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參加2017《歌手》,還是巡回演唱會場場爆滿,亦或是多首歌曲在酷狗評論區被狂刷至999+,無不證明。
越來越多人喜歡這位行走的民謠詩人——趙雷。
開始聆聽、評論他的歌,甚至因爲他的歌,而想去一座城。
1986年7月20日,趙雷出生于北京一個普通的商人家庭。
在很多人的印象裏,玩音樂的人童年都是叛逆、狂妄的,但是趙雷卻不一樣,在上高中之前,他一直都像普通孩子一樣過著規規矩矩的生活。
高中時,趙雷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了他人生的第一把吉他。
抱著那把破吉他,擁有天賦的趙雷,像是被突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音樂的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十幾歲的年紀,他去過陝西、甘肅、雲南、西藏,見識了不同的風俗人情,也嘗到了生活的辛酸苦辣,這成了他後來選擇民謠的重要原因之一。
高中畢業不久,趙雷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可是掙紮了幾天之後,他還是選擇了喜歡的音樂,然後抱著那把破吉他,繼續自己的音樂夢想。
很幸運的是,那一次,趙雷的父母沒有阻攔他,他們了解自己兒子的特立獨行,也允許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那個時候民謠太窮, 一聽就是一根煙, 一聽就是三瓶酒,老狼還在小酒館裏歇斯底裏地唱著《同桌的你》,周雲蓬剛剛出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沉默如謎的呼吸》,然而銷量慘淡。
那一年,趙雷背著心愛的吉他,或穿梭或停留在北京的地下通道,開始了地下歌手的日子。
他像所有北漂的年輕人一樣,青春熱血、朝氣蓬勃,有著遠大而固執的夢想。
有些人可以唱歌,有些人必須唱歌。09001號選手趙雷,我要掀起中國原創音樂的新浪潮。”
2010年,湖南長沙。24歲的趙雷在第二屆《快樂男聲》海選現場說出了他的“豪言壯語”。
彼時,趙雷剛剛結束自己的流浪,一路上“下雨了就在雨裏唱歌;下雪了就在雪中寫詩;下刀子了就練鐵布衫;下餡餅了就張嘴接著。”
他信馬由缰地漂著,自由排第一,音樂排第二,走到長沙,參加節目不過是“玩玩而已”。然而,這個大齡男孩在晉級的歡呼與掌聲中越“玩”越深,抱著一把吉他一路殺進20強。
在20進12的賽場上,穿著白襯衫的他登上舞台,唱起一首《米店》。
那是趙雷在快男舞台上的最後亮相。離開時,他又重複了登台時那句話——“我就是那個必須唱歌的人”。
趙雷是個浪子。
“誰都喜歡自由,我也不例外,我會爲了抓住自由不惜一切代價。”
2003年,17歲的趙雷在地下通道,邂逅了一個哥們兒,他抱著吉他彈唱《光陰的故事》,琴聲流淌,歌聲悠揚。一如早年電影《美麗新世界》,片中由伍佰飾演,背著吉他賣唱的地下歌手,曾是他的偶像。
在地下通道自帶混響的“浪漫”空間裏,少年的流浪者情懷被瞬間點燃。那年他高三,本該埋頭書本,題海遨遊。
然而第二天,他卻帶著2個兄弟和一把吉他,“進駐”下通道。Beyond、崔健、唐朝、鄭智化、羅大佑、許巍是他的語數外,一把200塊錢的紅棉木吉他,代替高考成爲他通向未來的獨木橋。
少年初來乍到,無所畏懼,哥兒幾個盤踞通道一角,信口開唱,每一首都是喜歡的歌。
他們把琴包往地上一擱,過路行人願意給錢便給,不願意給也無所謂,總之最終都會被揮霍,換算成宵夜攤上的羊肉串花個精光。
地下通道放肆的1年時光,音樂淌進骨血。少年說:“我們要寫歌,要創作,用我們的靈魂。”
然而看似新鮮的流浪,在無數個日升日落中逐漸趨同,放肆的快樂在冬日的陰風裏被慢慢吹散,不甘被地下通道禁锢靈魂的趙雷,在朋友的介紹下去了酒吧,做駐唱。
他遊走于北海之北,這裏的人們叫它後海。
初入酒吧的男孩像個發瘋的小傻子,備起厚厚的歌本,一口氣要唱40首歌,拿著80塊的工資快樂一個晚上。
不在酒吧唱歌的時候,趙雷便用他的靈魂,撥著弦自己寫歌。
在北京,他租下一間不滿15平米,只能擠得下一張雙人床的屋子。
日子累了,去院裏打打沙袋;寫歌倦了,拿一瓶啤酒爬上屋頂,等陽光西曬。
幾棵粗大的梧桐撐起一片綠蔭,推開院門,一群白鴿撲拉拉地飛起,鴿哨聲在屋頂上盤旋,忽遠忽近。斑駁樹影下放著張竹椅,常有個美麗姑娘坐在那裏,她往往是趙雷新歌的第一個聽衆。
然而,姑娘聽過的歌,他卻不能唱給更多的人。在酒吧,當趙雷想要讓靈魂加個塞兒,把原創混進每晚的40首裏時,卻總被無情拒絕:“你唱的那玩兒沒人聽,你就唱崔健、伍佰。”
唱到後來,他看著酒吧裏喧鬧的人群,發現無論唱誰都沒什麽區別。一曲唱完,他對著話筒撒氣:“他們沒有思想,他們不懂音樂。”
這句話沒有換來任何回音,喧嘩仍在蔓延,把舞台的聲音全部吞沒。
該離開了。
2015年,他的《少年錦時》再次被選秀節目翻唱。
這時的趙雷已經被許多人熟知了,他的演唱會門票也由幾十塊錢翻到幾百塊。
2016年底,趙雷發表了自己的又一張專輯《無法長大》,裏面有一首歌《成都》刷爆了朋友圈。
趙雷徹徹底底的紅了
在網易雲音樂的《成都》評論裏,有這樣的一段話:
2017年,趙雷參加了《我是歌手》,賽前很多人都認爲民謠歌手登不上這樣的大舞台,趙雷也只是去走個過場。
但他唱的《成都》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績,成功突圍。
他擁有了大量的資源,商演,金錢。
在成名之前,他一直都租在北京的一個四合院裏,成名後,有媒體采訪他:“是不是會考慮換一種生活方式?”
趙雷說:
“我這個人性格就這樣,我不在乎錢,我是可以買很好的車,也可以用很好的設備,但我覺得那樣沒有意義。比如我們行駛到那種小旅館,大家湊一湊,也就幾百塊錢,只能住那樣的地方,那就住下呗,我覺得那種感覺特別像俠客,特別好!如果好吃好喝地伺候我們,把我們弄得一點磨難都沒有的話,又有什麽意義呢?”
趙雷很忙,成名之後的趙雷有些不知所措,從歌手舞台離場後,趙雷推掉了所有的邀約,躲起來一個月,但當他再次回歸時,邀約還是接踵而至。
忙不過來的商演,與唱不完的《成都》,這就是趙雷的2017年。
有網友整理了趙雷2017年4月-5月的行程:
趙雷經常在夜晚演出完成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下個城市,因爲那座城市還有淩晨的調音和彩排,趙雷有點崩潰。
他熱愛音樂,但絕不是這種。
此外,大量的商演邀約擺在他面前,“你唱一首《成都》就行。”
“你就露個臉,唱首《成都》,咱們就撤。”
《成都》這首歌給趙雷帶來了成功,但也讓趙雷開始懷疑自己。
他開始感到恐慌,因爲這種生活太壓抑了,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最喜歡的生活,還是那個四合院,粗茶淡飯,彈琴寫歌。他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的廢掉,他已經很久沒有專心去寫歌了,每天一睜眼就是彩排,演出。
他擁有了一切,但他卻十分懷念那段一無所有的歲月。
如果此時有個人出現在他面前,和他說:“雷子,我幾年前就喜歡你寫的歌了,第一首歌是《小屋》。”
他能高興半天。
但現在他面臨的卻是粉絲的追捧,簽名,合影,他開個人演唱會,甚至覺得前面幾首歌都沒有唱的必要,只需要唱首《成都》就行了。
這便是趙雷的2017年。
走出成名這座圍城
回歸初心
有人說,趙雷是樂壇清流,他是一個擅長把個體經曆,揉成普遍情感的創作者。
撇開名利與音樂,趙小雷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
在大紅之後,他依然在創作,從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這些年,趙雷兩年發行一張新專輯,成了雷打不動的慣例。
除了之外,就是准備每年舉辦幾場演唱會,聯絡與歌迷們的感情。
上綜藝,跑場子、拍廣告幾乎與趙雷絕緣。
他是一個善于置身喧囂事外的人,不善言辭,卻將更多的自己隱在音樂背後,用作品、用演出傳達感懷。
作品是不會欺騙人的,作爲演員,認真拍戲,用好的演技來證明自己。
作爲歌手,專注寫歌,用優質的音樂來回饋大衆。
《靜下來》裏的歌詞,特別符合趙雷的心境:
靜靜地想,靜靜地走
我想應該靜下來睡一個覺
我想應該靜下來想一個人
我想應該靜下來走一段路
我想應該靜下來看一本書
我想靜下來做一些事
原來趙雷的初心一直都在啊。
他喜歡過那種平靜的生活,喝茶、看書、發呆,在小院子裏曬太陽、打拳、彈吉他,寫歌唱歌。
知乎上有人說,
他還是那個說著少年錦時的文藝青年,還是那個唱歌時腦袋不動會喜歡身子左晃右晃的嬉皮青年,還是那個動不動就跑去和吉他手怼琴的的搖滾青年,還是那個彈著鋼琴歎著無法長大的浪漫青年。
△趙雷與朋友們
成名是一把雙刃劍,得到某些東西的同時,你亦將失去某些。
趙雷是一個懷舊的人,他特別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無法長大》正是表達了這樣的心聲。
“如果都能像從前那樣,就好了。”
爲此,趙雷很懷念未成名時,他和和浩子、小猛等人一起騎著摩托車穿越南方城市的旅程。
△趙雷與浩子、小猛、冠奇、旭東等人展開摩托車搖滾巡演
都說懷舊的人重感情,今年趙雷的演唱會主題,滿滿的透著懷舊之風。
“2495,其實是我家以前座機號碼的後四位,我一直都記著這幾個號碼。”
即使現在早已廢棄,但那時的記憶,卻永遠留在心中。
無論身在何處,想起這個數字,就想起曾經的家,想起曾經的自己。
作爲藝術家,若一生失意,連生活都成問題,那也是有缺憾的。
趙雷的糾結,是在名利和夢想之間如何兼顧平衡好。
趙雷和同其他民謠歌手的不同,大概是他作品中有種不俗的特質,既有詩情畫意的風景,又有人間煙火的溫暖,以及缱绻心底的思念。
願你修得一身金鍾罩鐵布衫,保護想要守護的人。
千帆過盡,願你依然擁有軟肋,內心依然溫柔。
惟願趙雷初心不改,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