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第一次坐飛機就幹了個長途,大連到上海再轉新加坡,然後差點兒沒到新加坡就餓死在飛機上。後來成功住進一個新加坡阿姨家,她說她有男朋友。
正文開始:
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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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新加坡華人,60多歲,稍富態,樂觀健談,會英語和國語。請注意,她們不說自己會國語,而是說自己會華語。房子是一室三廳,我住了一個小次臥,據阿姨說我隔壁次臥也住著一個中國男孩,她住主臥。住進去一個多月愣是沒見過隔壁男孩兒,但我知道肯定有個人住我隔壁。後來才知道這哥們兒有時住在女朋友那裏,即使回來也很晚,直接鑽自己屋裏不出來。
我們都知道互相的隔壁住了另一個中國男孩,但沒見過對方。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去洗漱,在客廳碰到了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才開門進客廳。立刻意識到他就是我的另一個室友。“你好” 我先開了口。他直接問“你是哪裏人?” “大連,你呢?” “我武漢。”
阿姨聽到客廳說話聲,跑出來查看,小夥兒立刻停止了對我的盤問,直接鑽進了自己屋。阿姨小聲地對我說 “他可不像你,他脾氣很不好,你小心他。”我愣住。直到後來我真的見識到了他的脾氣暴躁。
被套路
一個周日早晨,我早早醒了躺在床上想大連的她。手紙剛准備好,就聽到敲門聲,確定是在敲我的房門後,大褲衩都沒來及穿趕緊下床開了個門縫探頭一看是房東阿姨,還穿著睡衣。阿姨每天都睡得很晚,所以早晨我出門上班時通常是見不到她的,所以我們見面的時間是在每天晚上或周日下午。這麽早敲我門,太不尋常了。周日我也起的早,去外面吃早餐。
新加坡的早餐是我比較懷念的。一份炒面,一個煎蛋,再來一杯冰豆漿或一杯咖啡烏,簡直不要太爽。現在想想,我那時雖年輕,但真的很自律。每天晚上9點半上床睡覺,早晨5點半起床洗漱,六點出門走路上班,半路再吃個早餐。也是因爲熱,走的晚太陽一出,就很熱。扯遠了。
“什麽事?阿姨”我有些驚訝。
“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想請你幫個忙”阿姨有些局促不安。
“啊,等我穿上衣服哈。”我趕緊關上門,穿上了大褲衩。
“什麽事?阿姨。”“是這樣,我不確定小張在不在家,他已經三個月沒交房租了,我看你倆很熟,你能幫我問一下他把房租交了可以嗎?” 我很尴尬,不知道說什麽好。正在我醞釀怎麽委婉地拒絕她時,隔壁小夥兒的房門被急速拉開。小夥兒頂著爆炸頭,一臉憤怒地沖了出來。大聲地說 “我不是說了等我發工資就交嗎?我不是沒發工資嗎?”阿姨很無助地看了我一眼。我這東北爺們兒,屬實有點兒看不下去。剛想搭腔,結果小夥兒先我一步激動了起來,用手邊大力拍牆,邊大聲地喊 “我今天就交給你,明天我就搬走,就這樣!”咣的關上了門。阿姨笑意盈盈對尴尬的我小聲說 “謝謝。你看他就是這樣。”
我回到屋,反應半天,合著我早操沒做成,還被阿姨給套路了。這一天天的。東北老爺們兒,真傻。
阿姨的男朋友
小夥兒第二天真搬走了,臨走時送了我幾本書,是那種女郎的,你們懂吧。我感恩戴德,另外告訴我回中國可以坐虎航,便宜。從此,我的隔壁的隔壁住著阿姨。我還是每天9點半准時上床睡覺,不過開始鎖了房門。
阿姨的男朋友一直是謎一般的存在。她說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長的高大帥氣,就是平時太忙,沒時間過來看她。我就聽聽,不敢接茬。日子過得很慢,但轉眼還是快到聖誕節了。新加坡的節日很有意思,進入12月,幾乎每周二(或周三)都是假期,反正2007年時是這樣。
有一天又是馬來的一個什麽節日,出門看到很多馬來族穿著綢緞的長袍,在地鐵站外的草坪上聚堆講話。冬日的陽光灑在臉上,顯的每個人笑容都格外洋溢。我也被這節日氛圍感染,在商場裏逛了N圈,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開門,發現門口多了一雙黑色男士皮鞋,和我放在門外而走丟的黑色皮鞋很像,我以爲走丟的皮鞋自己回來了,仔細再一看,不對,比我的鞋大一些。
我蹑手蹑腳地進了客廳,本打算偷偷躲進屋,結果阿姨從臥室裏滿面紅光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襯衫還沒完全掖進西褲的大叔。 “這是我男朋友。” 我快速打量了一下她男朋友。確實比我高,白發蒼蒼,看得出白領一枚。 “。 “Uncle你好” 我大大方方做了回應。大叔一直不敢直視我,我頓覺無趣回了屋。我在屋裏待了半天,沒聽到動靜,以爲走了,出屋去廁所。結果尴尬地看到倆人在客廳安靜地喝雞湯。畫面有些和諧,一度使我有誤闖了別人客廳的錯覺。
“是得補補再走” 我心想。阿姨誠不欺我,真有男朋友。但我斷定他是有家室的Uncle。感情這東西吧,很難講的清,誰知道呢,我這麽年輕。
回國提親
聖誕算兩天假,元旦三天假,很快就過了,接下來就是中國春節。我開始計劃著回大連提親。滿新加坡商場轉悠買棉襖。終于找到一個地方有賣,但只有大一碼的號。沒辦法,總不能穿著半袖回大連吧。這棉襖一直陪我到了上海,直到2015年離開上海才被抛棄。
阿姨聽說我要回大連,問我回去是看父母嗎?我告訴她是看未來的嶽父母。她有些迷惑,聽不懂我在說什麽。我解釋就是女朋友的父母。她驚訝到 “你還有女朋友呀。” 我擦,合著拆了我一封信,沒整明白那是女朋友寫給我的。很多新加坡人會說華語,但不認識漢字,不能怪她。她頓時來了精神。“大連在中國的哪裏呀?你們是住樓房嗎?也有汽車和用電嗎?我年輕時去過一趟廣州,感覺太破了,環境一點兒不好,交通還不方便,吃的東西也不好,都沒什麽可以吃” 。我努力地想象了一下她描述的廣州,也沒想出是什麽樣子。因爲她去廣州的時候我才出生,還出生在內蒙極其偏僻的一個小農村,根本想象不到八十年代的廣州會是什麽樣子。
“你還回來嗎?”她接著追問到。
“我要帶我女朋友過來”我自豪地說。
“那就是兩個人住了,我要加錢噢。”她狡黠地笑。
不說了,因爲大連的她等我太久了。
(未完待續)
往期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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