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部兼人力部高級政務部長紮吉哈說,在這3萬名低薪全職員工中,一半其實來自每月人均收入超過1300元的家庭,這意味著他們並非家中的主要經濟支柱。政府也透過樂齡補貼計劃、社區關懷計劃和消費券補助券計劃等措施,爲低薪員工提供額外援助。
如果包含就業入息補助和公積金繳交額,本地約有3萬名新加坡籍全職員工,月入少于1300元。他們之中以文員、清潔工、餐飲員工和商店推銷員居多。
這個低薪族群的教育水平偏低,半數的最高學曆只到中學程度。超過三分之一年齡在50歲及以上,另外三分之一則是15歲到24歲、打假期工的青年。
另有2萬余名本地自雇人士月入少于1300元
除了這批全職員工,另有2萬2000名本地自雇人士的月入在1300元以下。
國防部兼人力部高級政務部長紮吉哈昨天在國會答複議員林志蔚(盛港集選區)和議員連榮華(武吉班讓區)的提問時,透露以上數據。
他也強調,政府也透過樂齡補貼計劃、社區關懷計劃和消費券補助券計劃等措施,爲低薪員工提供額外援助。
紮吉哈說,在這3萬名低薪全職員工中,一半其實來自每月人均收入超過1300元的家庭,這意味著他們並非家中的主要經濟支柱。
從2007年至2019年,政府已向89萬人發放超過68億元的就業入息補助。過去三年,每年平均有40萬人領取就業入息補助,每人每年平均獲得1560元,最高3600元。
國會上月開會時,全國職工總會副秘書長許寶琨醫生曾指出,若包含就業入息補助和公積金,本地約有3萬2000名全職員工的月入少于1300元。紮吉哈昨天解釋,許寶琨當時所指的是居民人數。
根據國會議程,工人黨的林志蔚詢問,若不包括雇主及雇員的公積金繳交額和其他補助,本地目前有多少新加坡人的實得收入(take-home wage)少于1300元。
紮吉哈答複時舉出國際勞工組織(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簡稱ILO)對收入的定義,指工資其實也包含員工對社會保障、退休金等計劃的貢獻,未針對林志蔚的具體問題提供相應數據。
林志蔚隨後重提他原本的問題,但紮吉哈再次提及ILO的工資定義,並舉例美國、德國和西班牙等實行最低工資制的國家,都把稅務和社保費納入工資中。他也強調本地多數低薪員工因公積金而負擔得起房子,“這在其他國家也算是收入的一部分”,如果只按林志蔚的提問參數看待工資,既“不精准也沒意義”。
紮吉哈接著反守爲攻,他引述林志蔚以及國會反對黨領袖、工人黨秘書長畢丹星過去的發言,指工人黨對其倡議的1300元最低工資定義模糊、反複,要求林志蔚說明1300元到底是包含公積金等補助的總月入(gross wage),還是實得月入。兩人爲此進行了短暫交鋒。
推行最低工資制是工人黨今年大選競選時,向國人提出的最主要政策構想之一。自新一屆國會開會以來,朝野議員已數次就這個議題激辯,經濟學者林志蔚是積極參與的一員。
工人黨最低工資定義引發議員交鋒
紮吉哈:根據工人黨2020年的競選宣言,它提出把全職員工的最低實得工資,定在每月1300元,兼職員工則按比例計算。但今年9月的政府施政方針辯論中,林志蔚議員建議,最低工資水平應由一個全國委員會來定奪。上月部長聲明辯論中,林志蔚議員則說,工人黨提議把最低工資定在1300元。畢丹星議員當時也詢問身爲雇主的謝秉輝議員,是否同意支付本地3萬2000名員工每人每月1300元。所以,這兩種說法都證明工人黨支持把每月最低總工資定在1300元。但林志蔚議員現在的提問又似乎暗示,工人黨現在提議把1300元定爲最低實得工資。這是界線上的轉變。既然如此,那麽包含公積金繳交額的總月入應該更高才對,大約在1600元至1700元。我能否請林志蔚議員澄清工人黨的最低工資水平?我認爲這有助于我們在未來展開有意義的辯論。
林志蔚:我應該指出,我提出的問題與最低工資無關。問題並沒有提及最低工資,而是與1300元的構想有關。我們之所以提出1300元,部分原因在于這是合理應付本地生活水平的工資。
紮吉哈:議長先生,我認爲林議員在回避問題。他們不論在競選綱領或是過去幾次辯論中,都提到1300元,但定義卻不同。我認爲現在的根本問題是工人黨改變了它對最低工資的定義。
林志蔚:讓我說清楚,我不認爲我在回避問題。紮吉哈高級政務部長自行從問題推斷出1300元的最低實得工資。我認爲工人黨的立場一直是一致的,那就是以全職工作來說,大約就是1300元。
紮吉哈:我可否再次確認,工人黨的1300元最低工資,指的是總月入?這樣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達成共識。
林志蔚:是的,這是一個公平的描述。
(下一道口頭詢問後)
林志蔚:議長先生……我承認我先前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工人黨對最低工資的立場是,全職員工的每月實得工資爲1300元,兼職工則按比例計算。1300元不是總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