愛心點燈
陳柏欣與黃懷嬌在加入關愛動物研究協會之前從未接觸過野生動物。
然而,這份義務工作讓兩人感受更爲深刻的,不是與野生動物爲伍,而是與人的交流。
過去一年來,設計師黃懷嬌(24歲)好多次在星期五下班後不回家,而是直接到蔡厝港的關愛動物研究協會報到,繼續值夜班到隔天早上。
黃懷嬌大學畢業後在一家設計公司任職,她同時加入關愛動物研究協會(ACRES)成爲義工,主要負責野生動物的救援任務。平日工作繁忙,但她堅持每周一天履行義務職責,有時連公共假期也不休息。
這名外表看上去有些冷酷的女生,在成爲ACRES義工之前,只和貓狗打過交道。但在出勤救助陷入困境或負傷的野生動物時,她從未退縮或感到懼怕。
目前就讀新加坡國立大學三年級的陳柏欣(23歲)與黃懷嬌一樣,加入ACRES之前從未接觸過野生動物。對他來說,成爲義務救援隊伍的一分子,是自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野生動物的最大保護。
自2009年至今,ACRES已救助了上萬只野生動物。東海岸海域負傷的海豚、在武吉巴督咖啡店屋梁上捕老鼠的蟒蛇、被車撞傷的陸龜,還有擅闖民宅的蜥蜴和猴子……在兩人看來,這是國家不斷發展對本地野生動物棲息環境所造成的必然後果。然而,這份義務工作讓兩人感受更爲深刻的,不是與野生動物爲伍,而是與人的交流。
黃懷嬌說:“每次接到熱線電話出勤,除了進行救援工作,更重要的其實是事後的公衆教育。如何與人們有效地溝通,引起他們對野生動物課題的關注和同理心,這也是我們想要達到的長期目標。”
野生動物也是弱勢群體
今年4月,武吉巴督咖啡店屋梁上出沒的大蟒蛇,成了本地社交媒體上的熱門內容。黃懷嬌是其中一名到場負責的ACRES義工。在了解和評估了現場情況後,黃懷嬌決定停止搜索蟒蛇的蹤迹,並留在現場耐心地向圍觀的上百名公衆解釋原因。
她說:“我們現場所見,這條蟒蛇當時在覓食,後來因爲老鼠掉在地上,它就順著屋檐溜走了。如果繼續尋找蟒蛇,我們很可能得把屋檐掀開。但是這條蟒蛇當時只是純粹覓食,不具攻擊性,我們決定放它走。
“如果我們當著那麽多公衆的面,堅持抓到蟒蛇,這看上去只會讓大家覺得社會環境容不下它。野生動物也是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我們要鼓勵的是共存,而不是排外。”
黃懷嬌說,當公衆近距離看到蛇、蜥蜴或蝙蝠等野生動物時,因對它們的習性一無所知,很容易産生懼怕心理。
“那次在武吉巴督咖啡店放走蟒蛇後,很多安娣都不放心,一直問我回家後會不會安全,蛇會不會跑進屋吃掉小孩。碰到這類問題時,我都會向他們解釋動物習性,讓他們知道動物其實也不喜歡被打擾。”
關愛動物研究協會 每月拯救超過300動物
位于蔡厝港惹蘭禮加(Jalan Lekar)關愛動物研究協會,每月接到大約750通關于野生動物的電話,平均每月拯救超過300只動物。
隨著近年人們對野生動物保育意識的增長,ACRES的義工隊伍不斷壯大。目前,負責動物救援工作的約有200人,另有700人負責動物護理。
救援隊伍的義工們輪班時接到熱線電話後,未必總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有時,義工只需在電話上給予應對建議,其他時候則會在口頭了解詳情後再決定是否出勤處理。
去年成爲義工的陳柏欣笑說:“很多人以爲我們出外救助動物的工作很刺激,與很多爬蟲類動物或體積大型的野生動物打交道。其實,我們處理比較多的是再普通不過的鴿子或八哥,但這並不代表普通鳥兒就能隨便處置。
“我們在救援時會趁機向公衆傳授貼士,比如看到地上有雛鳥,就應查找附近樹上是否有鳥巢或成鳥,協助公衆在遇到這類情況時比較從容應對。”
陳柏欣和黃懷嬌一腔熱忱獻身野生動物的救援工作,兩人都是利用閑暇時間“惡補”野生動物知識,在每次出勤時累積經驗。
黃懷嬌說:“以前我遇過一只小變色龍,覺得好玩就把它放在手上。當這只變色龍安靜地站在我的手心時,我即刻明白了,只要保持冷靜,就能比較從容地與動物們共處。
“這也是現在我進行救援任務時所貫徹的理念,就是用冷靜和果斷的態度化解危機,迅速把受困動物解救出來。當我們保持冷靜時,它們也不會變得急躁或慌亂。”
而對今後有意從事環境和動物保育事業的陳柏欣來說,碰到凶猛的毒蛇野獸,“硬著頭皮上就對了”。
有興趣成爲義工者,可電郵[email protected]了解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