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法院近四年,行醫數十載、在疼痛專科享有盛譽的名醫楊紹南(52歲),差點因爲一名女性的非禮指控,而斷送醫生職涯和家庭幸福。
經過冗長的控辯攻防,辯方律師掐准“受害者”的證詞與事實有出入,才戳破諸多虛假指控。楊紹南昨天(8月16日)也終于沉冤得雪,獲准當庭釋放。
他事後在一份聲明中大方地說:
“我希望這個判決,不會在日後阻止真正遭受性侵的受害者站出來,或受到某種不利道德氛圍的阻礙。”
顯然地,他想說的是,他不希望這個案件導致真正的受害者卻步,讓犯罪者逍遙法外。
“受害者”爲達銷售業績而說謊
據本地媒體報道,楊紹南在伊麗莎白醫院和伊麗莎白諾維娜醫院都設有專科診所,曾是新加坡疼痛協會的會長,也是新加坡中央醫院疼痛管理中心的發起人之一。去年2月被控四項非禮罪後,他一度被中止看診服務。
2017年10月9日傍晚,楊紹南被指在診所內非禮一名32歲女醫藥銷售員:兩次搭肩並強吻頭部、一次熊抱並抓其胸部,以及另一次強迫摟腰。
案件于今年3月1日開審,楊紹南當時全盤否認控狀,代表律師也稱將做出“強而有力”的抗辯。
這起非禮案後來真的來了個驚天逆轉。
女醫藥銷售員在出庭供證時,竟脫口承認自己是爲了讓楊紹南幫忙買藥達到業績而撒謊。
根據法庭文件,辯方律師在盤問這名女子時,指她在庭上表示記得楊紹南拍了她臀部兩下後,將手放在她臀部上。不過,她事後卻改口稱,自己不太清楚細節,後來更直接在庭上坦承,手放臀部一事是個謊言。
因此,楊紹南的代表律師團在陳詞時指出,女醫藥銷售員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一個作僞證的人”(self-confessed perjurer)。
至于其它“上下其手”的非禮指控,也遭到辯方一一駁斥。
主控官考慮證據和辯護律師的陳述後,昨天決定撤銷對楊紹南的所有指控。法官隨後判楊紹南無罪,當庭釋放。
網民打抱不平,冀嚴懲誹謗者
法庭的裁決出街後,網民議論紛紛,在留言區替楊醫生抱屈,聲討該名撒謊的女醫藥銷售員。
由于女醫藥銷售員早前屬于性罪案的受害人,法官曾發出保護受害者身份的禁令(gag order),谕令媒體不得公開她的身份和名字。
如今真相大白,許多網民都希望法庭能撤銷這項禁令,披露她的名字,以示警戒。
也有一些網民要求執法人員控告她報假案,爲行爲付出代價。
這些年來楊紹南的親友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心理創傷,令不少網民深感同情。
以下網民表示,該名女子將楊紹南無故拖下水長達四年,阻礙他發展事業,更浪費了公共資源,最後才承認自己作出錯誤指控,難道不該爲此付出代價嗎?
楊紹南:始終堅信真理必勝
楊紹南獲釋後立刻發表聲明,指出自己在2017年受到了一名女子的惡意誣告,但他從始至終堅稱自己是清白的。
“我很高興真理占了上風……不過,我也感到失望的是,她的謊言妨礙了讓性犯罪真正受害者,爲尋求司法公正的良好、必要和困難的工作。這其中也導致許多受害人猶豫是否要公開指控加害者。”
爲此他仍強調,希望這項判決不影響往後替性犯罪受害者伸張正義。
楊紹南接受《海峽時報》電郵訪問時透露,過去四年對他和至親而言是“非常痛苦和煎熬的”。事發時他感到十分吃驚,不過他始終堅信,真理必勝。
盡管如此,他這段期間仍倍感失落,自己以醫生的身份爲社會服務,表現出卓越和專業精神,卻不得不忍受被公開說是性犯罪者的痛苦和恥辱。
“我不敢相信,什麽事都沒做錯的人,這種事竟發生在他身上。”
楊紹南也告訴《聯合早報》,真心希望不會有人再次經曆此番足以毀掉一個無辜者人生及家庭的事情。他認爲,若調查過程能更早查出真相,就能盡量避免對其家人造成的傷害。
問及是否會對女醫藥銷售員采取任何法律行動,楊紹南表示會與律師進一步協商再行決定。
控方也還未對女子提供虛假證據作出任何行動,保護受害者身份的禁令(gag order)目前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