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據新加坡衛生部截至2月25日公布信息歸納而成。
截至2月25日中午,新加坡一共91人確診,其中23人屬于神召會恩典堂感染群,是新加坡最大的感染群,另一個是8人的基督生命堂感染群。
後者感染源很明確,是1月19日入境新加坡的一對來自武漢的夫婦,但前者未能確定感染源。
盡管衛生部已知這兩個感染群應該有關系,因爲它們有互相接觸的人物,但是,由于其中一個人物的檢測樣本呈陰性,所以衛生部遲遲未能下定論。
直到昨天。
昨天確診的是91號病例。很有意思的是,她確診,並不是因爲體內有病毒。
而是體內有抗體。而且,她之前沒有住院。
有抗體說明她已經痊愈。沒住院說明她是自愈。
91號的確診,終于把神召會恩典堂感染群和基督生命堂感染群聯系起來,也終于破解了前者一直以來“感染源不明”的問題。
新加坡衛生部長顔金勇在視頻裏講解了新加坡是如何建立病例之間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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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先梳理一下這兩個感染群被感染的來龍去脈,最後作出一些歸納和總結,希望爲讀者們了解冠病提供一些有用的借鑒信息。
2020年1月25日,庚子年大年初一。
28歲的青年男子來到美苑通道的一處新年聚會,其樂融融。他是神召會恩典堂的一個職員。
美苑通道(Mei Hwan Drive)是新加坡中部偏東的一處私人住宅區。地方不大,整條街前後400米左右,大概就幾十戶人家,都是有地住宅。
參加這次聚會的人不少,除了28歲青年,還有一對夫婦。
他們三人後來成了新加坡第66號、83號、91號冠病確診病例。
就在美苑通道聚會的前一天,大年除夕,新加坡衛生部通報了第二和第三起確診病例,而第一起確診出現于2月23日。三例都是武漢輸入病例,都是1月20日、21日入境的。
83號、91號所不知道的是,1月19日,他們在基督生命堂參加禮拜時,遇到的一對來自武漢的夫婦當時已經感染了病毒。病毒循著武漢夫婦倆,進入83號、91號,再進入66號。然後,又由66號感染到一個多達22人的群體。
一切得從8號和9號說起。
1月3日,武漢衛健委通報共發現不明原因肺炎病例44例,但未發現明顯“人傳人”證據。同日,新加坡機場啓動對武漢來客的體溫檢測。
1月11日,湖北“兩會”開始。16日,兩會勝利閉幕,期間武漢衛健委連續七天宣布無新增確診病例。1月18日,百步亭“萬家宴”舉行。
1月19日,臘月廿五。同爲56歲的中國籍夫婦8號、9號從武漢出發。在飛機上,他們並沒有出現任何症狀,感覺一切正常。他們並無任何懷疑自身健康的理由,畢竟,他們離開武漢之後的兩天,1月21日,在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省長王曉東等領導與全省各界代表到場觀看的情況下,湖北省還圓滿舉辦了春節團拜會文藝演出。
抵達新加坡並順利入境之後,8號、9號回到羅弄榴梿(Lorong Lew Lian)住家,與家人團聚。那天剛好是星期天,他們去新加坡基督生命堂參加例常的禮拜。
1月20日,就在8號、9號抵達新加坡的第二天,鍾南山就疫情防控情況介紹說,新型冠狀病毒已出現人傳人情況,還有14名醫務人員受到感染。23日,武漢封城。同日,浙江、廣東、湖南等多個省市陸續啓動一級應急響應,北京等地宣布關閉廟會和著名旅遊景點。此時許多人們才開始警覺武漢疫情嚴峻。
24日,大年除夕,8號、9號出現症狀。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繼續關注武漢疫情以及鍾南山1月20日關于“已經出現人傳人”的新聞,出現症狀的第二天,正月初一,兩人沒去離住家不過2.4公裏的美苑通道參加新年聚會。再過兩天,27日,兩人乘坐徳士到陳笃生醫院就診,馬上被列爲疑似病例並送到國家傳染病中心隔離。28日夜裏11點,8號確診。隔天下午2點,9號確診。
1月19日,位于麥波申路的基督生命堂(The Life Church and Missions)如常舉行星期天禮拜。這座教堂離美苑通道和羅弄榴梿很近,不過三四公裏距離。
1998年,在韓國宣教士李徹牧師的影響下,一群約20人的青年信徒開始尋求“在基督裏與神真正的關系”,並最終在2001年離開了他們所屬的傳統教會,參加了由一名新加坡本地傳道士和李徹牧師所成立的“基督生命堂”。
基督生命堂最初設于芽籠的一座大廈內的一間“窄小簡陋的儲藏室”,而大廈周圍是一些佛廟和娼寮。幾年發展下來,教堂曆經幾任牧師和場所,最終搬遷到現址Ace Building,這是位于麥波申的一座輕工業大樓,離麥波申地鐵站很近。根據教會網站顯示,會衆約170人。
基督生命堂每個星期天早上十點半舉行主日崇拜和主日學活動,由朱志山牧師以華語分享,然後由林慧君翻譯成英語。
1月19日也不例外。8號、9號抵達新加坡當天早上,就去基督生命堂參加禮拜。他們當時應該是剛入境不久,極有可能是從樟宜機場入境之後,到家裏放了行李,稍事休息就前去教堂。
我們不清楚1月19日當天到基督生命堂參加禮拜的有多少人。根據新加坡衛生部掌握的信息,受感染的有6人(第31、33、38、83、90、91號)。
1月23日,參加過基督生命堂禮拜的53歲的新加坡男性公民出現症狀,前往診所就醫。五天後,1月28日,他再到另一家診所看診。再三天後,2月1日他被送往樟宜綜合醫院,並于6日11點左右確診,成爲新加坡31號病例。
31號出現症狀比8號、9號還早一天。
1月30日,39歲新加坡女性公民出現症狀。2月2日她前往盛港綜合醫院就診後住院。2月6日中午11點左右確診,成爲33號。
2月3日, 住在蔡厝港第三道的52歲的新加坡女性公民出現症狀。她于2月4日前往蔡厝港綜合診所並于2月7日在國家傳染病中心收治。2月8日上午確診,成爲新加坡第38例。入院前,她曾去濱海灣金沙酒店、牛車水和獅城大廈購物中心(Plaza Singapura),並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83號是個54歲新加坡籍男子,是比較特殊的一個病例。他早在1月28日就出現症狀,五天後,2月1日到診所就診,並沒有查出是冠病。之後,又于5日、6日、10日到診所就診,也還沒發現。一直到2月18日,他到國家傳染病中心就診,隔天(2月19日)確診,成爲新加坡第83個確診病例。
根據《聯合早報》報道,新加坡國家傳染病中心主任梁玉心教授解釋,冠病的臨床症狀多樣化,一些沒有症狀或症狀輕微的病患,有可能很快清除體內的病毒。她說:“我們只會讓康複情況良好,並且在24小時間隔前後,兩個樣本都呈陰性反應的病患出院。”
83號確診後兩天就出院,說明他在確診的第二天檢驗樣本就出現第一次陰性反應。在此前,從1月28日出現症狀到2月18日國家傳染病中心收治,已有三周時間。這說明他在確診之前已經幾乎自愈。
91號是83號的妻子,58歲新加坡籍女子。她1月19日參加生命堂禮拜之後,23日出現症狀,25日參加美苑通道新年聚會,26日到盛港綜合醫院急診部求醫。當時,新加坡尚未出現第一例確診,所以只排查到過中國的人,因此,並沒把她排查出來。碰巧,當天晚上,衛生部通報第一個確診病例,是自武漢出發的山西籍遊客。
一直到2月19日,83號確診之後,91號身爲密切接觸人被重點檢測,但體內並沒有發現病毒。一直到後來杜克—國大醫學院開發出血清檢驗法,檢驗出她體內存有大量相應抗體。存有抗體但無病毒,說明她曾被感染,現在早已自愈。衛生部于是把她追加爲第91號確診。
按出現症狀日期看,91號發病比83號還早幾天。至于她從出現症狀到2月19日血清檢驗證實曾經感染冠病的這近一個月時間,究竟是哪天自愈的,已不得而知。
90號是75歲新加坡籍老婦,住在碧山第12街。她2月9日出現症狀,當天去診所就診。之後,于17日、23日又去診所就診。23日當天用救護車送去陳笃生醫院,即刻隔離,當天下午確診,爲第90號。根據衛生部2月24日文告,第90號與生命堂感染群有關。到截稿時間,尚未有進一步的情況說明。
現在回到1月25日大年初一在美苑通道那場聚會。
參加這場春節聚會的一個關鍵人員是91號。她23日已經出現症狀。她的丈夫83號也參加了聚會,但當時尚未出現症狀。
在這次聚會上被感染的,有66號、68號、70號、71號、80號、84號、88號。
1月29日,住在美苑通道的28歲新加坡籍男子出現症狀,是神召會恩典堂的一名職員。2月2日、2月5日和2月12日,他到診所就診。2月12日當天,轉入國家傳染病中心。兩天後,2月14日確診,定爲新加坡66號。
注意了。66號是一個關鍵。
僅僅一天後,1月30日,與66號同住在美苑通道的家屬——79歲的新加坡籍女子出現症狀。她2月14日前往國家傳染病中心就診,當天確診,爲68號。入院前,她曾在巴耶利峇路364A號的Bethany Presbyterian教堂參加過禮拜。
70號也是66號的家庭成員,是27歲新加坡籍女子。她于2月3日出現症狀,當天前去診所就診。2月14日去國家傳染病中心隔離,並于15日上午確診。入院前,她曾參加位于Jalan Pemimpin 37號神國611靈糧堂的禮拜儀式,並去了加冷大道(Kallang Avenue)19號的HipVan公司上班。
71號爲25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Fernvale Road,是新加坡國立大學學生。他是66號與70號的接觸者,于2月1日出現症狀,並于2月10日到診所求診。2月14日前往盛港綜合醫院,並于15日被轉移到國家傳染病中心,當天上午確診。與70號一樣,他也曾參加過神國611靈糧堂的禮拜。
80號是38歲新加坡籍女子,是66號的密切接觸人,在新加坡國立大學醫院從事行政工作,2月4日出現症狀後並沒有與病患接觸。2月4日當天,她到診所就診,10日又去一次。11日,她遵照醫囑到國大醫院作胸透檢查,17日又回到國大醫院檢查,18日確診。與71號一樣,她住在Fernvale Link。
84號是35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阿裕尼路一帶,與66號是密切接觸者。與80號一樣,她2月4日出現症狀,當天和隔天(5日)到診所求診。由于66號2月14日確診,追查工作順藤摸瓜,讓她18日前去國家傳染病中心,19日早晨確診。84號在大士南35號的Lonza Biologics公司上班,入院之前曾到過武吉士白沙浮廣場(Bugis Junction)。
88號是30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後港第91街,也是66號的密切接觸人。2月16日出現症狀,17日到診所就診。身爲密切接觸人,衛生部指示她2月21日前往國家傳染病中心檢查,當天下午確診。
截至2月26日中午,以上是1月25日美苑通道新年聚會感染群9人(含生命堂感染群的83號、91號)的情況。
現在回到關鍵的66號——神召會恩典堂的28歲男性職員。
1月25日大年初一那場聚會之後,66號1月29日出現症狀,但抱病上班,一直到整整兩周後的2月12日才轉入國家傳染病中心。期間,他傳染給7個同事和9個教友。
2月1日,66號的34歲男性同事出現症狀,並在2日、4日、7日、9日和10日分別到四家診所就醫。2月10日到國家傳染病中心就醫後,2月11日確診,爲新加坡的48號,也是神召會恩典堂感染群的第一個確診,比66號還早一天。48號入院之前曾到過獅城大廈、Star Vista以及Fusionopolis。他住在武吉巴督25街。
49號是46歲新加坡籍男子,也是66號的同事,住在卓源路。他比48號晚兩天(2月3日)出現症狀,8日到診所就醫後前往國大醫院急診部,同日出院。他在2月10日再度入院,並于2月11日午確診。
51號是主任牧師趙克文(48歲,新加坡籍),也是66號的同事。他比49號晚一天(2月4日)出現症狀,並于2月5日和2月10日去診所尋求治療。他于2月11日去了國家傳染病中心,12日下午確診。入院前,他也去過位于武吉巴督的另一家神召會恩典堂工作。他住在碧山街13號。
根據《新明日報》2月14日報道,趙克文在神召會恩典堂官網公開信坦露,自己複原狀況良好,期待能完全康複。他呼籲教會成員一旦感到不適,應立即就醫。他也說,康複之後准備與大家分享教會克服病毒的旅程。他也稱這段時間“這對教會來說,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時期……隨著疫情的發展,我們也必須做好准備,情況在好轉之前可能會變得更糟。”
54號是55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宏茂橋五道,也是66號的同事。她2月10日出現症狀,隔天到診所就診,12日前往國家傳染病中心,13日下午確診。
57號是26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Senja Road,也是66號的同事。2月11日出現症狀,當天前往國家傳染病中心,13日上午確診。
58號是55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Jalan Kelichap,也是66號的同事,2月10日出現症狀,12日前往國家傳染病中心,13日上午確診。
60號是51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宏茂橋三道,是66號的同事。2月8日出現症狀,當天到診所求診。2月12日去了國家傳染病中心,立即被隔離,13日下午確診。
以上7人(48、49、51、54、57、57、60)都是66號的同事。
與48號趙克文牧師同一天確診的是53號。他是新加坡國立大學設計與環境學院(SDE)的一名54歲新加坡籍教授,曾經出席神召會恩典堂的活動。他2月10日出現症狀,12日前去國家傳染病中心,並于當天下午確診。根據校方郵件透露,這名教授最後一次與學生接觸是在2月5日。他入院前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山景道(Hillview Avenue)的家裏。
61號是57歲新加坡籍男子。2月6日出現症狀,當天、8日前往診所就診。2月9日前往黃廷芳綜合醫院(Ng Teng Fong General Hospital),並于2月11日及12日前往前驅綜合診療所(Pioneer Polyclinic)。13日下午確診。入院前,除了到位于Senang Crescent 56號的Legacy Office Supplies私人有限公司上一天班之外,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裕廊西街64號的家裏。
62號是44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丹絨巴葛(Tanjong Pagar)。2月9日出現症狀,並于第二天在診所尋求治療。2月12日去前去新加坡中央醫院,隨即被隔離。13日下午確診。
63號是54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波東巴西,是公用事業局(PUB)職員。2月10日出現症狀,13日前往診所求診,隨後被救護車送往國家傳染病中心。14日上午確診。入院之前,她曾到武吉士的瑪麗森酒店自我隔離。
公用事業局是新加坡的法定機構,從事水廠和公用設施運作。63號是行政人員,並不進行水廠相關工作。她辦公地點位于紐頓的環境大廈(Environment Building)工作,2月14日確診當天,與她辦公室同樓層的70名員工當日撤離,回家辦公。
67號是56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裕廊西街64街,是61號的家庭成員。2月9日出現症狀,由于家屬61號是確診者,她身爲密切接觸者,2月13日被救護車送往國家傳染病中心。14日上午確診。入院前,她曾61號前往黃廷芳綜合醫院。她。屬于神召會恩典堂感染群。
73號是43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大巴窯八巷(Lorong 8 Toa Payoh),是趙克文主任牧師(51號)的密切接觸人。2月9日出現症狀,10日到診所求診。13日收到了居家隔離令,14日被轉送到國家傳染病中心,15日確診。他是入院前,他曾在神召會恩典堂(東陵路355號)參加過教堂禮拜。他是空軍全職軍人,在登加空軍基地(Tengah Air Base)工作,但自症狀出現後就沒有去上班。登加基地主要機種是F16和“灣流G550”預警機。
74號是29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美玲街。2月12日出現症狀,當日在亞曆山大醫院急診中心求診。于15日再次求診並立即被隔離,當天下午確診。入院前,他曾在 Hi-Yew Technology Pte Ltd(3031A Ubi Road)工作。
78號是57歲新加坡籍女子,住在牛乳場(Dairy Farm)一帶,曾與趙克文主任牧師(51號)有接觸。2月9日出現症狀,2月10日、17日在兩家診所就診。17日被轉送到國家傳染病中心,當天下午確診。她在聖路加醫院(St Luke’s Hospital)工作,負責行政任務,出現症狀後沒有與病患接觸。
81號是50歲新加坡籍男子,住在立達路下段(Lower Delta Road)。2月16日出現症狀,次日(17日)與診所醫生通電話之後,用救護車送去國家傳染病中心進行隔離,18日早晨確診。
以上9人(53、61、62、63、67、73、74、78、81)都是神召會恩典堂的教友。
至此,新加坡最大的感染群——神召會恩典堂——和第三大感染群——基督生命堂——的聯系建立起來了。
如果91號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她會寫些什麽。以下純粹演繹:
“91號冠病”日記
1月19日(星期天)
跟往常一樣,今早去了基督生命堂。很高興見到了8號、9號。他們今早剛下飛機,到了家裏放好行李就到教會來了。聽他們說武漢出現了一些不明肺炎病例,不過應該沒什麽事,衛健委說不會人傳人,而且前兩天省委書記和省長都出席大型演出了。有些演員還抱病演出,很敬業。
1月23日(星期四)
今天下午,聽說武漢封城了。真嚇死人,怎麽事情鬧得那麽大?晚上新聞還說聖淘沙出了我們新加坡的第一個確診病人!還真的是從武漢來的遊客。還好8號、9號先過來了,沒被困在武漢,真是上帝保佑!喲,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帶病毒的?大吉利是!今天我自己倒還真有點咳嗽,流鼻涕,發熱了。吃點兒Panadol,明天就好了,後天還得去美苑通道參加教友的新年聚會呢。
1月25日(星期六,大年初一)
新年聚會,每年都一樣,但還是得聚啊。累死了,感冒還沒好,明天還是去看看醫生。
1月25日(星期六,大年初一)
新年聚會,每年都一樣,但還是得聚啊。累死了,感冒還沒好,明天還是去看看醫生。
1月28日(星期二)
老公也出現咳嗽了。咳得倒是不嚴重。上帝保佑!
2月10日(星期一)
他去看了三次醫生,還是沒好。不過倒還是小毛病,看來還真不是那個病。我自己也是。沒什麽特別不好的感覺。贊美上帝!
2月19日(星期三)
上帝啊!老公竟然還真的是冠病!今天國家傳染病中心確診了。他是83號。我不會也是吧?
2月21日(星期五)
贊美上帝!老公住兩天醫院就全好了,今天回家!專家檢查我的血清了之後,說我竟然之前也是冠病!而且自己好了!結果還把我列爲91號。這個周末是不是得去買4D 8391?還是買9183吧,畢竟我出現症狀比他還早。
在91號檢查出抗體之前,體內沒檢查出病毒,沒有被列爲確診病人。恰恰就是因爲她的“不確診”,讓生命堂和神召會這兩個感染群無法聯系起來,神召會第一個出現症狀的66號,也因此一直屬于“不明源頭”感染。
現在,由于杜克—新加坡國立大學醫學院新發現的血清檢測法,確定了91號曾經染病,也確定了這兩個感染群之間的先後關系。
從這兩個感染群,我們可以歸納出什麽?
一、被感染之後,出現症狀的時間有快有慢:8號、9號身在武漢時就感染病毒,但是,他們症狀一直到1月24日才出現。反而是1月19日生命堂禮拜上接觸他們的31號、91號卻早他們一天出現症狀。
二、無症狀感染是存在的。8號、9號是在1月24日出現症狀,31號、91號反而早他們一天出現症狀,說明無症狀感染是存在的。
三、大部分仍是有症狀感染。雖然存在無症狀感染現象,但綜看這兩個大群的31個病例,絕大部分仍屬于有症狀感染。常見的是接觸感染或飛沫感染。尤其是飛沫感染,在打噴嚏或咳嗽或流鼻涕的情況下發生的機率較高,沒有症狀就不會有鼻涕或咳嗽。因此,生病的人戴口罩,無論生病或健康的人勤洗手,盡可能不摸臉,十分重要。當然,健康的人願意戴口罩而且買得到的話,盡管戴。
四、聚餐是一大禍源。尤其是中餐聚餐,如果不使用公筷公勺,即便病人沒有症狀,沒咳嗽打噴嚏,口水還是能通過餐具交叉汙染。實在應該推廣公筷公勺的使用。
五、冠病確實可以自愈。在確診人沒有基礎病的前提下,冠病沒有惡化爲重症,病人確實有自愈的可能。關鍵是做好自我隔離,做好每天的自我檢測,有任何惡化或並發的迹象就馬上讓專用救護車送去求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