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有讀者投函《聯合早報》,以李顯龍總理、國務資政兼社會政策統籌部長尚達曼,及基礎建設統籌部長兼交通部長許文遠爲楷模,寫下他對我國第四代領導班子的期許,期盼假以時日能在他們身上,看見讓人踏實、放心的人格特質:擔當、謙卑和正能量。
“這很有意思的文章,我讀了兩次。”王乙康19日接受本報專訪時說。
在一個多小時的訪問中,說話低沉、個性內斂的王乙康,提起這篇文章,強調要向上一代學習和看齊。
談及疫情期間,關閉學校所引發的爭議,王乙康以美國前總統杜魯門的座右銘:“The buck stops here”(責任推诿,到此爲止),表達他的擔當;提到居家學習的順利推行,王乙康則像他受訪當日的樸素衣著一樣低調,將功勞歸于教師、學生、家長和幕後穿梭的教育部職員。
在他看來,不論是他本身或整個第四代領導班子,領袖特質的養成,仍是進行式。“這是內涵的素質,需要長年累月培養出來。”他認爲,年輕部長仍須下一番功夫,向上一代看齊,慢慢學習培養內涵。“好的就是,我們的領導制度,一代傳一代,一代教一代,一代培養下一代。”
不過,時間似乎不站在第四代領導班子那一邊。相對于過去幾代領袖,他們的跑道較短,不僅要具備建設國家的知識和能力,更得在極短時間內爭取民心。
第四代領導班子開始接過擔子後,曾自诩爲“改革者”的王乙康,獨掌教育部約一年時,宰了實施近40年的中學分流制這頭聖牛,展現出第四代團隊的魄力。
經此一“疫”
第四代團隊精神更堅強
今年初原本受控的冠病疫情,卻因客工宿舍暴發群聚感染急轉直下,張志賢和尚達曼兩位國務資政得出來助陣。“不要逞強,說‘我們第四代什麽都要我做’。”對于第四代團隊是否力有未逮,王乙康坦率地說。 “我倒覺得如果是完全由第四代部長們來處理這件事,反而不好。這樣第三代、第四代一起做會比較好,也是我們一向來的風格。因爲以前有國家大事的時候,第二代跟第三代也一起合作。希望將來,我們也會培養第五代。”
王乙康坦承,每個年輕部長都有不足之處,但經此一疫,他們每天並肩作戰,工作關系更緊密,團隊精神也更堅強。
大選腳步趨近,選民料以抗疫表現給第四代團隊打分,王乙康表示只在乎“做出對的決定”,對選舉結果沒多想,畢竟“所有的部長都盡力了”,包括與他同爲三巴旺集選區議員的基礎建設統籌部長兼交通部長許文遠。
一般相信,目前領軍三巴旺的許文遠將引退,改由王乙康擔綱。“做得好,選民會知道的;做不好,選民也知道的,選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要確保國家持續向前,除了堅實的政府團隊,也要貼近基層爲人民發聲。對于如何確保三巴旺團隊成員背景多元,避免集體盲思,王乙康笑說自己也是公務員出身,只是一次選舉失利而加入私人企業。但他指出,執政黨向來都刻意尋覓背景多元的新人,然而找人不易。
2015年從政以來,王乙康只待過教育部和國防部,問及日後他想到哪個部門嘗試,王乙康只說:“當公務員的時候當然對有些部門會比較有興趣,教育部是其中之一,所以現在來到教育也心滿意足,也沒有去想那麽多了。”
不論崗位,政府全員的當務之急是渡過眼前難關。王乙康認爲,疫情終將過去,到時迎接人們的會是一場“國際性的大洗牌”,洗牌過後,“新加坡在哪裏?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我們要新加坡繼續在全世界,在東南亞,在亞洲裏面是一個閃亮的小紅點,這個結果就取決于我們的政策,我們現在抵抗病毒的方法,我們人民的團結。所以接下來幾年非常重要,你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年輕人的未來就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