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黨議員任梓銘把國家儲備金比喻爲餅幹桶,並暗諷反對黨是一直想把手伸進餅幹桶的餅幹怪物。(李國豪制圖)
作者 李國豪
這幾天進入財政預算案辯論階段的新加坡國會非常熱鬧,朝野交鋒幾乎是鉚足全力,沒有在節省子彈的。
前幾天是國會反對黨領袖畢丹星針對全職市長議題開炮,(25日)則輪到行動黨的馬西嶺-油池集選區議員任梓銘把炮火集中在反對黨陣營。 這一次,引發爭議的主角是——餅幹(Cookie)。
任梓銘在辯論時形容,我國政府近兩年來動用儲備金的狀況,就像是“從餅幹桶裏頭拿出餅幹一樣”。
他意有所指地稱,反對黨議員近幾日在預算案辯論有關如何運用國家儲備金的建議,猶如會吃垮餅幹桶的“餅幹怪物”。
“這很吸引人,嘗過第一塊餅幹的甜頭後,你會一個接一個地拿,最後變成‘餅幹怪物’。只要看到餅幹,你就食指大動。”
他諷刺說,很多反對黨議員似乎認爲所有支出極容易籌措到手,他們會說那畢竟“只是國內生産總值的X個巴仙而已”。
“不過,如果我們把所有的建議放在一起看,這邊拿X個巴仙,那邊拿Y個巴仙,某某地方再拿個Z巴仙,統統加起來是很驚人的,我們在說的是數目龐大的餅幹。”
他隨後用兩種“餅幹吃法”來形容國會兩個反對黨的相關建議。
任梓銘說,工人黨雖然沒有提議吃完所有餅幹,但卻想“一直不停地吃下去”。當餅幹桶裏的餅幹愈來愈少時,他們首先想到的是政府應該要再制作更多餅幹,但卻沒有考慮到制作餅幹需要用到的材料。
針對新加坡前進黨,任梓銘則直接批評對方簡直在倡議把餅幹桶吃幹抹淨,“連餅幹屑都不放過”。
畢丹星此時再也聽不下去,舉手打岔。
“可以請任梓銘議員明確指出是哪一位工人黨議員提過這樣的建議嗎?這樣才能讓他等下有機會作出反駁。”
畢丹星要求任梓銘指名道姓,究竟是哪位工人黨議員有這麽說過。(GOV.SG)
任梓銘回應稱,自己會在稍後提及。 不過,一直到他把“餅幹桶理論”講完爲止,他都沒有透露究竟是哪個反對黨議員的建議讓他覺得像是“餅幹怪物”。
紅螞蟻咬出幾位反對黨議員觸及國家儲備金的發言,蟻粉可自行判斷他們的建議是否符合“餅幹怪物”的描述,或只是任梓銘在進行稻草人攻擊,扭曲反對黨議員的觀點。
畢丹星前天(24日)曾呼籲政府成立一個獨立的國會預算辦公室,以審查政府如何使用納稅人的錢,提高對政府花費的問責度及透明度。
另一位工人黨議員貝理安則建議,與其調高牽涉所有國人的消費稅,政府是否有考慮調漲高價值房地産交易的印花稅,甚至是企業稅來籌措資金,減少調高消費稅這類影響層面較廣稅項的需要。
貝理安建議政府應考慮透過提高高級房地産項目的印花稅來開拓財源。(聯合早報)
新加坡前進黨非選區議員梁文輝則表示,其所屬政黨認爲政府應該毫不猶豫地提高支出,即使把每年國家儲備淨投資回報貢獻(NIRC)的收入用完也不爲過。
他在其面簿引述數據稱,他相信新加坡的財政基礎非常穩固。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我們不認爲國家的財政收入會有不足。”
任梓銘:制作餅幹的材料就是消費稅
左打工人黨只顧拿餅幹,不顧材料不足;右打前進黨想把餅幹桶吃光光。
鋪陳到這裏,任梓銘終于揭曉,他的“餅幹桶理論”中,制作餅幹所需的材料,就是消費稅,間接支持政府調漲消費稅的做法。
“政府也意識到一些政策,例如消費稅的調漲雖然不受歡迎,但卻是必須的。”
“即使偶爾不受到民衆歡迎,一個負責任的政府,始終必須做對的事,而民粹主義和機會主義則會把我們變成餅幹怪物,一直把手伸進餅幹桶裏。”
貝理安:與時俱進修法也是餅幹怪物嗎?
針對任梓銘有關反對黨把國家儲備金當成餅幹桶的說法,貝理安反問,若按照任梓銘的邏輯,政府在2008年和2015年兩度針對國家儲備金修法是否也是在搶劫餅幹桶?
“尊敬的議員是否認爲,如果我們是因爲(有關國家儲備金的)規定導致儲備金增長的速度放緩,而試圖改變這些規定,難道這也是在劫取餅幹桶或成爲餅幹怪物嗎?”
貝理安也強調,隨著時間推移,國家儲備金的絕對金額也會與我國國內生産總值的變化産生連動。
“社會的需求已經改變了,把錢用在國人身上的契機也改變了,難道你不認爲這些規定是時候進化和改變了嗎?”
工人黨議員貝理安。(GOV.SG)
任梓銘則辯稱,政府之所以修訂國家儲備金的相關憲法條文,是因爲“放眼未來,而不僅只于著眼當下”。
“這些改變和劫掠餅幹桶是兩回事。我們一直保持謹慎,確保我們能隨著局勢變化獲得回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