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牙叔。
疫情發生時,正值春節前後,很多居住和生活在武漢的人,都選擇了外出旅遊。所以,當疫情發展到高速封路、航班停飛時,他們突然發現,酒店不收、賓館不留,而遠在武漢的家,也回不去了!
今天,我們爲大家講述的是,疫情突發後,被滯留在三亞的一群武漢人的親曆。
01
2020年1月7日,武漢市江岸區小學期末考試。接下來十天,兒子同時上了兩個寒假培優班,天天盼著能出去玩。
1月17日,老公忙完工作,提前請假,我們一家三口,跟另外兩個家庭,相約飛去三亞旅遊。
我們幾家人的孩子從幼兒園起就是同學,如今又在同一所小學讀四年級。過去幾年的寒暑假,相約一起出遊,已成了習慣。
這次去三亞,是兩個月前就計劃好的,我們一家三口,陳靜夫婦帶著一雙兒女,吳文峰一家三口帶著奶奶,一共是11個人。
兩個月前,我就拜托旅行社的同學施木,幫忙訂好來回機票和酒店,並推薦了幾條玩起來輕松的線路。
去的飛機上,我們幾個大人閑聊,還聊起過離我們居住地,不過幾公裏遠的華南海鮮市場,集中爆發的冠狀病毒肺炎。當時,大家還感歎,馬上要過年了,出事的人真可憐。
全然沒想到,當時新聞上情況通報中所說的,未發現人與人之間傳染的冠狀病毒肺炎,會跟我們有任何關系。
17日傍晚時分,下飛機後,溫潤的風撲面而來,一掃武漢的陰雨濕冷感,老人和孩子們都特別開心。
接下來兩天,我們租了車,在各處景點玩。男孩子精力旺盛,玩夠了,上車就睡,下車照樣生龍活虎。晚上回到酒店,他們還要泡在泳池,玩夠了才回房間睡覺。
好在我們人多,輪流看娃,閑下來,還能刷刷手機。但隨著時間推移,微博、朋友圈的各種消息接踵而至。
19日,國家衛健委發布通告,深圳出現了首例輸入性冠狀病毒肺炎,而且各大新聞網站陸續爆出,日本、泰國、韓國都發現了同類患者,患者都與武漢有關聯。
那天,刷到這些最新消息,我心裏一沉,轉發到這次出行小分隊的群裏,大家都表示出不同程度的擔憂,開始計劃回家後,要做哪些應對准備工作。
陳靜跟住在硚口老社區的父母打去電話,叮囑他們去買些感冒、發燒的藥物,再准備些口罩。我們和吳文峰夫婦的老家,都不在武漢,倒沒有那麽多擔心。
20號,我們的手機無一例外都收到新聞推送,除了猛增的疫情感染人數令人震驚外,還有那句話:“人群能不到武漢去就不去,武漢人能不出來就不出來。”更讓我們深感不安了。
很快,鍾南山院士通過媒體表示,證實了冠狀病毒肺炎人傳人,有醫務人員感染!
如果說,前面幾天,我還心存僥幸,覺得武漢還OK,只是外面的風聲緊,大家該幹嘛幹嘛的話,當天的新聞,已經讓我有些慌亂了。
老公給湖南老家的公婆打電話,讓他們注意預防,大哥和姑姐都勸我們,別回武漢,直接飛長沙,他們開車來接我們,回鄉暫避一段。
老公說:“事情沒這麽嚴重,你們別操心,自己多注意身體。”
21日早晨,我跟老公商量,要不要提前結束旅程,返回武漢,或回老家。我們又征求陳靜和吳文峰兩家的意見,孩子們得知可能提前返程,都很失望。
但考慮到情勢危急,幾乎一夜之間,我們所在的業主群、單位群等,都是各種消息漫天飛,無法判斷真僞,繼續玩下去,是否有新的變數,還真說不定。我們最終說服孩子,決定改簽機票,提前回漢。
然而,我們一行11人,想要改簽同一班飛機,著實困難。甚至,以小家庭爲單位改簽,也難以達成。
折騰了大半天,大家都很沮喪,索性放棄改簽,讓孩子們再玩兩天,按原計劃1月23日晚上飛武漢。
接下來兩天,孩子們瘋玩,大人們明顯心不在焉。每個人都握著手機,刷新著最新消息,每天公布的新感染人數,不斷擴大的傳染範圍,每一條消息,都讓人揪心不已。
那幾天晚上,我總在半夜驚醒,刷刷手機,看看最新消息,然後在惆怅中又睡著了。
然而,23日早晨八點醒來照例打開手機時,武漢市下令“封城”了: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運暫停運營,無特殊原因,市民不要離開武漢,機場、火車站離漢通道暫時關閉。
我趕緊搖醒丈夫,擔憂地問他:“我們今天不會回不去吧?”他看著手機,沒有說話。
02
1月23日,上午10點剛過,有朋友從機場打來電話,說他們乘坐的飛武漢航班,有可能會取消,叮囑我們早做打算。
挂上電話,我們幾家商量,要盡快退房,趕往機場。只要沒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就要堅信,一定能夠順利回家。
10:40,我們從賓館退房,在附近找了個餐館,吃了頓午餐,大人們其實都沒什麽心情,只是爲了將就孩子不能餓肚子。
下午2點左右,我們一行人到達機場,3點10分,我們經過安檢,換好了登機牌後,我終于松了口氣,靜待著倒數回家的時間。
這期間,我在家人群裏,跟父母和親朋報了平安,他們叮囑我:“到了武漢,記得戴好口罩,尤其是孩子,不能掉以輕心。”
確實,兩天前,三亞街頭口罩就已脫銷。老公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了兩包醫用口罩,出門人多時,在機場這種人員密集地帶,我都要求孩子們戴好口罩。
當時,在我隨身的包裏,留了最後幾片醫用口罩,是爲落地武漢後准備的。
4:11,機場的廣播響起,宣布我們即將登機的這趟飛武漢的航班,被取消了。與此同時,機場大屏幕上開始滾動字幕,播報這趟航班取消的消息。
那一刻,在登機口等待的武漢乘客,都炸了起來,“爲什麽不飛了?”“我們怎麽回去呢?”“誰來給我們解釋一下原因”……
現場一片喧嘩,可無人回應,大家再沒法淡定,焦慮的情緒,在人與人之間傳播著。
片刻慌亂之後,我們決定讓三位爸爸,去機場找航空公司咨詢詳情;幾位媽媽留下,照顧好孩子和老人。畢竟穩住情緒,找到解決回家的辦法,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他們一走就是近兩個小時,期間,我們通過微信,交流過溝通情況。
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態度雖較爲客氣,但畢竟滯留的乘客人數太多,都聚集在那裏,他們也難以一一應答。
爸爸們傳遞回來的消息是:1.問及航班取消的原因?說是機場方面的原因取消;2.何時恢複飛武漢的航線?沒有具體時間,沒有十天半個月估計不會恢複,具體時間等待通知;
3.現在能否改簽其他城市航線?要聯系訂票的網站,進行相關的操作。4.能否給老人和孩子,提供休息場所?人員太多,表示抱歉。
所有的消息,都讓人感覺,回家變得遙遙無期,那是種被遺忘和孤立的恐懼,以及前路未蔔的茫然。
等待期間,我不敢在孩子面前流露焦慮情緒,只能在家庭群裏,告訴家人,航班取消,我們深陷進退維谷的窘境。
爲了盡快離開,大家在群裏商量,是否改簽其他城市,曲線回漢?
在廣州和深圳的兩位表妹,立即邀請我們全家,改簽去找她們。姑姐得知此事,也專門跟我打電話,讓我們飛長沙,姐夫開車去接我們,到她家裏暫住一段。
然而,我知道如今廣州入住酒店,武漢的身份證登記,已要求上報管理;而湖南老家,居委會也開始入戶調查,對武漢回鄉人員,進行隔離管理了……
此時此刻,無論我們選擇去哪裏,都會給親人們添麻煩;最令人憂心的是,冠狀病毒肺炎的潛伏期長達14天,誰也無法保證,我們是否攜帶病毒,會不會影響親人們的生命健康。
我們唯一的選擇,就只有留下來等待。
03
在等待交涉結果期間,天色漸暗,周圍無法歸家的人,臉上都寫滿了失望與疲累。
周圍有人在大聲打電話抱怨;有的人坐著默默流淚;還有的人,在四處聯系後續的去處,只有些不識愁滋味的孩子們,還在空地上嬉鬧、玩耍。
晚飯時間,人滿爲患,爲照看行李,以及等待爸爸們歸來,我們只能買來泡面,倉促應付了一頓晚飯。
直到晚上將近8點,交涉工作才算結束,但毫無解決辦法。帶著老人、孩子,我們沒辦法繼續滯留機場,一行人只能想辦法回市區,找地方住下來。
期間,我聯系了此前的酒店,因爲臨近除夕,全國各地的遊客很多,房間爆滿。通過各大旅行APP,查詢了若幹家有房的賓館,網上預定成功,不久就收到對方回電,說網絡故障,已經客滿。
開始我以爲是巧合,很快,從滯留的旅客議論中,我才恍然大悟。許是因爲我們入住登記輸入的武漢身份證號碼的緣故,才會接到這樣婉拒入住的電話。
直到我們打車離開機場,也未能聯系到入住的酒店。回市區後,已經臨近10點鍾,我們又找了數家賓館,並如實告知我們是來自武漢的遊客。
有些酒店的前台,如臨大敵,直接拒絕我們入住,驅趕我們趕緊離開。
大部分酒店的人,在婉拒了我們入住後,表達了歉意:“如果安排你們入住,其他的客人因此被傳染,我們負不起責。請理解!”
這樣的拒絕,讓我們無從辯駁,畢竟,現在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是安全的。甚至也讓我心裏生出一絲愧疚,自己的出行,可能真的會給別人帶去影響。
最後,我打電話給“封城”前逃離武漢的施木,請她幫忙想想辦法。
20分鍾後,她微信發來酒店名稱和一個聯系電話,說她以多年信譽,給我們做了擔保,找了個在當地酒店做大堂經理的“梗朋友”,給我們安排好了今晚的住處。
但是,我們只能暫住一晚,次日就得換地方。這是那位朋友,能力範圍內最大的權限了。
那晚,11:40辦理好入住,洗漱過後,躺下已經是淩晨時分了。我們所有大人都心力交瘁,孩子也累壞了,聽著身旁孩子沉穩的呼吸,我久久無法入睡,心裏從未如此沉重過。
1月24日,2020農曆年除夕夜,這天早晨,三位爸爸起床後,就大街小巷去找酒店,直到中午,都未能解決大家的住宿問題。
退房前,那位老鄉到房間來,給我們送了幾瓶免洗消毒液,抱歉地說,再幫不了我們了。我趕忙表示感激,這樣的雪中送炭,已經讓人畢生難忘了。
下午,我們商量後決定,按照目前的態勢,酒店不肯接受武漢客人,而且短時間內未必能回家,不如放棄住酒店,到三亞衆多民宿中,租房住一段時間。
比起春節期間,一晚均價兩千元的房費,租房既能節省費用,也能避開大家對武漢人的抗拒。
而且,我們單獨居住,盡量少出門,不接觸其他人,就當自行隔離,既可以自我保護,也能保護周圍居民,不失爲一種好辦法。
三亞的民居有很多,大多是拎包入住,還能自己做飯。但畢竟當天是大年三十,作爲旅遊旺季,空置房並不多。許多房東,接電話時一看來電號碼的歸屬地,就直接拒絕我們的租房請求。
期間,有一位房東女士,談好短租價格後,我們如實告訴對方,是三家武漢人入住時,她爽快答應了。但是,10多分鍾後,她又回電話說,房子被她老公租給了別人。
挂電話前,她猶豫著解釋說,派出所已跟三亞的出租戶下了通知,要求上報租戶信息,她也怕惹麻煩……
我們理解,作爲房東他們懼怕傳染病,也怕惹來麻煩的心理,但我們帶著老人和孩子,不能就這樣流落街頭啊!
04
屢屢被拒後,說不沮喪是假的,兒子也總在問:“媽媽,今晚我們住哪個賓館啊?”
“今天不是除夕嗎,能吃到可樂雞翅嗎?”我被問煩了,呵斥他說:“別吵了,大家不是在想辦法嗎?”
那天下午,孩子們也蔫了,他們不再嬉鬧撒嬌,而是安靜地坐著,守著一堆行李,有什麽需求,也是小心翼翼地說,生怕惹得大人不開心。
看著他們,我的鼻子酸酸的,總想落淚,老公拍拍我肩膀說:“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在不斷的碰壁中,我心裏真是覺得委屈。武漢人遠在天邊,就“武漢加油”,武漢人近在身邊,就武漢人滾蛋。這樣的口號,我們不稀罕!
好在一直關注我們行程的施木,也在網上打聽過後,最後建議我們離開市區,去大東海附近看看。
晚上7點多,我們終于在一處海景小區,找到一套四居室。房東是東北人,在詳細詢問了我們的身體狀況、職業後,答應先讓我們在房子裏暫時住下。
入住前,他要求我們提供所有入住人的身份信息,一旦有人來查,他需要相關資料。非常時期,我們只能配合。臨走時,他特別叮囑:“你們說話聲音小點,別驚動周圍人。”
安頓下來後,我們才意識到,今天是除夕夜,團圓飯還沒吃呢。但考慮到好不容易找到住處,如果大夥一起出去吃飯,太招人注意了。
于是,我們只派了一個人,去小區外,買了泡面和零食,大夥吃了頓畢生難忘的年夜飯。席間,老公承諾兒子,壓歲錢回家後一定雙倍補足,還答應滿足他一個願望。
兒子想了想說:“爸爸,我的願望就是能快點回家,我想武漢了。”強顔歡笑的大人們,一瞬間都沉默了,陳靜甚至扭過頭,偷偷抹掉了眼淚。
除夕敲鍾時,我們按照慣例,讓兒子跟老一輩人磕頭拜年。接通視頻前,老公特別叮囑我和兒子,別提這一天的經曆,說點開心的事。
那天,我們一家三口,拿出教兒子寫作文的想象力,給老人們描述了一頓完美的團年飯。挂了視頻後,我覺得心情舒朗了很多。
其實,我發現這樣的經曆,並非全是壞事,它讓我們更懂珍惜親情,也讓孩子變得更懂事,能體諒他人不易,面對困難時,能做到不抱怨,不放棄。
1月25日,清早起來,我發現陳靜眼睛腫了,孩子問她問題,她也心不在焉的。
原來,昨晚她跟父母通話,得知父親有點發燒,幹咳。因是獨生女兒,她又回不去,心裏擔心得要命,只能打電話給住武漢市江夏區的表哥求助。
今天,表哥會帶她父親,去看發熱門診,結果沒出來前,陳靜心裏亂糟糟的。聽她這麽說,我心裏也很難受,可被困于此,我們只能等待。
所幸,大年初一,有好消息傳來,海南省政府決定自1月25日12時起,對來自湖北尤其是武漢的過海登島旅客進行集中醫學觀察14天,地點爲海口市一家酒店。
消息發布後,原本對我們去留問題猶豫不決的房東,最終決定將房子租給我們,由他主動上報社區和物業,爲我們就地隔離提供方便。
與此同時,社區和派出所也聯系我們,要求大家原地隔離15天,隔離期間,盡量不要外出,不要接觸其他人。
接下來兩天,小區物業工作人員,每天來小區三次,給我們測量體溫,登記我們的個人信息,每三個小時,要求我們以家庭爲單位,合影並發送給網格員。
起初,孩子見有人來,還挺開心的。但很顯然,大家對我們,還是存有畏懼心理。
所有要填寫的表格,都放在樓下花園石凳上,或者具體信息,由我們口述,他們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進行填寫後,再讓我們具體核對,確保信息無誤。
25日下午,派出所和社區工作人員,還帶著電視台的人登門,進行采訪。送走了他們之後,社區的工作人員再次打來電話,登記全員的身份信息。
她特別解釋說:“剛才有電視台記者錄像,我就沒做登記,怕泄露了你們的身份信息。”聽到這裏,我心裏莫名感動。
正如報紙社論所說,抗擊疫情是人與病毒的戰爭,不是人與人的戰爭!
比起網上那些,大肆泄露在外地湖北人信息的行爲,三亞這座美麗城市的基層工作人員,用他們最體貼的細節,給了我們最大的保護和安慰,也讓我們接下來的滯留期不再繼續忐忑不安了。
05
滯留在機場那天,我加入了困在海南的武漢人互幫群。
從23日建群起,每天都有人陸續加入,很快就有400多名群友。這些人,大多是趁寒假帶著孩子,出來旅遊的。
其中有乘坐飛機的、也有從廣州一路坐高鐵前來的,也有自駕到海南的。
所幸,海南政府及時安置了不少湖北遊客,群裏大家情緒還算穩定,每天大家轉發著各種出行信息,幫還未找到住處,又不願被集中隔離的人,聯系願意收留武漢人的民宿老板。
陳靜父親的診療結果出來了,有輕微肺部感染,醫院開了藥,讓他回家自行隔離,每天由社區人員登門了解情況。
老兩口回家後,跟陳靜打電話,堅決不讓女兒回家,不讓她在這個時候冒險回來。
母女倆大吵一架,誰也沒能說服誰。陳靜爸爸接過電話後,跟她絮叨了很多,交代了房本、存折、記錄密碼本的位置。
最終,陳靜沒有離開三亞。
1月29日下午,陳靜父親所在的社區工作人員,通過微信告訴她,老人經過治療,情況有所好轉,已經退燒,人也有了胃口,想喝粥。還發了一段視頻,給她看了老兩口坐在陽台,曬太陽的情景。
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始安心等待完成爲期14天的醫學觀察。
至此,我們已接到單位推遲上班的通知,孩子們的新學期也將延遲開學。
老師們在家長群裏,發出了新學期的電子版教材,兒子和小夥伴們制訂了學習計劃,已經開始自學課程,孩子的朗朗讀書聲,讓我們的隔離生活,更加安心平靜下來。
按照規定,距離我們上島時間,還有2天,就將滿14天。
近段時間,我們一行人,每天按照要求,堅持測量4次體溫,未出現任何異常狀況。兩天後,我們將按照社區規定,到相關機構進行最後的檢測,若無意外順利拿到健康卡,就可以計劃離開了。
感激這一路,提供各種信息和幫助的朋友和陌生人,是你們的善意,支持我們走出無助;是你們的無私奉獻,與這場席卷全國的疫情,在戰鬥!
出生至今,一直身處繁華盛世,我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經曆人生的一場考驗。
正如許多在外的武漢人所說,我們在這裏生活工作,在這裏結婚生子,與這座城早已血脈相連,無論身處怎樣的逆境,都理應共度難關,一起等待春江水暖,爲這個城市打贏這場硬仗歡呼的那一天!
正如文中所言,抗擊疫情是人與病毒的戰爭,不是人與人的戰爭!在11口人即將面臨露宿三亞街頭時,最終還是有人站出來,收留了他們。
病毒無情,人有情。我們一起等待這場疫情戰的勝利,等待滯留在外的人們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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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我的故事
知音真實故事向所有讀者征稿。了解疫情的讀者、志願者、患者、媒體同行和醫護人員,我們想要征集你們身邊發生的,疫情之下你的獨家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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