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令人遺憾的是,這並非一條顛簸不破的定律。
本地有一對狠毒的父母被指用盡“酷刑”折磨年僅五歲的親生兒子,包括一周內輪流用滾燙熱水潑在兒子身上,最終把兒子活活燙死。
涉嫌虐死兒子的父親利茲萬(Ridzuan Mega Abdul Rahman)和母親阿姿琳(Azlin Arujunah)幹案時只有24歲,如今已27歲。兩人早前被控上法庭,案子今早開審後,庭上曝出駭人內幕。
這起案件的主控官是這樣形容本案的:
“這是一起既可怕又悲慘的謀殺案。”
這起慘絕人寰的虐兒案發生在2016年7月至10月23日(兒子過世那一天)。父母親涉嫌虐兒長達3個月之久,地點是大巴窯某一房式租賃組屋單位內。
涉嫌八招狠毒虐兒
- 雙親將身高105公分的兒子,強行囚禁在只有70公分高、91公分長和58公分寬的貓籠內,家貓則在籠子外;
- 因懷疑兒子打翻餅幹罐,母親用掃帚打兒子身體、背部和雙腳,因力道太大,導致男童膝蓋骨移位,走路一拐一拐;
- 母親見兒子不肯回答問題,大力推倒兒子,導致他頭部撞牆流血,鼻子流血;
- 父親反複用鉗子夾男童的臀部和大腿,留下瘀傷;
- 因懷疑兒子偷吃奶粉,父親用衣架打他;
- 父親爲教訓兒子,用灼熱的鐵湯匙燙兒子的手掌。當發現兒子偷奶粉吃,父親再施同樣酷刑;
- 當兒子不肯回答問題時,父親用煙蒂灼傷男童;
- 父母多次用熱水燙傷兒子。
用高達98.7攝氏度的熱水燙兒子
最慘不忍睹令人揪心的是,親生父母在兒子死前的一周 ,涉嫌至少四次用介于86.5至98.7攝氏度的熱水燙傷兒子。
庭上揭露,2016年10月15日至22日間,父母親輪流從廚房取熱水,然後潑在兒子身上,每一回都潑上好幾杯,甚至有一次多達10杯。
有一回,母親抓著兒子不讓他逃跑,並用熱水燙他的身體和腳,手臂和胸膛上。導致他一瘸一拐,渾身疼痛,起水泡,甚至脫皮。
另一次,兒子被燙傷時情不自禁對母親大喊:“你瘋了嗎?” 父母親不滿兒子回嘴,又往他的身體倒熱水,導致他全身上下出現白斑還出膿,隔天身體更發出異味。
10月22日當天中午時分(兒子死前的一天),母親要爲兒子洗澡,但他不願脫褲,母親就把丈夫叫醒,好讓他“對付”兒子。
父親用掃把打了兒子的頭、手和腳之後,又用“淋熱水”的懲罰來對付兒子,潑了幾杯熱水在兒子的腳部和身體,兒子痛得以馬來語大喊“不要、不要”。
當父親往兒子的背部和小腿部位潑熱水時,兒子虛弱得癱瘓在廁所地板上,動也不動。
當看到兒子倒地後,母親沒有立即送兒子就醫,而是心想“如果不送他去醫院,他就會死,可是如果送,我們就會死。”
兒子倒地六個小時後,父母親才把他送院,兒子送院後在隔天早上9時13分過世。院方接著報警揭發此案。
驗屍報告顯示,男童的身體有75%燒傷,頭部和臉部有受傷和被虐待的痕迹,頭皮也大量出血,鼻梁骨折,手和腿則都是瘀傷。死因是嚴重燙傷。
《聯合晚報》記者描述呈堂照片,發現男童屍體灼燒得不成人形,全身嚴重焦灼呈深褐色,皮膚也幾乎全爛掉。
醫生也發現,男童語言遲緩,有嚴重的貧血症“幾乎危及生命”,這意味著他在一段時間內曾大量失血。
施虐的內容很嚇人,無法想象男童死前竟然要受到自己親生父母在身、心、靈上的摧殘,直到最終被折磨至死;無法想象手無縛雞之力的男童,渾身疼痛虛弱不已卻無人可求助的那種無助與絕望。
男童做錯的事情都是一些瑣碎小事,罪不至于需要被暴打虐待,而且5歲的小孩處于懵懂年齡,做錯事人之常情,爲何父母要走到私暴這一步?
就連兒子都已經被奄奄一息倒地了,父母卻沒有第一時間把兒子送進醫院搶救,而是怕闖禍拖了超過6小時後才這麽做。
供證的醫生說:“男童抵達醫院後很快就過世了,護士們都很傷心,因爲他們變得非常情緒化,他們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一個孩子身上。醫院不得不爲護士們提供心理輔導和相關援助。”
這年頭爲人父母的,孩子只要發個燒,就緊張兮兮地往急診室奔。因爲指甲太長不小心割傷孩子,都心疼到死,怪責自己。孩子被蚊子咬了,也會想盡辦法幫他止癢。
紅螞蟻很難想象,就連每天經曆生死見慣生離死別的護士都有恻隱之心,這對父母究竟是如何鐵了心腸,要多麽沒有人性,才能下得了手將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孩子虐待致死呢?
案件主控方也指,父母親的虐待行爲顯示他們對兒子的安全甚至生命一點都不關心,將個人利益放在他的生命之上。
無法想象人性的黑暗面可以如此可怕,慶幸的是男童解脫了。
患病影響思考才會私暴?
父母精神報告顯示,母親被診斷患有適應障礙症,也有反社會人格傾向。父親則被診斷患有“陣發性暴怒障礙”(Intermittent Explosive Disorder)、反社會人格傾向、以及過動症,
父母料以案發時患病爲抗辯理由,據知兩被告案發時精神正常。
難道和兒子感情不夠深厚?
庭上揭露,事發時這對父母都沒有工作,依靠政府的經濟援助。父親在Carousell網站上出售護身符、愛情藥水和舊幣等物品。
夫妻倆育有數名孩子。受虐男童在出生不久後就送給他人收養,直至2015年5月回來與父母親同住,卻萬萬沒想到也因此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男童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處還不到一年,還未與親生父母追朔回失去的那幾年共處時光,就被父母活生生折磨死。
不少蟻粉都很好奇,這對父母當時重新把兒子接回家,在心智各方面都已經准備好了嗎?對親生父母幾乎毫無印象的年幼孩子,從寄養家庭回到原生家庭會適應嗎?有關當局又會給予什麽援助?
男童燙傷慘叫“求救聲”有人聽到嗎?
據衛生科學局人員的將呈堂的供詞,這平均高達92.6攝氏度的溫度,一接觸到皮膚就會導致灼傷。
這樣的疼痛,相信5歲的孩子再怎麽隱忍也是無法忍受的,一定會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他的“求救聲”究竟有被鄰居聽到嗎?
照理來說,住在租賃組屋的他們,定期會受到社會服務的關注,難道就這麽巧在男童被虐待的那三個月,又剛好是社工上門的“空窗期”?
這不免讓人想起兩個月前過庭的另一租賃組屋命案,一對瘾君子父母也把自己2歲半的女兒殺害還藏屍五年之久。
謀殺親兒案目前還在審理當中,很多細節都還未浮出台面,但值得讓社會大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