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說,“只有窮人才講真愛”,不少人一定會嗤之以鼻。但一名新加坡逃兵,卻帶著這個理念,創立了一個合法的“包養”網站,還讓它成功經營了近6年,每年盈利近3000萬美元。
要知道,即使是雷蛇、grab這樣的獨角獸新加坡企業,不少也都是靠著融資,而不能做到真正盈利。細數新加坡說得上號的幾個IT、互聯網企業,也未必能像他的網站一樣,淨利潤如此之高。
關于Brandon的訪談,今天在Vice上發出之後,瞬間飙到了200萬點擊
Brandon Wey 出生于新加坡,今年47歲。就是這個有點書呆子氣、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一手創辦了多個被人诟病爲“拉皮條”,卻又在法律上合法的“糖爹”網站:
▼Seeking Arrangement,專爲身家豐厚的幹爹(sugar daddy)幹媽(sugar mummy)和想要接受包養的蜜糖寶貝(sugar baby)牽線搭橋;
▼Seeking Millionaire,男性用戶全是百萬富翁,幫助富翁們認識美女;
▼Miss Travel,專爲男性資助女性用戶,免費伴遊;
▼What’s Your Price,明碼標價,拍賣約會;
▼Open Minded供尋找3P、4P的對象……
其中,專門提供包養平台的Seeking Arrangement網站盈利最多,光美國就擁有高達200多萬的sugar baby以及48萬注冊幹爹,幹爹幹媽用戶高達200萬,遍及一百多個國家。
Brandon出生在一個新加坡華裔中産家庭,中文名字叫魏立。從小,魏立就是班裏的尖子生,還拿下過奧林匹克比賽大獎,從新加坡聖安德烈中學、華中初院畢業之後,他拿著新加坡公共服務委員會獎學金(Public Service Commission Scholarship)去麻省理工攻讀物理專業。
當時,他以在美國念書爲由,向新加坡政府申請推遲服役,但是,他再也沒有回去,而是選擇冒著永遠回不了國的風險逃避服役,同時也逃掉了獎學金所規定的、畢業後回到相關機構工作的契約。爲此,他的父母爲他交了高達30萬新幣的罰金。數年之後,他加入了美國國籍。
在拿到電子工程與物理雙學位後,他留在了美國,爲一家軟件公司打工,並讀完了MBA,年收入頗豐。然而魏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善于與女生交往。
▲魏立和他包養的年輕女孩們
小時候就是個宅男的魏立對于約會、告白一竅不通,而魏媽媽則告訴他,“你好好讀書,以後不愁沒女朋友。”經曆了兩次失敗婚姻、想要找女朋友的他,最終選擇創建這個包養網站。
自從創辦seekingarrangement和what’s your price之後,魏立和旗下的商業帝國就一直在爭議中行走。BBC、華爾街日報、GQ……各大網站都曾爭議性地探討過魏立和他的網站,甚至對他進行過專訪。
▲BBC
▲華爾街日報專訪
▲GQ
按照魏立自己的說法,這個網站就是爲自己這樣、“窮得只剩下錢”的人設計的。在這個網站上,幹爹幹媽們需要明確列出自己的身家與年收入,才能吸引sugar baby們點擊。爲了讓自己的資料被挂上網,幹爹幹媽們每月要交幾十美元的會員費,如果想要更容易被搜到,列入“鑽石名單”,則每年要交高達幾千美刀的費用。
▲網站首頁的“鑽石幹爹”們
而對于“鼓勵賣淫”的指責,魏立則表示,網站禁止賣淫:“可以在網站上聊天,談談人生,甚至性幻想。但是不可以賣。”然而對于用戶們的私下溝通,就不屬于網站的管理範疇了。
爲了拓展網站的生意,魏立甚至舉辦了“甜心峰會”:把這些想要找到幹爹幹媽的年輕女孩們召集起來,不僅安排課程培訓,邀請經驗豐富的男女會員、情感專家主講,指導女孩們通過“喜愛營銷”釣幹爹,而且還安排聯誼派對讓會員們增進感情。
而活動現場,也有不少多金的幹爹們參與。他們願意花不少錢,給這些年輕女孩兒們償還卡債、購物美容,換取年輕女性的陪伴和“剩余交易內容”。
▲“甜心峰會”現場
而且,魏立已經把自己的生意做回了新加坡,也讓網站以“甜心有約”的名字開到了中國。按照他們的說法,中國版目前有約15000名幹爹和37000名sugar baby用戶,男女性用戶數量比例約爲1:2.6。
從網站的新用戶也可以看出,不少新加坡有穩定收入的男性,開始選擇把自己的信息挂上網,尋找被包養的“sugar baby”。
有意思的是,這些幹爹幹媽裏,約有25%的婚姻狀態都是已婚。
對于魏立的生意,他的父母也表示支持。甚至魏立的妹妹,自己也曾是網站上的“甜心”,現在開始幫助哥哥的公司開發大中華市場,更是轉成了包養男生的“幹媽”。
在征求包養的“甜心”們看來,自己在網站上尋找“幹爹幹媽”,和那些通過交友app認識男友女友的行爲毫無區別。
▲“在美國,44%的甜心們都是女大學生,平均她們每月從幹爹們手裏能拿到3000美金”
而魏立,甚至他74歲的父親,都覺得這個網站是在賺錢的同時助人爲樂,“每個人都想跟成功、有錢和漂亮的人交往,只是很少人願意承認。”在魏立看來,自己網站所提供的約會方式,是爲自己這樣出手大方、卻生性害羞的男士量身打造。他說,“如果在二十年前就有這樣的工具,或許我當時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按照北美一些主流網站的報道,越來越多的北美學生,正在通過幹爹的資助完成自己的學業。在新加坡的論壇上,不少年輕人則把魏立視爲人生偶像。
無論多少人在指責這一網站違背道德、促進賣淫和“包二奶”,魏立的生意都在毫無疑問地穩定擴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