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歌母親江秋蓮以“生命權糾紛”爲由對劉鑫提起訴訟。據悉,劉鑫拒收起訴書,法院最後選擇以公告的形式送達。不過江歌母親江秋蓮的回應依然充滿苦澀,她說“開庭時間大約在7月初,律師在日本搜集補充進來一些證據,希望能有一個公正的判決。
就事論事,“江歌遇害案”已經過去三年多(2016年11月3日),凶手陳世峰也已經被判刑(涉故意殺人罪和恐嚇罪判處被告人陳世峰有期徒刑20年)。但是,作爲案件中最有爭議的“中間人”劉鑫,卻始終沒有卸下自己的“包袱”。而作爲江歌母親江秋蓮,因在道德體系上,無法強求讓劉鑫低頭,只好走上訴訟之路。
事實上,稍有法律常識的人都清楚,“生命權糾紛”更強調的是“人格權”,民事的主體性更強一些。當然,就算不搞清楚江歌母親江秋蓮訴訟劉鑫的由頭,其實也能想到,這樣的訴訟官司,更多是在爲爭對錯,至于劉鑫本身而言,即便輸掉官司,法理層面的代價,可能也並不大。
所以,就劉鑫而言,之所以敢肆意的“拒收起訴書”,其實也知道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就她前前後後與江歌母親江秋蓮的對話紛爭而言,“這樣的動作”再次引發輿論的圍獵。要知道,在“江歌遇害案”的輿論潮水中,陳世峰都不及她的“存在感”。
具體的紛爭始末,各路媒體已經挖掘得夠細致,這裏就不再贅述。但是,就劉鑫面對“江歌遇害案”的態度而言,或許一直是人們嗤之以鼻的主要原因。並且也是江歌母親江秋蓮至今難平的主要心病。說實話,女兒慘死,凶手沒被判死刑,閨蜜背後捅刀子,這口氣自然難咽。
所以,就“劉鑫被江歌母親起訴”這件事而言,這其實依舊是“賭氣案”。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輿論審判”只能點到爲止,只要劉鑫嘴硬,貌似江歌母親江秋蓮也是毫無辦法。所以,要想“蓋棺定論”劉鑫的是非,只能訴求法理途徑。但是,本質上,江歌母親江秋蓮還是爲爭道德層面的“一口氣”,而這背後的來龍去脈,著實值得深思和玩味。
江歌母親江秋蓮可能並非要把劉鑫怎樣,她只是希望女兒慘死後,能被公正地對待。可惜的是,劉鑫爲把自己摘出去,始終並沒有給出她想要的態度。所以,事到如今,只能撕破臉,以對簿公堂的方式,進行最後的“人品鑒賞”。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輿論審判”中,江歌母親江秋蓮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劉鑫打個落花流水。但是,“輿論審判”只是模糊審判,不會下死結論,更不會按著頭去執行。所以,江歌母親江秋蓮依然沒有得到想要的態度。而劉鑫依然歲月靜好。
于此,她只能走上訴訟之路。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面對死去的女兒,她如果不去爭取,是永遠無法彌合自己的內心之傷。所以,作爲她來講,看上去“認死理”的方式,卻可能是一種自洽的,自愈的過程。無論怎樣,爲江歌爭取公道,更大的意義在于平息內心的苦痛。
我們都知道,劉鑫不是凶手,可她卻比凶手更讓人憤懑,多半緣于她自己的“不真誠”和“不近情”。說實話,江歌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爲她擋住刀子。可是,“江歌遇害案”中她的表現,卻令人感到失望。因爲,既定的感受中,所有人都覺得“江歌不值得爲她拼命”。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作爲劉鑫本應該也是控訴陳世峰的主力。可是,在“江歌遇害案”中,她不僅想擺脫這一切,而且還對江歌母親江秋蓮“出言不遜”。事實上,媒體方面,在開始也爲雙方提供過一些握手言和的契機,只是她依然沒抓住。
並且,在可見的輿論範疇內,她依然出爾反爾,直至被江歌母親江秋蓮徹底“拉黑”。與此同時,她在輿論中的人設,也就此崩塌。很多人說,劉鑫走向迷途,主要是因爲案情的壓力大。可事實上,壓力最大的,痛苦最多的應該是江歌母親江秋蓮。
當然,在“江歌遇害案”中,陳世峰並沒有被判死刑,可能與劉鑫沒有必然關系,但是,她沒有努力爲江歌爭取最大的正義,這或許是江歌母親江秋蓮最難以解開的心結。所以,時至今日,選擇對簿公堂,也是無可奈何的一種選擇。
說實話,遇上劉鑫這樣的人,誰又能不來氣呢?留學在外不容易,能有個知心閨蜜就更不容易。所以,就江歌而言,真的可以稱得上“拼過命的姐妹”。只是,回過頭來看劉鑫的表現,就讓人有些不可理解。無論怎樣,也想象不到,她能對江歌母親江秋蓮那樣不敬。
很大程度上,我們能理解劉鑫父母的私心,卻不能理解劉鑫的私心。畢竟,這是兩個層面的事情。劉鑫的父母希望女兒不被傷害,是基于樸素的親緣之愛,但是,作爲劉鑫來講,如果在這樣的是非面前,只考慮自己的感受,那麽無異于良心的泯滅。
而對于這場“賭氣案”來講,終將會結束。無論怎樣,希望江歌母親江秋蓮能放下一切,回到真實的世界裏,直面自己的後半生。 畢竟,該努力爭取的,已經最大限度地在爭取。如果,後半生都用來糾纏仇怨和是非,那麽陳世峰的刀可能不只是捅死江歌,也捅死她的後半生。
至于劉鑫來講,現實已經在教訓她。即便沒有死罪,但是活罪難逃。每個人都是無數因果中的一環,每個人所能決定的和控制的事情也是極其有限的。結果的好壞往往不得而知,所謂的看造化,很多時候,就是拼人品,拼運氣。
所以,回到“江歌遇害案”上,我們很輕易的看到,有些戀人就是魔鬼,有些朋友就是小人。但是,這些人不見得好分辨,他(她)們行走在紛擾的世界之中,選擇別人,被別人選擇,直到悲劇到來,才能露出馬腳,成爲被喊打的對象。可是悲劇已成,總有人無法躲過,從而必須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