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部長王乙康10月6日在國會發表部長聲明。(GOV.SG 視頻截圖)
作者 李國豪
2020年恐怕是樟宜機場自1981年啓用以來,新加坡天空最冷清的一年。
交通部長王乙康昨天(6日)在國會發表部長聲明時,用以下幾個數據說明了這種現象:
樟宜機場目前的乘客量只有冠病疫情暴發前的1.5%;
客機的航班數量是疫情暴發前的6%;
疫情暴發前,我國一共有飛往全球160個城市的直航航線,但如今只余下49個城市;
我國機場在冠病疫情前是全球第七繁忙的國際機場,如今已下滑至第58名。
1981年7月樟宜機場第一航廈正式啓用時,該月迎來了31萬8493名乘客,但今年8月,樟宜機場只服務了3萬2865名乘客。
當新加坡天空不再熱鬧,意味著本地的航空樞紐地位岌岌可危,對我國經濟的影響更是無遠弗屆。
這已不是王乙康首度用“肺”這個器官名詞形容我國的機場。
“就像人體的肺吸入氧氣,給予身體的每一部分活力,機場連結了新加坡和外面的世界,爲我國經濟的方方面面帶來動力。”
“當我們的邊境封閉的時間越久,我們失去航空樞紐地位以及對外來投資的吸引力的風險就越高。”
王乙康表示,政府不會坐以待斃,並將在疫苗問世前爲重振樟宜機場的樞紐地位采取積極主動的措施。
我國樟宜機場陷入1981年啓用以來最冷清的時刻。(聯合早報)
“一廂情願”的單方面開放?
王乙康說,除了持續和更多國家協商建立互惠綠色通道,逐步增加轉機旅客,我國已准備單方面向疫情穩定、且在公共衛生系統及確診率等方面條件與新加坡相近的國家,解除邊境限制。
“純粹從傳染率的角度來看,當來自這些國家的旅客抵達樟宜機場時,他們攜帶病毒的風險並不會比一個從裕廊或三巴旺來的本地居民還高。”
然而,即使對方的公民能前來我國,新加坡人仍將受制于對方的邊境限制而無法前往。
目前我國已對文萊及新西蘭單方面開放,不過上述兩國不鼓勵以及限制其人民出遊,我國民衆也受制于對方的邊境限制而無法前往旅遊。換句話說,這有點像是我國的“一廂情願”。
不過,王乙康強調這樣的舉措仍有其必要性,原因是:
當我國政府向疫情穩定的國家單方面開放邊境後,一旦對方政府也決定對我國開放,那過程中就可省去冗長的雙邊會談,直接恢複兩國通航。
這是一個“實質的邀請”(standing invitation),當新加坡向某個國家單方面開放邊境時,即使對方還沒准備好對我國解除邊境限制,但當他們准備這麽做時,就會“第一個想到新加坡”。
政府也將和疫情穩定的相關國家展開“航空旅行泡泡”(Air Travel Bubbles)的磋商。
王乙康表示,“航空旅行泡泡”和互惠綠色通道並不一樣。前者將允許一般遊客入境,且不需要遵守事先安排的行程,而後者則只開放給商務及公務旅客。
他透露,香港目前正在與我國商討“航空旅行泡泡”的安排。
除了向疫情穩定的國家伸出橄榄枝,政府抗疫跨部門小組也將探討開放來自感染率較高國家的旅客入境的可能性,例如以更嚴格及更頻繁的冠病檢測、將相關旅客和本地社區隔開以及嚴密追蹤等方式取代現有的14天居家通知。
我國早前單方面對新西蘭及文萊解除邊境限制。(民航局)
條件和六個月前相比大不同
無論是上述哪種開放選項,冠病檢測都是不可或缺的預防措施,旅客在出發前及入境時皆必須接受冠病檢測。
和六個月前相比,我國現在顯然較有“底氣”逐步開放邊境。
王乙康提到,今年3月我國每日只能進行2000個冠病檢測,但如今我國的檢測能量已提升至每日可爲2萬7000人進行檢測,當局也正尋求在今年11月前進一步把檢測能量提升至每日4萬人。
與此同時,冠病檢測的技術也持續精進,能以更快的效率在更短時間得到檢測結果。
他把冠病檢測形容爲“解鎖航空旅行的鑰匙”,在出發旅行前接受冠病檢測,未來將會像登機前檢查行李一樣成爲國際規範。
爲此,樟宜機場已經設立了一個每日能爲1萬名乘客檢測的設施。同時,當局在接下來幾個月也將在樟宜機場設立專用的實驗室來檢測樣本。
樟宜機場將設立檢測樣本的實驗室。(聯合早報)
除了冠病檢測能量,我國受控的疫情、透過“合力追蹤”應用程序加強的追蹤能力,以及有越來越多國家抱持相同的開放思維等時空條件,也是我國可以進一步尋求松綁邊境以振興本地航空業的利多。
王乙康強調,新加坡是個沒有國內市場的小國。
“我們必須擁有的,是慷慨大方的思維,這是一個航空樞紐的必要條件。”
他說,就像本地社會從病毒阻斷措施後,逐步恢複正常生活一樣,新加坡也必須謹慎、安全地逐步開放國際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