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後漢書》記載,我國古代稱日本爲“倭”或“倭國”。公元五世紀日本統一後,定名爲“大和”。
七世紀後半葉,日本遣唐使根據中國皇帝國書中的稱呼將其國名改稱爲“日本”,意爲“太陽升起的地方”,一直沿用至今。日本人也一直是視太陽爲圖騰的。
隋唐之後,日本開始大規模接受漢文化,隨著對中國文化的了解越來越多,日本對“倭國”稱呼越來越不滿意。據《新唐書·日本傳》記載:鹹亨元年(670年),倭國遣使入唐,此時倭國已“稍習夏言,惡倭名,更號日本。使者自言,因近日出,以爲名”。所以,日本國的國名,當是中國隋朝皇帝無意賜予的。 [1]
日本文化譜系中的中國影子隨處可見。日文、醫藥、茶道、飲食、弓道、服飾、禮儀以及對日本影響深遠的“彌生文化”,無一不是受中國的影響。尤其古代中國的《禮記》傳入日本,才不斷發展成就了所謂的“大和文明”。——李二和《海上七千年》》
日本國名稱的由來
日本原本沒有名字。在古代日本神話中,日本人自稱其爲“八大洲”或“八大島”等。
據《後漢書》記載,我國古代稱日本爲“倭”或“倭國”。公元五世紀日本統一後,定名爲“大和”。 [2]
——李二和《海上七千年》
徐福東渡與日本彌生文化的興起
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這位一心想傳位萬世的皇帝在“南登琅邪”、“留三月”的海上巡遊時,接到了齊人徐福等方士的上書,說海中有“三神山”,于是,秦始皇便“發童男女數千,入海求仙道”。
徐福首次渡海的出發地,是在山東半島南端的琅邪。琅邪是當時的一個古港,早在春秋時,這一帶的航海家們就從這裏出海,航達朝鮮半島,而後順半島沿岸航行,經過對馬島到達日本九洲。
徐福第二次出海的始發港,由于尚沒有找到史書詳細記載而說法不一。徐福村人(贛榆)傳說是農曆的十月十九日,從他的家鄉贛榆下海。另一個說法是在山東崂山。還有一種說法是,徐福第二次出海走的仍是第一次的航線,也是在琅邪。《史記·淮南衡山列傳》中稱,徐福第二次航海時,詐稱仙人索取“百工之事”,遂“資之五谷種種百工而行”。如據此推斷,徐福有可能走的仍是上次的舊航路。不僅如此,而且也由此我們得知徐福二渡日本,帶去了古代中國的“百工之事”,如漢字、中草藥和水稻種植等許多文化和科學技術。
徐福東渡日本,促成了一代“彌生文化”的誕生。那時,日本還沒有文字,也沒有農耕。徐福給日本帶去了文字、農耕和醫藥技術。爲此,徐福自然成了日本人民心目中的“農神”和“醫神”。這是隨著考古及兩國人民之間的交往逐步被發現和發掘的。近年來,在日本福岡縣板付的考古遺址中,又發現了碳化米粒遺存,經碳十四測定,與在朝鮮半島釜山金海地區發現的碳化米爲同一類型。說明在同一個曆史時期,日本人民開始了農業生産,尤其是水稻種植。無獨有偶,恰在同一時期,日本也開始使用青銅器和鐵制生産工具以及絲織品等,而且開始有了文字。所有這些,都與此前的日本繩紋文化沒有任何傳承關系。日本學界、考古界公認:彌生文化源于中國北方沿海文化。這也是日本文字爲什麽和漢字酷似的根本緣由。中國文化對日本的影響幾乎無處不在,徐福對中日文化的交流可謂貢獻重大。
《禮記·射義》傳入日本,成就了日本弓道。古代中國的《禮記·射義》思想傳入日本,孕育了日本射箭中的“文射”儀禮。日本現代的弓道正是將《禮記·射義》和江戶時代的《射法訓》一道奉爲國之經典的。重要的不只是中日弓箭技藝的交流,當更是治國思想的接納與融合。強弓精箭,曾是漁獵爲生的古代日本人最具殺傷力的兵器。但當這樣一個頗具殺傷力的利器遭遇中國的《禮記·射義》之後,日本卻出現了不以殺伐爲目的的“文射”,射箭從此演繹成了張弓搭箭、競射飲酒的娛樂文化,日本的社會也從此誕生了君臣之義、長幼之序。
——李二和《中國水運史》
彌生文化
大約在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3世紀,日本曆史進入彌生時代。所謂彌生文化,是指日本繩紋文化之後的一個重要曆史時期,由于最先是在日本東京彌生町發現出土了一大批陶器而定名。它起自公元前二百多年,至公元後三百多年之間,恰好相當于中國的戰國末年及秦漢時期。在彌生文化遺址中,除陶器外還出土了大量的銅劍、銅鉾、銅铎等。銅铎以中央日本爲多,銅劍、銅鉾則大多在九州。日本學界認爲,加工這些器物的原料和技術來自中國。日本學者八木奘三郎說,中國山東省有類似銅劍、銅鉾的器物出現;梅原末治等學者說,“銅鉾之見于日本,無疑意味著中國秦漢人的東渡”。此外,在彌生町遺址中,還出土了中國古钺、古鏡和秦式匕首和漢字等。日本人很喜歡葫蘆,這都與中國入海的方士有關。日本學者村新太郎著文,盛贊中國稻米傳入日本的重大意義。他說:“稻米拯救了日本列島饑餓的人們。無論如何稻米要比其他一切都值得感謝。米與牲畜、貝類不同,可以長久貯藏。不久,村落形成了國家。”稻米的傳入,結束了日本的漁獵生活,開始了農耕。那麽,日本始終把徐福奉爲“農神”和“醫神”當在情理之中。近年,據統計,在日本的徐福遺迹不下五十多處。清代駐日使館參贊黃遵憲寫有“避秦男女渡三千,海外蓬沄別有天。鏡玺永傳笠縫殿,倘疑世系出神仙”一詩,並注有“日本傳國重器三:曰劍、曰鏡、曰玺,皆秦制也。”日本新宮有徐福墓,還有1071字的墓碑。新宮市內更有制作和銷售“徐福天台烏藥”、“徐福壽司”、“徐福酒”等商品的。在速玉神社內,陳列著徐福所用過的鞍、蹬等物。新宮蓬萊山內還有“徐福神龛”,被稱爲“徐福之宮”。每年都有“禦船祭”、“燈祭”等,都是祭祀徐福的活動。傳說日本還有500年一度的“徐福大祭”。中國文化對日本的影響幾乎無處不在,徐福對中日文化的交流可謂貢獻重大。當然,他的東航還有許多未解之迷。比如“方丈”、“瀛洲”果爲今之“濟州島”和“琉球島”嗎?徐福在此二處有何作爲?等等。爲此,海內外已成立了徐福研究會,更有倡立“徐福學”者。以便對徐福航海、天文、地理、醫藥、宗教、冶煉、民族、人種、語言、哲學、民情、民俗等領域進入深入的研究與考證。 [1]
徐福東渡給日本所帶去的一切文明,都是在中國造船技術和高超的航海技術基礎上得以實現的。
——李二和《海上七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