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70年代末,少年陳小春被父親用鐵鏈鎖在家裏,因爲擔心他扔下弟妹,偷跑出去打“野戰”。
父親是親生父親,只是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實在是窮,窮到把最小的兒子,3千元賣給他人。
這是父母的無奈之舉,也是老大陳小春強烈慫恿的結果。他害怕挨餓,更討厭要留在家裏照顧弟妹,因而失去自由。
陳小春出生于1967年的廣東惠州,他的家庭,從做上門女婿的爺爺輩起,就是家徒四壁的“貧苦農家”。
陳小春後來才明白,在家看管弟妹,是多麽輕松的活兒,因爲等他再大點,就要像個大人一樣下地,什麽農活都得幹。
可惜再拼命,也吃不上飽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陳小春又瘦又矮,發育曲線完全跟不上實際年齡。
那時的陳小春,最大的心願就是天天吃飽飯,對學習索然無趣,好不容易熬完小學,在初一打了下醬油,就幹起了童工。
1980年,13歲的陳小春,隨父母來到香港,住在香港最破的“籠屋”,幹著最髒最累的建築裝潢臨時工,雙手每天都紮滿細小的木刺,疼痛難耐。
晚上回到家,陳小春的母親一邊哭,一邊用繡花針,把他手裏的木刺一根根挑出來。
日子雖然很苦,可還是要“苦中作樂”,受香港娛樂文化的影響,陳小春愛上了跳舞,沒事就折騰幾下。
那時的陳小春壓根兒不敢想象,這個“不正經”的愛好,會成爲他“屌絲逆襲”的重大伏筆。
他當時最大的心願,是搬離“籠屋”。當他順利拿到第一筆工錢時,馬上交給母親,讓一家人搬到了出租屋。
陳小春望著自己的雙手,堅信只要努力幹,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然而,隨著建築工程的結束,他失業了,生活再次露出了它猙獰可怖的獠牙。
二、
1983年,16歲的陳小春在一間大排檔幹起了臨時夥計,新來的第一個月,沒有工錢,只管吃住,一天16個小時,什麽苦活髒活都得幹。
第二個月起,因爲幹活拼命,他成了月薪300港幣的正式夥計。
後來有一天,店裏來了桌客人,在菜裏吃出了蒼蠅,老板不想賠錢,把負責上菜的陳小春揪出來,扇完兩個耳光後,逼著他把蒼蠅吃下去。
即使底層掙紮的人,也是要尊嚴的。血氣方剛的陳小春備感屈辱,大罵了老板一頓,卷鋪蓋走了。
陳小春拖著行李不敢回家,走在香港街頭繼續找工作,幾經輾轉後,在一家街邊理發店裏幹起了雜工、學徒。
這家理發店,地處銅鑼灣,經常會服務一些黑社會人物,這些人每次一來,搞得店裏人心惶惶,偏偏有次陳小春撞在槍口上,給一個醉熏熏的家夥理發時,剃壞了他的頭發。
伴隨著憤怒的辱罵聲,一場惡戰在即。
這時的陳小春,身上已初顯“江湖氣質”。對方把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他仍面不改色,嘴裏叫嚷著:“要怎樣都隨便你,只要你找我一個人算賬就行!”
這股江湖氣質震懾全場,一場惡戰隨即成功化解。
在理發店幹了兩年後,陳小春已從一個瘦弱的少年,成長爲一個健壯的青年,因爲時常遭遇黑社會的滋事,“江湖氣質”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這也爲他以後出演“古惑仔”打下了基礎。
這期間,他苦中作樂的業余愛好,也一直沒有放棄,舞越跳越好,成了外挂的“傍身器”,跟女孩子約會時,拿出來炫一下,魅力值迅速加分。
這項“傍身器”,也在無意中,成功敲開了他的理想大門。
1985年的某日中午,理發店來了位客人,說要理個漂亮發型,准備下午去考香港無線台(TVB)的舞蹈藝員。陳小春此時也在尋找新的發展機會,一聽來了興趣,便隨對方一同前往。
當跳完幾個指定動作和自由發揮後,陳小春被當場錄取,獲得月薪700元港幣的工作機會。
這筆收入,對當時的陳小春而言,簡直就是“高薪”,他第二天就辭去了理發店的工作,跟無線簽了約,成了一名舞蹈藝員。
這一年,陳小春18歲,一切都剛剛開始,但一切又沒想象中那般順利,而是充滿了曲折。
三、
在舞蹈訓練班學習的兩個月期間,陳小春的日子並不好過,因他“大陸仔”的身份,經常受到香港本地學員的歧視,他曾經住“籠屋”、幹農活等經曆,更是被視爲異類。
這些成長經曆,陳小春也沒打算瞞人,因爲:人只要說一個謊話,就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
18歲的陳小春,深知自己是窮小子出身,要想出頭,只能憑舞技服人。于是他成了舞蹈班裏最勤奮的學員,最終在兩個月後,作爲優秀學員,進入“豹小子”組合,並被安排擔任譚詠麟演唱會的伴舞。
這一年,譚詠麟35歲,演唱事業正值巅峰期,准備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連續20場的“譚詠麟超白金演唱會”。
陳小春跟在譚“天王”身後,賣力跳舞,終獲賞識,“天王”一個側身,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了句鼓勵之言,還在演唱會結束後,把陳小春推薦給圈中衆好友。
一跳就是6年,在漫長的伴舞生涯中,陳小春先後給梅豔芳、陳百強、張國榮等巨星做過“背景板”。
轉機出現在1992年。這一年,是25歲的陳小春,從事舞者的第7個年頭。
同年,26歲的林憶蓮,在與李宗盛首度合作《當愛已成往事》時擦出愛火,演唱會開得熠熠生輝(詳見萬小刀公衆號往期文章:樂壇教父,一個差生的逆襲!)。
林憶蓮的伴舞團裏,陳小春格外顯眼,他舞跳得好,話也說得好,處事圓滑又不失江湖氣。
演唱會結束後的慶功酒會上,陳小春作爲伴舞團代表,被同事推上台去表演節目。
結果,這一亮相,徹底結束了他7年的舞者生涯。
陳小春拿起話筒,唱了一曲譚詠麟的《水中花》,酒會上的“星工廠”老板許願,就被吸引了。
當時香港最火的唱跳組合,是師從梅豔芳、連續3年斬獲“香港叱咤樂壇流行榜組合金獎”的“草蜢組合”。
許老板照著這只“草蜢”畫了只“蚱蜢”,先把陳小春收入麾下,再挖掘出同樣舞者出身的謝天華、朱永棠,搞了個唱跳組合“風火海”。
24歲的朱永棠是“風”,25歲的陳小春是“火”,同樣25歲的謝天華,則是“海”。那麽,“星工廠”老板搞的“風火海”,真能複制“草蜢組合”一樣的傳奇嗎?
四、
事實上,“風火海”剛出道時,資源就好到爆,畢意是許老板親手挖掘的組合,公司也不敢怠慢,一邊緊鑼密鼓地打造音樂專輯,一邊安排他們在名導的電影裏出鏡。
結果,有心栽花花不開,幾個人唱歌沒有掀起什麽浪花,真如秋後的蚱蜢,沒蹦跶幾天,兩張專輯後就散了。
倒是在演戲這條路上,無心插柳柳成蔭,陳小春走出了魔性的步伐。
1995年,28歲的陳小春,因《金枝玉葉》和《晚9朝5》,同時提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角“,並最終憑《晚9朝5》中的“阿寶”一角,獲得“最佳男配角獎”。
第一部電影就得獎,陳小春當時毫無准備,上台領獎時不知說什麽,愣愣地說:“謝謝導演,謝謝全世界吧!”
頒獎嘉賓楊采妮示意他再多說點,他轉過頭來看著21歲的楊采妮說:“謝謝楊采妮,反正謝謝了,拿給我吧!”如同王寶強剛出道般的樸實,引來全場哄笑,成爲晚會亮點。
從此,陳小春的事業嶄露頭角,情場也頗爲得意,在1995年某個深夜拍戲時,還引來同樣21歲、剛剛出道的徐濠萦來探班。當然,不久以後,徐濠萦便移情與她同齡的陳奕迅了。
不過,陳小春也沒有太過傷感,他屢敗屢戰,一年之內,先後和呂方的形象設計王敏慧,以及暗戀多時的藝人、也是21歲的車婉婉,發展了地下情。
也是在1995年,由王晶、劉偉強、文隽聯手組建的“最佳拍檔”電影公司,准備推出一部由漫畫改編、講述黑幫江湖的電影《古惑仔》。
原本電影的“卡司”藍圖是這樣畫的:請何家勁演男一號“陳浩南”,金城武演男二號“山雞”,朱茵演陳浩南的女友“蘇阿細”。
這三人,在當年的電影市場中,都頗有票房號召力。
結果,何家勁和金城武,根本沒有檔期,朱茵則礙于影片中的色情暴力色彩,不願意接拍。
演員選角限入困境,劉偉強急得直撓頭,無意中發現28歲的鄭伊健一頭長發,與片中陳浩南的氣質十分吻合,于是“卡司”降格,成功勸說鄭伊健來演陳浩南。
與鄭伊健同歲的陳小春,聽說有這麽個演黑社會的電影,渾身來勁,主動向劉偉強毛遂自薦。
導演一看陳小春,身上散發的那股“痞子”味道,與劇中“山雞”的性格頗爲相似,于是就敲定由他來演。
與此同時,“星工廠”的許老板順水推舟,也向劇組推薦了“風火海”的另兩位成員謝天華和朱永棠,他們分別飾演陳浩南的小跟班“大天二”和“巢皮”。
陳浩南的女友“蘇阿細”,則由24歲的黎姿來出演(黎姿故事,詳見萬小刀公衆號往期文章:“港圈視後”的熟男情史)。
五、
半個月後,電影《古惑仔之人在江湖》拍完,准備上映,卻遭到院線老板的集體質疑,被排到聖誕後、春節前的雞肋檔期,首映還被排在午夜檔。
結果電影上映後,成功勾起香港市民,對于那個特殊時代的集體回憶,影片受到追捧,成了一匹來勢洶洶的黑馬,狂攬2100多萬票房。
那時,香港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播放著影片主題曲《友情歲月》。
導演組見狀,趁熱打鐵,花半個月寫了個續作《古惑仔2之猛龍過江》,再招集原班人馬拍了半個月,于1996年3月將電影上映,結果,又是2200多萬票房。
這下好,導演組一發不可收拾,緊鑼密鼓,又在6月上映了《古惑仔3之只手遮天》。後來,又陸續炮制了《戰無不勝》和《龍爭虎鬥》《勝者爲王》等幾部續作,迅速風靡兩岸三地。
誰也沒料到,這些胸背上紋著青龍白虎,拿著西瓜刀的“古惑仔們”,演變成了一個時代的精神符號。當年在內地,幾乎每個學校甚至每個班級,都有自封的“陳浩南”“山雞”等角色。
陳小春終于在而立之年,憑著“山雞”一角紅透半邊天,他塑造的“山雞”,好色,魯莽,不羁,也是影迷眼中“爲兄弟兩肋插刀”“重情重義”的真男兒。
成名後的“古惑仔”們,星途坦蕩,生活肆意。
鄭伊健的女友,由邵美琪換成了更年輕的“玉女”梁詠琪,“雙琪奪面”的新聞,在當年可是轟動一時的。
而朱永棠,則成了小自己12歲的張柏芝的第一個男人,並帶她出道。
1998年,18歲的張柏芝因出演周星馳的《喜劇之王》,一夜成名,隨後朱永棠被甩,張柏芝戀上了比自己大5歲的陳曉東。
陳小春對張柏芝也心儀已久,但礙于和朱永棠的兄弟情義,不好明追,後來女神易手後,又覺得自己PK不過陳曉東,于是一副“酸葡萄心理”,安慰朱永棠要放下癡心,像自己這樣“遊戲花叢”。
成名後的陳小春,風流韻事一籮筐,段位也在曆練中不斷提升。
同是1998年,TVB開拍金庸劇《鹿鼎記》時,邀31歲的陳小春出演又色又痞的“韋小寶”,結果陳小春角色代入,劇外也變身“韋小寶”,扛著一把桃色機關槍,四處掃射。
不久,陳小春赴台發展,在一次娛樂節目中,認識了小他兩歲的主持人陶晶瑩,二人迅速發展戀情。
這一年,15歲的應采兒,正穿著公主裙,和家人生活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她也喜歡古惑仔裏的“山雞”,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爲他的師妹,更沒想過會嫁他爲妻。
六、
1999年,32歲的陳小春,重新征戰歌唱事業,音樂制作人包小柏爲其量身打造了《神啊,救救我吧》《我沒那種命》等歌曲。
這類情歌標新立異,唱得真實而殘酷,迅速脫穎而出,斬獲當年的“香港叱咤風雲獎”,讓陳小春在歌壇占得一席之位。
2000年4月,33歲的陳小春與“星工廠”和平分手,加入向氏夫婦的“中國星”。當媒體追問酬金時,他數著手指說:接近8位數字,但我會悉數存入銀行給媽媽!
同年,17歲的應采兒,在斬獲了“美國華埠小姐選美比賽”亞軍後,回港度假,順道參加了“中國星”的面試,獲得老板娘陳岚的賞識,被火速納入麾下,成了陳小春的“小師妹”。
師兄妹兩人,經常會被公司安排配對,一起參加活動,一來二去,應采兒對“山雞哥”的幻想,很快就破滅了。
當時的陳小春毫無偶像光輝,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戾氣場,一言不合就在節目裏摔道具走人,還經常爆粗口,動不動就和媒體發生沖突。
平時又愛玩,又摳門,公司送他外號“孤寒城”(粵語中,“孤寒”指小氣、吝啬)。
應采兒意識到,自己與陳小春的成長背景和年齡一樣懸殊巨大,聊個天也很難有共同話題。于是轉向“中國星”的“太子爺”向佐,兩人一起唱K,泡吧,夜夜笙歌。
而陳小春當時的意中人,也另有其人。他在拍攝《友情歲月之山雞故事》時,與新人陳柏瑜因戲生情,時常一同外出遊玩,後來陳柏瑜淡出演藝圈,這段绯聞也被逐漸淡化。
不久之後,陳小春又和小他5歲的周瑛琦相戀,周瑛琦生于台灣省,曾留洋加拿大,是鳳凰衛視的雙語主持人,可是兩人志趣各異,戀情過了三個月就夭折了。
當段位提升到“老司機”之後,“小春號”情車轟隆隆出發,四處征伐,越駛越野。
七、
2001年,34歲的陳小春高調示愛23歲的“金曲獎最佳新人”孫燕姿,媒體趁熱追問,生于新加坡的華人歌手孫燕姿,笑言會考慮和陳小春發展。
但實際上,一心唱歌的孫燕姿,並沒有給绯聞發展的機會。
同年,21歲的張柏芝遭遇情變,她與陳曉東一年多的戀情駛入死胡同。這讓同樣處于“空窗期”的陳小春大喜,立馬“暖男”上線,直接把家搬到張柏芝小區送溫暖,令她芳心大慰。
兩人都愛夜蒲又愛車,迅速打得火熱,遠赴泰國度假,縱欲沙灘。
隨後港媒再次爆料,陪張柏芝沙灘浴的男人,不止陳小春,還有唱片監制陳道明,以及剛和王菲分手的謝霆鋒。
陳小春因爲追求張柏芝,終于撕掉了與朱永棠的兄弟情,但還是沒有抱得美人歸,被外形和年齡優勢都甩他幾條街的謝霆鋒,PK得落花流水。
落敗的陳小春非常不爽,幾個月後,著名的“謝霆鋒撞車頂包案”出爐,陳小春被記者問起往事,他連珠炮發,稱:“往事不要再提,張柏芝的舊聞讓我想吐”。
在張柏芝那裏失意後,陳小春又吃起了“回頭草”,在酒吧喝酒解悶時,重遇舊情人王敏慧,兩人重燃愛火,再度熱戀。
不過,這撮“回頭草”也沒吃多久。2002年,陳小春又公開追求梅豔芳的經理人Marianner,後又高調示愛莫文蔚,並對媒體稱:“如果沒有馮德倫的話,我跟莫文蔚可能會結婚……”
當陳小春自歎沒人愛時,張柏芝慘遭謝霆鋒劈腿,陳小春見狀,再次“暖男”上身,跑去張柏芝處送溫暖,而後,兩人重遊泰國,複合傳聞甚囂塵上。
哪知,當張柏芝療完情傷後,陳小春又成了“炮灰”。
要說不傷心,肯定不可能,個中滋味,可能正如他在2003年發行的專輯《算你狠》中同名歌曲唱的那樣:“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
不過,精壯型男陳小春,屢敗屢戰,又在2004年赴台灣發展時,被傳力追吳建豪當時的绯聞女友,小他8歲的徐若瑄。兩人唱歌喝酒玩通宵,舉止親昵疑似戀人,可惜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這一年,21歲的應采兒,情路也頗爲坎坷,與圈外男友陸某,因爲新的绯聞對象陳冠希的出現,被媒體爆料在停車場大打出手。
3個月後,又因涉嫌藏毒被捕,引來輿論一片嘩然。
盡管最後在向太陳岚的庇護下,被無罪釋放,但她出道幾年來積累的人氣,受“後遺症”影響,早已今非昔比。
公司爲了重塑她的形象,費煞苦心,而應采兒卻在拍攝電視劇《美麗傳說2星願》時,與大她10歲的孫耀威暗生情愫,不顧公司“命令”,偷偷約會。
應采兒對這段情抱有無限憧憬,曾坦言,希望能在三四年後與男友結婚生子。
結果一年後,她的“結婚對象”孫耀威,突然對著媒體發布了“單身宣言”。
差不多同一時期的陳小春,正在經曆喪母之痛,性情開始大變。
八、
2006年,一年了還沉浸在喪母之痛中的陳小春,參演了電影《魔鬼天使》。拍攝過程中,同劇組的應采兒時不時發出開朗笑聲,感染到了他。
這時的陳小春才猛然驚覺,這個“應師妹”的性格這麽地開朗率真,這麽地討人喜愛。
而這時候的應采兒,也發現原來那個“孤寒城”,其實是很大方、很孝順、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進一步互相了解後,相差16歲的兩人互生情愫,但戲拍完後,不知什麽原因,並未有第二步進展。
2007年,24歲的應采兒去內地發展,出演電視劇《鹿鼎記》裏的阿珂,與飾演“韋小寶”的黃曉明,迅速摩擦出绯聞,被傳見過家長,好事將近。
40歲的陳小春聞言大驚,迅速拉開一場“韋小寶”的前後浪PK賽,深夜奇襲,直搗芳心,最終在應采兒24歲生日當天,成功合體。
2008年初,41歲的陳小春獲選“中國藝能界10大孝子”,他在現場泣不成聲。
不久後,“豔照門”爆發,陳小春力挺“舊愛”張柏芝,大罵陳冠希。
4月,陳小春在節目中首次承認戀情,表示與應采兒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同月,他發行了專輯《獨家記憶》,其中同名歌曲再次火爆,像是與所有的舊愛告別。
2009年,在應采兒26歲生日之時,42歲的陳小春領著30多個兄弟,沖到應采兒面前,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咕咚跪下,舉著戒指就開始哭。
應采兒笑著笑著,也跟著一塊哭,最後收下了這枚花費6位數的求婚鑽戒。
2010年2月,43歲的陳小春與27歲的應采兒在美國注冊結婚,6月,兩人回到陳小春的老家廣東惠州補辦婚禮,11月,又在香港再次舉辦婚宴。
陳小春用實際行動,诠釋了什麽是男人的婚前婚後“兩個樣”。
曾經,陳小春感情放縱,舊愛浩如繁星,卻在婚後簽下“賣身契”,變身“妻管嚴”,每天打電話報備行蹤,所有收入都上交。
曾經,陳小春脾氣火爆,經常怼天怼地,也在婚後,慢慢地與歲月和解,與父親和解,與昔日情敵和香港媒體和解。
如今,陳小春一家四口溫馨甜蜜,他與應采兒的感情,成了廣受輿論稱贊的“歡喜冤家”。
如今,陳小春已不做“山雞哥”好多年,他說自己以前愛流連夜店,現在最喜歡待在家裏,與家人過淳樸、簡單的生活。
他遵從父親的意願,沒有再去尋找曾經以3000元賣掉的弟弟,而是學會了:珍惜眼前人,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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