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get for a time the rights and privileges which a dying custom and a faulty judgment bestows upon a selfish husband, and learn to think in terms of your duties as fathers. The destiny of millions of Chinese girls is in your hands. Deal with them as you would like your daughters to be dealt with.”
Shirin Fozdar 1954
生活在2019年,新加坡的女性可以隨時獲得世界一流的醫療服務,至少可以接受10年的世界一流水平教育。有和男性一樣平等的機會可以在本地或全球範圍內工作,且收入大致相同。女性們被鼓勵晉升。有幹淨安全的生活條件和工作條件。不論結婚或離婚,她們的權益都受到新加坡憲法的保護。
回望曆史,1945年日占結束後,新加坡女性受到二戰政治意識的鼓舞,開始意識到自己作爲女性的能力。他們親眼目睹了日軍威逼英軍的慘敗,白人殖民主義至高無上的神話粉碎了。受到伊麗莎白·蔡伊(Elizabeth Choy)等戰爭女英雄的鼓舞,與性別有關的禁忌逐漸消失。婦女開始爲戰爭後的恢複工作做出貢獻。
她們在殖民地政府設立的feeding centres提供志願者服務,爲成千上萬的貧困兒童提供食物。一些人建立了新加坡第一個計劃生育協會,他們主張一個家庭所生的子女不應超過其有能力餵養和教育的人數。婦女甚至試圖在工廠設立托兒所,她們積極地尋找能夠解決工作與家庭生活平衡難題的,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同時,女性們嘗試通過建立各種團體來重塑自己的身份:校友會(南洋女校友),娛樂團體(女子體育俱樂部),宗教團體(馬來婦女福利協會),職業團體(新加坡護士協會),互助團體(廣東婦女互助協會)等。
在政治方面,婦女的聲音也越來越被人聽到。1949年,Robert Eu和Amy Laycock入選市政委員會,1951年,Elizabeth Choy和Vilasini Menon進入立法委員會。在戰後的歡欣鼓舞中,一個名叫新加坡婦女理事會(下文簡稱SCW)的協會脫穎而出。其願景是爭取婦女團結,並在種族,語言,國籍和宗教信仰等方面,爭取女性權利。回顧新加坡女權運動的曆史,可以肯定地說,新加坡婦女理事會喚醒了新加坡的女性,讓人們逐漸意識到女性也可以大有作爲。
1961年,《婦女憲章》通過。新加坡婦女權益首次得到法律保護。其中包括確認一夫一妻制作爲婚姻制度唯一形式。現在,很難相信這種基本的女性尊嚴居然花費了近十年的共同努力才得以實現。
1985年,婦女行動與研究協會成立,和SCW一道,這兩個組織是新加坡婦女權利的主要倡導者和捍衛者,負責研究當地立法並針對各領域婦女問題進行研究。
新加坡女權主義者的聲音在此期間持續上升並繼續活躍著。Kanwaljit Soin曾經擔任新加坡國會議員,任職期間她曾向國會提交一份關于限制家暴的法案,盡管最後沒有通過,但圍繞這一法案的活動使得家暴問題得到了人們的關注。新加坡女權運動份子Braema Mathi,呼籲提高對妓女的保護,加強色情業管理和監督。此外還有家庭法律律師Anamah Tan,Constance Singam,Claire Chiang等女性,爲保護女性權益,提升女性地位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Braema Mathi
新加坡豐富的資源極大地促進了本地NGO的發展,包括很多支持婦女和女童權益的組織比如Beautiful People,Humanitarian Organisation for Migration Economics,Emancipasia,Daughters of Tomorrow,Women on a Mission等。
現在,“婦女慈善事業”正在成爲熱門。現在許多基金會都是由新加坡女性領導,例如陳展團基金會,曹基金會,新加坡社區基金會和科莫基金會等。女性慈善家通常更關注教育,社會企業和藝術等領域。而相比男性慈善家,她們通常更爲低調,其名字很少出現在大學建築或醫院大樓上,因而也更少被人熟知。
最近國內外女性事件頻發,一些給人希望,但更多的是讓人心碎。在新加坡女權主義發展曆史中,那些爲女性權益鬥爭的名字,沒有一個被掩蓋,被消失,被汙名。何時我們才能如此書寫一篇我們的女權簡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