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各個國家從來都是大小各異,強弱有別,單純以確診病例人數判斷一國的疫情嚴重程度,毫無疑問是有失偏頗的。
而塞爾維亞,連檢測新型冠狀病毒最基本的核酸檢測試劑都嚴重缺乏,這是“制約”塞爾維亞病例增加的根本因素。
所以,在某些國家奉行“多檢多得,少檢少得,不檢不得”的信條時,疫情愈演愈烈的塞爾維亞卻只能“少檢少得”或“不檢不得”,在“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情況下,塞爾維亞有多窘迫和多急迫,作爲塞爾維亞領袖的武契奇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以說,塞爾維亞的實際疫情,要遠比檢測出來的多,這一點從從先前檢測了300多名人員便確診60多例的情況就能窺見一斑。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契奇有什麽理由不著急?
而更令武契奇傷心的是,即便如此,周邊的歐盟各國也不曾向旋渦中的塞爾維亞伸出援手。
失去了出海口,再加上南斯拉夫解體後各加盟國永無休止的種族沖突,塞爾維亞發展舉步維艱,尤其是在1999年科索沃戰爭後,塞爾維亞連科索沃這塊龍興之地也在事實上失去了。
雖然人均7000美元的GDP看似不少,但在動辄人均數萬美元的歐洲,塞爾維亞是真正的窮國,而這樣的窮國卻沒有和斯洛文尼亞一樣被歐盟接納的命運。
和俄羅斯一樣,雖然塞爾維亞在南斯拉夫解體後改旗易幟,走上了資本主義道路,但利益的糾纏仍然讓塞爾維亞遭遇了和俄羅斯一樣尴尬的困境。
塞爾維亞所在的巴爾幹半島,自古以來就是著名的歐洲火藥桶,冷戰時期更是兩大陣營劍拔弩張的區域。但蘇聯解體後,共産主義陣營煙消雲散,昔日的東歐各國也紛紛投向西方懷抱,這使得俄羅斯與西方國家對抗的陣線大幅度東移,塞爾維亞及巴爾幹半島都失去了原有的戰略價值。
畢竟疫情急轉直下的國家越來越多,除了意大利,疫情逐漸嚴峻的菲律賓、西班牙、挪威等國都提出了支援請求。在這樣的情況下,塞爾維亞首先想到我們不假,不過更有懼怕錯過援助機會的考量。
作爲我們在歐洲的“塞鐵”,靜夜史當然不懷疑兩國的深厚友誼。但畢竟我們還未從疫情中完全脫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能夠提供的支援必然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塞爾維亞疫情有多急迫,兩國關系有多硬核,在靜夜史看來都有一種用力過猛的道德綁架之嫌疑。
事實上,作爲我們的老朋友,即便沒有武契奇的聲淚俱下,出于深厚的傳統友誼,我們也必然會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但有了塞爾維亞的“深情”,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先考慮自己呢?事實上大病未愈的我們也並不寬裕。
所以,希望塞爾維亞的疫情早日過去,也希望兩國在情比金堅的同時,更要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