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建議把野豬遷移到烏敏島,但楊細輝認爲烏敏島本來已有一定數量的野豬,若新的野豬遷入會對當地的野豬造成生存壓力,並沒有解決問題。他認爲,通過撲殺來控制野豬數量,以達到生態平衡,是不得已的選擇。
楊細輝說:“如果未來野豬數量超過自然生態可容納的範圍,通過撲殺野豬來控制數量是可行的做法。”
她的母親萊基美(57歲,收銀員)說,女兒事發當天緊急送院動手術縫合小腿和臀部的傷口,後來出現缺血情況,必須輸血。
當局目前也正在密切留意事發地點附近的情況,並采取一些緩解措施,例如安裝野生動物圍欄,防止野豬走出森林地區。同時,當局與多個機構開展公衆教育和活動,讓公衆了解如何安全地與野生動物接觸,包括阻止和采取執法行動,打擊非法餵養野生動物的情況。
目前,公園局采用社區和科學方法管理野豬,包括改變野豬的棲息地。例如移除油棕樹、研究野豬的生態和分布地區、管控野豬的活動範圍、遷移和撲殺。在采用這些方法時,都會考慮到野豬的情況、位置、健康和行爲條件等。
新加坡自然學會脊椎動物研究小組主席楊細輝說,武吉班讓野豬攻擊路人或許是單一事件,如果未來野豬數量超過自然生態可容納的範圍,通過撲殺野豬來控制數量是可行的做法。
“野豬數量大增會加劇它們之間的壓力,爲了尋找食物,它們很可能出現反常行爲,包括攻擊人類。數量龐大的野豬以刨土的方式覓食,會對昆蟲及植物造成影響,也可能造成土壤流失。”
國家公園局答複《聯合早報》詢問時說,我國2020年和2021年各有九起野豬攻擊人事件,去年有八起,今年以來已有兩起,包括星期一(5月1日)發生在武吉班讓的野豬攻擊女路人事件。
呂福明說,與其他野生動物一樣,野豬的行徑是無法預測的,即使沒有人故意激怒它,也可能威脅公衆安全。
他指出,與其他國家不同的是,本地野豬並沒有天敵如老虎等,如果放任不管,野豬的數量將越來越多,對人類、生態環境,甚至是野豬群本身都會造成負面影響。
過去三年間,本地每年發生八九起野豬攻擊人的事件,今年以來已有兩起。
生態學家石文軒(29歲)說,事發地點靠近策士納自然公園,野豬很可能從那裏竄出後迷路,因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感到恐慌,才會出現攻擊人的反常行爲。
女子被咬傷留醫及開刀 家人擔心醫藥費難負擔
星期一深夜約11時50分,零售店副經理杜爾加(34歲)在武吉班讓萬吉路第270座組屋前的巴士站,遭野豬攻擊,身體多處被咬傷,右小腿傷口深可見骨。
當局研究發現,2019年至2020年間,分布在自然保護區和自然公園的野豬,分別爲每平方公裏6.57頭和5.22頭。這個分布密度低于其他大範圍森林保護區。
杜爾加在星期四(4日)下午接受右手掌的手術。由于可能還要再動手術或留院觀察,家人擔心無法負擔醫藥費。
武吉班讓區議員連榮華受詢時說,他獲悉杜爾加一家的處境後,已經協助他們申請經濟援助,希望減輕他們的經濟負擔。“我很同情她的不幸遭遇,接下來也會到醫院探訪她。”
公園局野生動物管理高級署長呂福明博士說,襲擊人的野豬過後被發現倒在路邊,兩條後腿骨折,公園局已將它人道毀滅。
新加坡自然學會脊椎動物研究小組主席楊細輝(66歲)受訪時說,武吉班讓野豬攻擊路人或許是單一事件,但本地野豬的數量一旦超過可承受範圍,當局可通過撲殺野豬以達到生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