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幼具善根,四歲時開始隨著母親啓蒙讀書,五歲入私塾,六歲入西峰小學。十歲那年,隨著母親于福州白塔寺,聽圓锳大師講《仁王護國般若經》。
時法師年紀雖小,于聽經已有所領悟,他見圓锳大師莊嚴慈祥,隨著衆人受三皈依後,繼而向大師要求度他出家。因爲年齡幼稚,爲圓锳大師及他的母親所勸阻。
但他學佛之志堅定,次年隨衆參加雪峰寺四個禅七,堅持到圓滿,深得圓锳大師的贊許。于是在一九二七年,當十三歲的時候,在大雪峰崇聖寺,依圓锳大師落發出家,法名日新,號明旸。繼而隨著圓锳大師到了上海。
一九三〇年二月,圓锳大師出任甯波太白山天童寺住持,帶著明 晉山。明旸圓公大師身邊學習經教,努力不懈。是年天童寺傳三壇大戒,明旸那時僅十六歲,受戒不足年齡,經寺內五位大德向得戒和尚請示後,他才獲准受戒。圓戒後仍在天童寺隨侍圓公大師。圓公講經時,常命明旸複講,由于他辯才無礙,口若懸河,當時被譽爲“神童法師”。
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天童寺發生火災,燒毀了天王殿、鍾樓等九處五十五間房屋,圓锳大師發願于三年內募資恢複舊觀,明旸則襄助大師擘劃,終獲成功。
一九三五年,圓锳大師的皈依弟子顧聯承(法名蓮成)、邢明心夫婦,捐出上海大西路兩畝多土地,興建圓明講堂,作爲圓锳大師在上海弘法修持的道場。講堂落成,明旸隨著圓锳大師自甯波到了上海,進駐圓明講堂,明旸擔任講堂監院。
一九三七年,“七七盧溝橋事變”,日本侵華戰爭爆發,繼而上海保衛戰開始,圓锳大師以中國佛教會理事長的身分,組織僧侶救護隊,參與戰地救護;成立難民收容所,收容救濟難民。後來以難民人數太多,圓明講堂中也設立了“第九難民收容所”,由白聖法師擔任主任,明旸法師擔任總務,綜理事務。
是年十月下旬,上海戰事逆轉,圓锳大師率救護隊撤退到漢口。當時戰局緊張,救護隊經費無著,圓公大師奉國府主席林公子超的函示,囑他將救護隊交付其他法師領導,希望他到南洋募化救護隊的醫藥費。十一月中旬,圓锳大師帶著林主席的三封親筆函赴南洋,由明 隨侍。圓锳大師到新加坡、吉隆坡募捐,得到僑領胡文虎、文豹兄弟,李俊承、及商會會長黃重吉等大力支持,成果頗豐。一九三八年七月,圓锳大師以上海中國佛教會的函電交促,帶著明旸回國。八月返抵上海。爲時未久,有漢奸向南京日軍憲兵總部告密,稱圓锳和尚曾到南洋募款百萬,資助重慶的抗日政府。到十月十九日,上海的日軍憲兵隊,以七部汽車載著荷槍實彈的憲兵,包圍了圓明講堂,入內把圓锳大師及明旸逮捕,解往南京的日軍憲兵總部。在南京受日軍憲兵刑訊時,圓锳大師不爲所屈,從容陳辯。
他在獄中除應訊辯論外,每日結跏跌坐,提起慧照,觀照身心皆空,置生死于度外,了無挂礙,明旸也陪著大師被拘留兼旬。是時上海佛教人士極力營救,日軍也懾于圓锳大師在國內外的聲望,不敢加害,于十一月十日,將大師及明旸同時釋放。
抗日戰爭勝利後,圓锳老和尚在上海圓明講堂,創辦了“楞嚴專宗學院”,招收學僧三十六人,自任主講,白聖、明 兩法師任教務長。到一九五三年,圓锳老法師在甯波天童寺圓寂,明旸奉師命書寫遺囑,繼任爲圓明講堂住持。
一九五四年,中國佛教協會在北京召開第理事會,明旸被補選爲理事,同年夏天,他參加了以喜饒嘉錯爲團長的“中國佛教訪問錫蘭代表團”,訪問了錫蘭。
後中國佛教協會要籌設中國佛學院靈岩山分院,由明旸法師擔任蘇靈岩山寺首座,及佛學院副院長。首期招收學員四十人,兩年畢業。以後十年間,靈岩山佛學院培育出青年僧侶一百五十馀人。
一九八三年,經過明旸法師的努力爭取,重予恢複了上海的圓明講堂、圓锳大師紀念堂。以後每年舉辦佛七、法會、講經等活動。此外,尚先後兼任北京廣濟寺、上海龍華寺、福州西禅寺、莆田光孝等寺住持。一九九六年元月,當選爲上海市佛教協會會長。于二〇〇二年七月廿三日晚上十時五十分在上海龍華寺圓寂,俗臘八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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