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6晚上,印度最繁華的城市孟買市中心一片燈紅酒綠,突然,密集的槍聲打斷了音樂和舞步,21點15分左右,幾乎同時開始的恐怖襲擊,讓孟買十幾處地點霎時間血光四濺,當時沒人想到,自9·11以來最大規模的恐怖襲擊,已經在孟買展開。
孟買遭受9·11後最大恐怖襲擊
孟買警方遭遇戰專家維賈伊·薩拉什卡中彈身亡;
孟買警方反恐部門負責人赫曼特·卡卡爾中彈身亡;
孟買警方高級官員阿肖克·坎普特中彈身亡。
是怎樣的一場激烈戰鬥,讓警方損失如此多的精英?
23點47分:兩名襲擊者在藏身的奧貝羅伊酒店發動襲擊,另有兩名襲擊者在GT醫院發動襲擊。馬哈拉施特拉邦政府官員要求當地市民不要出門。
27日淩晨0點20分:襲擊者向泰姬瑪哈飯店投擲手榴彈。奧貝羅伊飯店外發生爆炸。
0點30分:軍隊部署孟買各處。200名特種部隊隊員乘飛機全速趕往孟買。警方准備向泰姬瑪哈飯店和奧貝羅伊飯店內的襲擊者發動進攻。
0點37分:兩名襲擊者從卡瑪醫院開著一輛警車逃脫。
0時41分:馬哈拉施特拉邦議會大樓外響起槍聲。市區各車站疏散,警方在馬紮岡船塢截下一艘形迹可疑的船只。
0點48分:泰姬瑪哈飯店一個圓頂內發生爆炸,冒出滾滾濃煙,150名在飯店內開會的一家公司的職員被困。
0點57分:襲擊者占據泰姬瑪哈飯店360號和361號房間。
1點15分:拉馬達飯店發生交火,4名警察身亡。
1點55分:泰姬瑪哈飯店內發生槍戰。
2點13分:印度IBN電視台報道,一個名爲“德幹聖戰者”的組織宣布對襲擊負責,這個組織此前幾乎沒人聽說過。
2時30分:奧貝羅伊飯店內發生第二次爆炸。
3點:軍方人員進入奧貝羅伊飯店,特種部隊進入泰姬瑪哈飯店。
5點59分:死亡人數上升到80人,9名襲擊者被捕。泰姬瑪哈飯店和奧貝羅伊飯店發生劫持人質事件,至少上百人被困泰姬瑪哈,飯店頂層著火,幾乎被燒得幹幹淨淨。軍警與襲擊者在泰姬瑪哈飯店激烈交火。
6點2分:警方證實孟買有超過10處地點遭到襲擊。
11月29日15點02分:印度災難管理機構宣布,孟買恐怖襲擊中的死亡人數確定爲195人,另有295人受傷,且死亡人數還有可能增加。
孟買恐怖襲擊事件的消息傳出後,國際社會極爲震驚。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發表聲明,對遇難者親屬表示同情和慰問,並呼籲有關方面盡快將襲擊者繩之以法。此外,中國、俄羅斯、美國、歐盟、新加坡、巴基斯坦、越南等也紛紛對襲擊事件表示譴責。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表示,類似孟買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向全人類和現存世界秩序發出了挑戰。英國首相布朗則立即召開反恐應急會議,並派出警方和安全人員前往印度協助解救英國人。澳大利亞也主動提出向印度派遣反恐警察和法醫進行援助,歐盟決定派出一架737客機前往印度運回傷患。
直播襲擊過程的絕命電話
在這次恐怖襲擊中,有幾名來自英美的遊客不幸遇難,據說恐怖分子曾經在襲擊過程中專門通過護照來確認來自英美的遊客身份,並開槍殺人,而一位不幸遇害的來自英國的億萬富翁,無意間通過手機直播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過程。
英國的億萬富翁安德烈亞斯·利韋拉斯不幸在這次襲擊中被害,利韋拉斯當時73歲,出生于塞浦路斯的凱裏尼亞,有英國和塞浦路斯雙重國籍。在遇難前,他用手機向英國廣播公司講述了泰姬瑪哈飯店遭襲的情況。26日晚上,利韋拉斯來到這家飯店,打算品嘗美味,不料遭遇了襲擊。
“剛在桌邊坐下,外面走廊傳來機關槍射擊聲,”他說,“我們藏到桌下,飯店工作人員把燈全部關掉。但槍聲仍在繼續。”
工作人員帶領利韋拉斯等人來到廚房,然後進入一間地下室,最後來到一個大廳。正是在這個大廳裏,利韋拉斯用手機講述了當時自己周邊的情形。
他說:“這裏可能有1000多人,沒有人告訴我們外面的情況,門落了鎖。”
接受采訪後幾個小時,當地時間26日晚9點30分,孟買聖喬治醫院宣布利韋拉斯死亡。
一名醫院發言人說,利韋拉斯死于胸部中彈,而且他“多次”遭到了槍擊。
塞浦路斯外交部官員費佐納斯·阿納斯塔西奧說:“他被襲擊者冷血無情地處死,因爲他持有一本英國護照。”利韋拉斯的家人27日晚說,如果利韋拉斯當時隨身帶著塞浦路斯護照,也許就能逃過一劫。利韋拉斯的弟弟塞奧法尼斯回憶,他撥通利韋拉斯的手機後,一名印度婦女接聽後大喊:“他中彈了。”
據當時在場人員回憶,襲擊者的年紀都不大,全是些講印地語或者烏爾都語的年輕男子,但他們下手非常狠。武裝人員專門射殺英國和美國護照持有者。恐怖分子要求人質們出示身份證明,然後挑出英國和美國公民,當場槍決,但對于包括意大利在內的其他西方人卻多數放過。利韋拉斯的一名英國助手也被武裝人員拉出去處決,但幸免于難,27日晚在孟買一家醫院接受槍傷治療。一部分在當地訪問的歐洲議會議員甚至也被武裝分子困在酒店內無法脫身,只能躲在酒店地下室內用手機和外界保持聯系,所幸當時他們沒有被恐怖分子發現,最後被順利解救。而恐怖分子把襲擊時間定于晚上10點左右,這正是喜歡夜生活的西方遊客大量集中在五星級飯店和知名酒吧的時間,可謂是恐怖分子的“最佳戰機”,似乎也印證著恐怖分子有意把英美遊客列爲主要襲擊對象。
恐怖分子爲何鎖定孟買?
這次恐怖襲擊的發生地孟買位于印度西海岸,瀕臨阿拉伯海,被稱爲印度“西部門戶”。它是印度乃至南亞地區最大的金融、商業、工業和經濟中心,經濟總量占全印度的15%,是印度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包括鄰近郊區的孟買大都會區人口約爲2500萬。孟買是印度的商業和娛樂業之都,擁有重要的金融機構,如印度儲備銀行、孟買證券交易所、印度國家證券交易所和許多印度公司的總部,同時還是印度印地語影視業、即“寶萊塢“的大本營。
孟買現在是印度國際化程度最高、最時尚的城市。在孟買,生活著60多個國家的僑民,在娛樂、服飾方面更是引領印度全國的潮流,被稱爲西方文化和印度傳統習俗的大熔爐。有人這樣形容孟買的“前衛”:“在這裏,銀行家與電影明星共進晚餐,而時髦的派對可以持續到清晨。”從某種程度上看,孟買是印度經濟崛起和與世界接軌的標志。因此有分析說,恐怖分子選擇在孟買下手,很大程度上就是看中了它在經濟上、國際上的影響力。而且,泰姬瑪哈飯店之于孟買,相當于世貿中心雙子塔之于紐約。襲擊者襲擊印度金融中心外國人聚集的建築,似乎目的在于使市場動蕩,嚇跑投資者和遊客。
另外還有報道說,恐怖襲擊發生時,一批歐盟官員正下榻孟買一家豪華酒店,爲即將到來的“印度-歐盟峰會”做准備。反恐專家認爲,恐怖分子此時襲擊孟買,可能是想破壞峰會和印度的國際形象。
襲擊發生後,印度總理辛格在全國電視講話中指出,恐怖襲擊者來自國外勢力,計劃周詳組織嚴密,選擇孟買的豪華酒店作爲目標,並特別針對西方人士,其目的是在印度國內制造恐慌,破壞金融中心孟買。
印度反恐部門對于此次襲擊迅速做出了評估,他們認爲,襲擊者目標明確,方案周全,手段狠毒,戰略講究,顯然經過了精心策劃。孟買在同一時間遭到襲擊的目標有12至16處之多,而且都是孟買當地乃至全印度的標志性建築。這些目標既是孟買的西方人的聚集地點,也是在國際上有相當知名度的地點。這夥恐怖分子事先甚至設想好了反恐怖部隊可能做出的反應,由此可以斷定,此次恐怖襲擊是一個相當有經驗的恐怖組織、精心策劃相當長時間的結果。
而且情報顯示,恐怖分子的襲擊可能是全方位的,其中也許還有空中襲擊的計劃。孟買慘案發生之後,空軍參謀長法利·霍米·梅傑說,恐怖分子可能正准備從空中對印度再次發動襲擊,因此已對3座機場全面加強戒備,印度民航局要求印度中央工業保安部隊和參加孟買反恐任務的國家安全部隊共同加強機場的安全保障。防暴部隊也被部署到3個城市機場,各航空公司的安檢全面升級,乘客被要求提前3小時到達機場,除X光機掃描外,所有行李都要接受人工檢查,警方對靠近機場的車輛也進行嚴格檢查。
“吐真藥”是否帶來了真相?
在襲擊慘案發生之後,各方馬上開始猜測究竟是誰制造了這次慘案,印度警方展開了缜密的偵查,據說,爲了查明真相,警方甚至對被擒的恐怖分子使用了特殊的審訊方法。
據英國《泰晤士報》報道,印度警方審訊人員對被捕的恐怖分子阿傑馬勒-阿米爾-卡薩夫使用了“吐真藥”,以便確定他的國籍,並詢問其他的襲擊細節。所謂“吐真藥”,是一種據稱能使人吐露實情的麻醉藥物。
印度警方之所以動用“吐真藥”,據說是因爲始終難以確定卡薩夫究竟是印度人、巴基斯坦人還是來自其它國家,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國對此看法不一。孟買的審訊人員稱,他們已經證實卡薩夫來自巴基斯坦南部旁遮普省的法瑞科村,另外9名被擊斃的槍手也全部是巴基斯坦人,但巴基斯坦總統紮爾達裏否認了孟買警方的說法,他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采訪時稱:“印度方面沒有向我們提供任何確鑿的證據說明,卡薩夫肯定是巴基斯坦人。我對此持懷疑態度。槍手和策劃者都是沒有國籍的人,他們把全世界都當做人質。”
孟買警方稱,他們現場發現的有關恐怖襲擊與巴基斯坦有關的證據,包括手榴彈是巴基斯坦拉瓦爾品第制造的,衛星電話的通訊記錄也說明,恐怖分子曾與巴基斯坦境內人士通過話。孟買警察局副局長巴提稱,卡薩夫對造成近200人喪生的孟買恐怖襲擊事件沒有任何悔意。巴提稱:“他是一個長著一對殺手眼睛的24歲的年輕人。任何人都不應當懷疑這一點:他是一個受過高度訓練的殺手,他告訴我們,他來孟買的目的就是造成最大程度的人員傷亡。”警方介紹:“卡薩夫目前被關在一個秘密地點,最初曾拒絕開口,但很快就開始說話。他自稱來自一個農村的貧窮家庭,未能完成中學學業,曾在巴基斯坦境內的某武裝營地接受了數個月的軍訓,營地位于巴控克什米爾首府穆紮法拉巴德附近。卡薩布和其他槍手都是從接受同樣嚴格訓練的24人中挑選出來的。他們觀看了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領土的沖突錄像,恐怖分子頭目對他們使用了基地組織和虔誠軍傳統的洗腦灌輸方法。”
不知道是所謂“吐真藥”發揮了作用,還是警方另有其他破案方法,總之在襲擊發生後不久,印度警方公布了一些調查結果。根據警方獲得的情報,這次襲擊行動總共有16名恐怖分子參與。調查結果顯示,發動襲擊前的幾個月前,恐怖分子在孟買市區租房子住了一段時間,做襲擊前的准備。根據調查,恐怖分子幾天前在國際海域,劫持拖網漁船,殺害4個漁民,到近海換乘橡皮艇,在孟買登岸,他們棄置的拖網漁船,已經被發現。但這些信息都是警方的一面之詞,是否准確無法考證,卡薩夫到底被關押在什麽地方,他是不是真的招供出了這些內容,就更是難解之謎了。
凶手到底是誰?
這次襲擊過程中個,恐怖分子公然采取了持槍上街射擊,和圍攻重點目標的做法來擴大襲擊活動的影響。印度反對黨人民黨領導人阿德瓦尼稱,軍事專家告訴他,像孟買這樣有計劃、同時行動的襲擊案“至少需要兩個月的准備時間”,“這明顯是1993年恐怖大屠殺的延續”。1992年底,印度教極端分子搗毀巴布裏清真寺,引發了孟買曆史上最大規模的連環恐怖襲擊案。1993年3月12日,孟買證券交易所、火車站等13個地區相繼發生炸彈爆炸,造成數百人傷亡,事後證明這是孟買一個黑幫組織策劃的。
關于這次襲擊,有印度報紙直截了當地指責是南亞最大的伊斯蘭軍事組織之一“虔誠軍”發動的,但“虔誠軍”卻否認和恐怖襲擊有任何關聯。那麽,孟買襲擊的元凶究竟是誰呢?
說法一:巴境內極端分子下黑手
據路透社2008年11月28日報道,《印度教徒報》援引一位不具名的警官的話說,被捕的武裝分子中有一人是巴基斯坦旁遮普省居民。
該報稱:“根據對嫌疑人的審訊,調查者們認爲‘虔誠軍’的多組成員周三上午乘一艘商船離開卡拉奇。”隨後,乘一艘小船從孟買上岸,而後分成若幹小隊對多個目標發動襲擊。
戰略事務分析家K·蘇布拉馬尼亞姆在《印度時報》上撰文指出:“就裝備、訓練和計劃的周密程度而言,很容易發現虔誠軍與此事的牽連。”
以色列《耶路撒冷郵報》網站則在前一天報道稱,印度高級防務官員薩胡卡爾上校說,震動了印度金融中心孟買的連環恐怖襲擊可能是由印度當地潛伏的組織與巴基斯坦極端分子組成的聯盟制造的,意在制止印度與美國、英國、以色列發展日益密切的關系。他還說:“在孟買附近海域發現的橡皮艇證明了巴基斯坦境內極端分子的卷入。”
也有人認爲這次襲擊可能與一個同奧馬爾·謝赫有聯系的組織有關,奧馬爾·謝赫曾在2002年將猶太裔美國記者丹尼爾·珀爾斬首。
據美聯社11月27日報道,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美國反恐官員說:“現在就誰可能制造了襲擊事件得出確切結論還爲時過早,但是我們看到的一些迹象令人聯想到虔誠軍、穆罕默德軍等組織過去發動的恐怖行動。”
《印度報業托拉斯日報》今日引用“權威消息人士”的話說,恐怖分子來自巴基斯坦,但一些目擊者卻說他們是印度年輕人,要麽說印地語,要麽說烏爾都語。
說法二:印本國“聖戰者”所爲
美聯社2008年11月27日報道,全球情報官員當天說,盡管印度金融中心孟買發生的襲擊事件具備了“基地”組織的所有特征———在標志性建築物同時發動旨在打死數十名西方人的襲擊,但是迄今爲止的線索卻都指向印度本土的恐怖分子。 新加坡政治暴力與恐怖主義問題研究國際中心的反恐專家羅恩·古納拉特納認爲,26日制造襲擊事件的組織是印度的聖戰者,他們過去就曾在孟買發動過襲擊。他說,印度早先的恐怖組織多半與巴基斯坦有聯系,但如今發生了根本變化,它們幾乎都是本土滋生的組織。據英國《衛報》網站11月28日報道也持同樣的觀點。
“基地”組織牽扯其中?
同以往利用事先布置好的炸彈發動襲擊活動的恐怖分子相比,無論誰是本次孟買襲擊事件的幕後黑手,他們派出大量武裝分子拿著沖鋒槍和手榴彈上街四處行凶,並且公然襲擊警察局和外國遊客的做法都是極爲罕見和無比凶殘的。據現場目擊者描述說,襲擊者以20來歲的年輕人爲主,所操語言爲印地語或烏爾都語。這些人攜帶有AK-47沖鋒槍、手榴彈等殺傷力較大的武器。現場攝像頭捕捉到一個恐怖嫌疑人的形象。此人身穿黑色T恤衫和牛仔褲,左肩背一個藍色登山包,右手腕系有一根紅線。這一形象很容易被誤認爲一名普通大學生。手腕系紅線是印度教徒的習慣,一些分析人士認爲,嫌疑人此舉或許是想迷惑警方。
一些官員和反恐專家說,孟買襲擊行動中凶手的老練程度,以及美國和英國公民成爲目標,都顯示了與“基地”組織有關聯的恐怖組織的特點,但是同時他們也承認,一系列其他組織都曾在印度發動過襲擊,它們也可能參與了對孟買的恐怖襲擊。倫敦智庫亞太基金會負責人戈赫爾的觀點則比較直接,他說:“作爲一次協調一致、有多個目標的打擊行動,孟買的襲擊事件具備了與‘基地’組織有關的襲擊活動的所有特點。” 戈赫爾說,選擇印度發動這樣一次襲擊,可能反映了這樣的事實,即安保措施的加強使打擊西方國家更有難度,而印度與美國日益緊密的關系使它成了一個更爲理想的目標。
英國《經濟學家》周刊2008年11月29日發表的文章說,作爲印度的商業中心,孟買遭到恐怖襲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盡管現在還不清楚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但是對“軟目標”同時發起襲擊,從紐約世貿雙塔到倫敦地鐵,人們對這種戰術已經不感到陌生,特別是以造成大量平民死亡爲目的的戰術意味著,“基地”組織可能參與了此次恐怖襲擊,或者說至少是恐怖分子采用了“基地”組織的戰術。
英美兩國情報機構官員認爲,孟買襲擊案雖然已經有“德幹聖戰”組織聲稱負責,但是其組織手法、襲擊目標、過程等細節顯示,這是“基地”組織主導的又一起恐怖襲擊。特別是其一律槍決持英國、美國護照人士的做法,是“基地”組織的一貫行爲。一名英國反恐專家27日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孟買的襲擊事件和2002年巴厘島襲擊案很相似,都是選擇西方遊客集中的外國場所,警衛也不嚴密,是英美國家公民最容易遭受攻擊的場合。”
真的是美國導演的苦肉計嗎?
美國是孟買恐怖襲擊的導演,這樣的觀點一出現,就讓世人瞠目結舌。不過,持這種觀點的人,確實有他們的證據。
一是有證據顯示,美國在幾個月前就很精准的預測到了這次恐怖襲擊,二是恐怖分子訓練有素,似乎不是一般的恐怖訓練營能夠訓練出來的,三是美軍的全球偵察能力一流,非常清楚印度海警的情況。有足夠的實力輕易擺脫印度的海警進入印度。四是恐怖分子大肆尋找美英國籍的人士下殺手,這是美國精心設計好的,爲武裝進入印度找到借口,那就是親自保護自己的公民。印度是一個大國,當然不會輕易接受美國的進駐,但是到了特殊的時候,也許就不得不接受美軍的進入,美國這次痛下狠手,把反恐司令擊斃,通過這一手段,告訴印度,你需要我的幫助。作爲將來美國可能的競爭對手,印度遭受恐怖襲擊會被破壞投資環境,減緩自身的發展速度。而且在這次襲擊事件中,恐怖分子首次把多個恐怖襲擊手段綜合運用到一起,武裝襲擊、爆炸、劫持人質,在以往恐怖襲擊中都是單獨使用,但這次卻是綜合應用;襲擊方式采取從海上進入城市,然後在城市進行大規模、肆無忌憚的恐怖襲擊。這次襲擊人數雖然不是最多,造成的傷亡也不是最多,但影響特別大。進行這次恐怖襲擊的恐怖分子有10多個人,對比孟買這個有1000多萬人口的城市,幾乎是百萬分之一的比例。然而,這10幾個恐怖分子卻能把孟買整個城市搞得天翻地覆。從手段和結果上看,這不是普通的恐怖組織有能力完成的。
不過,這種觀點的反對者認爲,這次恐怖分子主要是拿英美人士開刀,美國任何一個領導人都不敢冒此風險支持它,更不要說搞這樣的策劃!這是美國政治的特點,美國曆史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在襲擊發生後,時任美國總統布什與印度總理辛格進行了通話。布什在通話中表示,美國將派遣聯邦調查局的特工緊急趕往印度,協助印度警方共同調查發生在孟買的恐怖襲擊事件。事實上,這些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包括炸彈與現場鑒定方面的專家,真的很快就從美國的洛杉矶出發,直接飛往孟買參與調查。美國官方在發表聲明時說,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已經召集多方官員,緊急討論發生在孟買的恐怖襲擊事件。來自反恐機構、情報部門、國務院和國防部的官員與會。聲明說,美國高度關注事態進展,准備給予印度政府具體的協助和支持,除派出一些反恐專家赴印度協助調查外,還准備視情派出包括紅十字會官員在內的醫療專家前往孟買,以協助印度政府應對當地事態。
這樣的反應和做法,似乎讓美國導演襲擊事件的說法更站不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