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幼兒園事件持續發酵,網上各種言論,各種猜測。
對于作惡之人,必須嚴懲不貸。
對于教育行業的整頓,迫在眉睫。
然而不管這起事件最終結果如何,它給社會帶來的影響是惡劣的巨大的,尤其是對教師行業的負面影響。
我們到底應該怎樣選擇學校?到底還能不能相信老師?
甚至有家長在探討孩子不上幼兒園的可能性及可行性。
作爲一個孩子即將入園的母親,我理解那份無奈,焦慮,甚至絕望。
可我依然願意相信,極端的惡性事件不能代表整個行業。
壞的是某些人,而不是某個行業。
在我成長的道路上,就遇到了那些給了我無限溫暖的老師。
小學六年級,我的語文老師是Z老師。
有一天,Z老師發現我耳朵後側有兩塊皮膚泛白,看起來怪怪的。
其實那個是我之前皮膚感染皮癬,用藥之後留下的痕迹。
當時父母只是給我買藥敷藥治好了皮癬,至于留下的難看的痕迹他們根本就不管。
我常爲這個感到自卑,不敢讓別人看到我的耳朵後面。
Z老師知道了微笑著跟我說:小姑娘漂漂亮亮的,耳朵後面這個影響美觀呀!
我聽了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低下了頭。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Z老師給我帶來了兩支新買的藥膏。
他說你把這兩種藥膏兌起來塗耳朵後面,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塗了沒幾天,我的耳朵後面就全好了。
我開心極了。
直到現在,每到秋冬季節,我還會去藥店買來這兩種藥,皮膚幹燥粗糙了都會塗一塗。
我初三的化學老師是S老師
當時我眼睛近視,看幻燈片的時候有點吃力,經常眯著眼睛看。
我傻乎乎地並不知道自己眼睛近視了,也沒有意識到應該佩戴眼鏡。
而我的父母能給我吃飽穿暖就不錯了,除此以外別無奢望。
有一天,S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微笑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副嶄新的眼鏡讓我戴一下。
天呐,戴上眼鏡的那一刻,我的世界一下子變得清晰了。
原來那是S老師從縣城眼鏡店給我買的。
後來,我到縣城上高中。
有一次我和同學之間出了一點狀況,S老師特地到我的學校找我的班主任溝通,希望班主任照顧好我。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放學後S老師要我跟他一起乘車回家。
路上,他告訴我他去縣城辦事,所以順便去學校看我,正好帶我一起回家。
然後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是他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有什麽事請可以打電話給他。
這個電話號碼十幾年沒變。
2015年教師節前的那個夜裏,我夢到了S老師,並且在夢裏清晰地說出了他的手機號碼。
夢醒之後,我感慨萬千。
這場師生之間溫暖的旅程,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
于是,我拿起手機,摁下了那一串再熟悉不過的數字。
還有我高中的班主任Y老師。
當時學校有一筆助學金。我們班級有一個名額。
Y老師努力幫我申請了這筆助學金。
後來其他同學告訴我,當時班裏另一個男生也想得到這筆助學金。
而且我們學校的副校長跟他有點親戚關系,還特地幫他跟Y老師打了招呼。
但是Y老師還是頂住壓力把助學金給了我。
我上大學後,Y老師還寫信鼓勵我,希望我在大學好好學習,成爲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師者,父也。
我的那些老師們,不僅教給我知識,更像親人一樣給我無盡的關愛。
我一直覺得自己出生在一個並不幸福的家庭,我的父母沒有給我足夠的愛和溫暖,更別說優質的教育。
然而我想起那句話: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也會爲你打開一扇窗戶。
我的老師,那些給了我樸實的愛和溫暖的老師,他們就是我人生中的那扇窗。
在那個沒有家長會,不知道家校共育爲何物的年代,有了他們,有了愛,我就像一顆野蠻的茅草一樣,堅強努力勇敢地生長著。
也許你要說,那都是以前的老師,現在的老師不行了。
可是我看到女兒的班主任面對三十幾個孩子,一天下來滿臉疲憊,嗓子都快啞了,依然努力照顧好每一個孩子,依然耐心地跟家長溝通。
還有一次接孩子放學的路上,經過一所幼兒園。
正好碰到一個小男孩在哭鬧,一個年輕的老師就那麽一直抱著他走來走去哄著。
我突然想起我曾經多少次這樣安撫我兩個年幼的孩子。
時間久了,我會郁悶,會煩躁,會抓狂,會無助。
可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必須承受。
然而那個年輕的姑娘,在她父母眼裏還是個孩子的姑娘,因爲職業,她必須去做這些。
還有我做老師的朋友們,我看到了他們對待工作的那份熱情和專注。
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她們讓我覺得,世界再壞,依然有人努力付出愛和關懷。
縱然再冷,依然有人去擁抱和溫暖他人。
那些愛和溫暖終究會驅除黑暗和寒冷。
就像前兩天刷頻的這個短片:《這個世界,總有人在偷偷愛著你》
(感謝每天都希望世界越變越美好的公衆號“清月說”授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