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缤毓拍戲足迹遍布新馬港陸。
(新加坡訊)拍戲足迹遍布新馬港陸的童缤毓分析四地劇組文化的不同:“在中國大陸,導演一般就坐在監控器前看演員的演出,不需要走到演員面前溝通,而且現場會有幾個副導演,幫忙看對戲和走位,也幫導演轉達信息,不是每個演員都有機會直接跟導演溝通的,一般只有主要演員或是經紀公司強大的演員,才有機會跟導演一起吃飯。
“大陸對于藝術工作者都稱老師,有時連我的助理也被稱老師,相等于我們這裏稱呼先生、小姐,就好比他們稱呼侍應生“服務員”,而我們則稱呼“帥哥”“美女”一樣,所以稱呼不是那麽重要,更重要的是態度。大陸劇組最少有百多人,大的可能兩三百人,工作人員不一定會記得每個演員的名字,所以都稱老師會比較方便,他們對于外國來的人也會給予很好的待遇,比如住宿、專車接送等,在新馬都不可能享有的。
“我在大陸拍戲,因爲是外國人,他們安排了一個跟組演員給我當助理,所以說到尊重,我覺得看個人情況,同時它也是雙向的。像有一次我拍一個武打場面,現場有一些假人死屍,也有臨演扮死人躺在地上,劇組對臨演都喊‘餵’‘那個來’。所以我想說的是,‘阿boy’‘阿girl’乍聽可能刺耳,但對于現場的工作人員來說,會不會就是一個統稱而已。”
童缤毓指香港工作人員講粗話,就好像唱歌一樣自然。
至于新馬,童缤毓說劇組也就二三十人,最大五六十人,一個助導可能做五個人的事情,不同于大陸五個助導做一個人的事情,所以本地助導不記得每個演員的名字,或許也有苦衷,“我覺得折衷的方式是助導要記得角色的名字,因爲他是有看劇本的,那麽對助導來說就不是一個太大的負擔,同時演員又能覺得受尊重。”
“在香港,工作人員講粗話就好像唱歌一樣自然,他們覺得接地氣,但我們可能就覺得誤人子弟。我在馬來西亞時,遇到很多老一輩的香港導演,現場是粗話滿天飛,所以個人的心態很重要。我從跑龍套開始,那時導演都叫我‘美女’,相信也是因爲記不得我的名字,畢竟我演的只是路人甲。我那時年紀還小,就沒有多想,純粹享受現場的粗話環境,哈哈!”
對于自尊心強的演員,童缤毓說不妨給自己設立一個努力的目標,告訴自己有一天一定要讓導演記得自己的名字。
早前,白薇秀在《聯合早報》專欄文章,揭露新加坡某導演在片場脾氣差,對演員呼來喝去,尤其對臨演或不知名演員更直接以“誰誰誰”代替,更指新加坡劇組工作人員連演員的名字都懶得記,覺得稱呼對方姓名是對人最起碼的重視。
戴向宇曾與美國團隊合作,他說外國人覺得人人平等,劇組對演員更明顯表達尊重。(檔案照)
戴向宇:香港導演較愛罵人
戴向宇從新加坡回到中國大陸發展,他覺得香港出身的導演比較愛罵人。他說,在新加坡拍戲的時候,和大家平時沒有什麽互動,但是回到大陸後,拍完戲會和工作人員出去喝一杯,慢慢變成朋友關系。
“我在新加坡時沒有覺得不被尊重,但是當年我年輕不太會演戲,曾被香港出身比較老一輩的導演罵過,回到大陸後,遇到香港來的導演,他們也會罵。至于大陸老一輩的導演也會說你,話可能也難聽,但不一定會罵得很凶。”
他同意一般大陸劇組人員會稱呼演員老師,或哥姐,相當有禮貌。他曾和來自美國的團隊合作電影《蒸發太平洋》(Lost in the Pacific),對于老外的觀感則是:“老外會覺得大家平等,更爲尊重。”
文/《聯合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