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小說《遙遠的救世主》開篇,就給我們展示了丁元英成立的私募基金厲害之處:“他來古城之前做私募基金,亞文說他的私募基金入會門檻是每戶3000萬,去年他操作兩個多億,純利將近兩個億。”
當今天下,金融江湖,巴菲特、索羅斯都聲名遠赫。假如,他們兩位與丁元英在金融領域較量一番,誰更厲害?
丁元英
《遙遠的救世主》中芮小丹追問丁元英幫歐陽雪買股票,最後大賺一筆背後的深層次原因。
芮小丹說:“元英,你想過沒有,如果那支股票沒有掙到一倍以上的錢,你給歐陽定的出資額就顯高了,這對她是個壓力。”
丁元英說:“有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很小,而且可以補救。”
芮小丹問:“你怎麽知道那只股票能掙一倍以上的錢呢?爲什麽一定要在明年5月賣掉?一般都認爲明年香港回歸、十五大召開都是股市利好的消息。”
丁元英說:“這個問題很複雜,有技術面、制度面、産業結構……很多因素,我跟你說不明白。這東西有點像禅,知之爲不知,不知更非知。”
芮小丹說:“書店裏教人炒股的書滿櫃台都是,怎麽到了你這兒連說都不能說了。”
丁元英說:“真有賺錢的秘笈人家能告訴你?能那樣賺錢也就不用寫書了。”
芮小丹點點頭:“也是。”
丁元英說:“……這裏面既有政治經濟學,也有市場經濟學,既要爲改革開出一條道,又要分解改革的陣痛,這時的股市真真假假、大起大落。在這種背景下,你既得盯住莊家的黑手,也得盯住衙門的快刀,你得在狼嘴裏有肉的時候下筷子,還得在衙門拔刀之前抽身。”
芮小丹一笑說:“朦朦胧胧更不懂了,就覺得後背發冷。”
巴菲特
巴菲特倡導的價值投資理論風靡世界。
價值投資並不複雜,巴菲特曾將其歸結爲三點:
把股票看成許多微型的商業單元;
把市場波動看作你的朋友而非敵人(利潤有時候來自對朋友的愚忠);
購買股票的價格應低于你所能承受的價位。
“從短期來看,市場是一架投票計算器。但從長期看,它是一架稱重器”——事實上,掌握這些理念並不困難,但很少有人能像巴菲特一樣數十年如一日地堅持下去。
透徹研究巴式方法,會發覺影響其最終成功的投資決定,雖然確實與“市場尚未反映的信息”有關,但所有信息卻都是公開的,是擺在那裏誰都可以利用的。
沒有內幕消息,也沒有花費大量的金錢。是運氣好嗎?就像學術界的比喻:當有1000只猴子擲幣時,總有一只始終擲出正面。但這解釋不了有成千上萬個投資人參加的投資競賽中,只有巴菲特一人取得連續幾十年戰勝市場的紀錄。
其實,巴菲特的成功,靠的是一套與衆不同的投資理念,不同的投資哲學與邏輯,不同的投資技巧。在看似簡單的操作方法背後,你其實能悟出深刻的道理,又簡單到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巴菲特曾經說過,他對華爾街那群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人士的種種非理性行爲感到不解。也許是人在市場,身不由己。所以他最後離開了紐約,躲到美國中西部一個小鎮裏去了。他遠離市場,他也因此戰勝了市場。
索羅斯
索羅斯具有與其他投機者不具備的更爲獨到的東西,那就是索羅斯自己的獨特的金融哲學 。
索羅斯反複提到的哲學:第一個哲學原則是,我們並不真正了解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這個叫“易錯性”(fallibility)。
第二個哲學是,我們對世界的誤解、我們對世界的錯誤看法,其實反而會改變曆史,這個叫“反身性”(reflexivity)。
可以用兩個相對簡單的命題來闡述這兩個核心思想:其一是,當一件事情有人參與時,參與者對世界的看法始終是片面的、歪曲的,這是易錯性原則;另一個命題是,這些歪曲的觀點能反過來影響到的與該觀點有聯系的事情,因爲錯誤的觀點會導致不適當的行動,從而影響事件本身。這就是反身性原則。
索羅斯認爲 ,市場並不是像教科書所講的那樣理性和有效,而是具有高度的不確定性和反身性,這會帶來泡沫和市場的崩潰。
由于投資者不可能獲得完整的資訊,且投資者會因個別問題影響其對市場的認知,令投資者對市場預期産生不同的意見,索羅斯把這種“不同的意見”解釋爲“投資偏見”,並認爲“投資偏見”是金融市場的根本動力。
當“投資偏見”零散的時候,其對金融市場的影響力是很小的,當“投資偏見”在互動中不斷強化並産生群體影響時就會産生“蝴蝶效應”,從而推動市場朝單一方向發展,最終必然反轉。
當下,據說巴菲特也撐不住了,唯一不變的是變嗎,呵呵。想當年,索羅斯狼狽而逃,如今還在堅持他的做空哲學理念。
如果非要比較三位的厲害,其實丁元英、巴菲特都強調的是一種完整的産業鏈上的經濟規律性,而索羅斯強調的是利用人性的非理性進行的一種反向操作。
各自圈地,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