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初來乍到的新加坡新晉博士生,懷念鄉音期待鄉情。因爲偶然參加的一次聚會,終于感受到久違的依依桑梓情。雀躍網友發來的真情流露,新加坡眼來函照登,希望大家就算是過客,也能賓至如歸。去年十月中旬,我剛來新加坡兩個多月,有幸應熱心的南海同鄉會會長鍾騰芳博士之邀,參加由其“領軍”的南海(海外)留學生聯盟舉辦的一次聚會,一種在異國他鄉“終于找到組織”的喜悅油然而生。
來新加坡之前,我在北京待了六年,在中國人民大學修完了本科和碩士課程並取得學位。在大學裏,同學大多來自北方,廣東人或會講廣府粵語的同學僅占少數,我無疑也“淪“爲稀缺資源”、“稀有物種”。但是,也許恰是因爲那樣一個環境,使得同鄉會、粵語社等促進“鄉親們”交流的組織和平台十分活躍,也使得自己能時常通過與同鄉好友們的聚會和交流(包括:飲茶、粵語KTV、定期聚餐、學術研討、共度節慶等),感受到家鄉廣東的牽絆和溫暖。
▲一盅兩件,是最有代表性的粵式飲茶習俗
然而,來到獅城之後,我反而覺得,說粵語的機會竟比在北京還少。雖說廣東人是新加坡華僑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但總感覺自己周圍並沒有說粵語的環境。
比如說,到餐廳點餐、到商場購物,明明聽到服務員或工作人員私底下彼此用粵語交流,但轉過頭就很自然而然地對我說普通話或英文。
再比如說,這裏僑民的祖籍大多在中國大陸的南方,以東南沿海的福建、海南、廣東爲主,語言多爲福建話、潮汕話、客家話,至于廣府粵語,他們即便不會說或說不溜,也能聽懂不少,但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跟他們講粵語。如此一來,使得我的博導(新加坡土生土長的華人,祖籍海南)已經開始質疑我廣東人的身份。
與此同時,我還知道這裏有不少福建會館、廣東會館等以地域劃分的“同鄉會”組織,有按宗族、姓氏聚集的公會、宗親會等機構提供交流的平台,所以,我一直確信,獅城並不缺少廣府文化的氛圍和粵語交流的環境,只是自己暫未發現,如今終于“找到組織”,也很好地佐證了這一點。過去只知道澳門是地球村中社團最多之地,原來獅城在這方面也不亞于濠江。
鄉情如醇酒,味濃而易醉:鄉情如花香,芬芳而淡雅。在聚會期間,我終于聽到久違的粵語“鄉音”,感覺自己說起話來那份愉悅的心情簡直要飛起來了。
我最喜歡的其實還是K歌環節,一首首粵語流行經典輪番上演,勾起了自己在人大粵語社舉辦、籌備粵語歌唱比賽的美好回憶。陳奕迅、楊千嬅,《單車》、《野孩子》……這些熟悉的名詞早已成爲我們這一代的北漂、留學生,對于廣府文化認同、故鄉情懷留戀的一種象征符號和表達默契。
只要聚在一起,有粵菜、廣式茶點,有交談自如的粵語環境,有粵語流行音樂或影視作品,參與本身就是對故鄉情懷的最好表達,無需多言。
在聯盟這次新加坡站的活動中,我發現,還有土生土長的新加坡年輕朋友們參與其中。據了解,他們是之前到南海參加夏令營活動,借此契機與大家結緣的。這讓我們在老鄉聚會的同時,還能增加對目前生活新環境的認識和了解,舉辦方確實考慮周到、貼心。身處這個森林中的港灣,這個共同的集體,用鄉音鄉情握手寒喧,相互關愛,忘卻年齡、身份和地位,其情切切,其意融融……
除此之外,聯盟的新加坡工作站還跟新加坡廣東商會簽署合作計劃,旨在搭建留學生、企業及相關部門間的交流平台,爲留學生未來實習、就業、創業提供更多的機會和管道,同時實現人力資源的優質、高效流動,能夠造福國際社會,也爲家鄉的建設盡自己的一份綿力。這可謂一舉多得。
顯然,這是一個運作成熟、運行順暢、結構協調、層次分明的社團,井然有序的工作一步步進行,充分體現出組織者和幹事們的用心經營、周到體貼,自己當然也很高興能在活動中認識來自各界的新加坡朋友……遊子千裏夢,依依桑梓情!
在緊張的學習間隙,參與蕩漾正能量的同鄉“優”會,也不禁激發我深化了對王勃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理解和感悟!我期待著接下來有更豐富、更精彩的活動,希望有更多的機會和大家一同體驗、建構屬于我們的集體回憶!
(文:嚴詩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