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産業沒有房屋經紀行嗎?房地産是資産類別中體積最龐大、價值最昂貴的,一般人進行買賣時,都需要經紀確保交易能順利達成和以最好的價錢成交,以保障利益。或許正因爲這些因素,這個行業才能生存至今。
房屋經紀這個行業的持續存在,一直讓經濟學者大惑不解。在這個數碼化經濟時代,人們仍通過傳統房屋經紀買賣屋子,有些經紀仍沿用傳統商業模式來營銷,落後的行銷手法與當今科技時代格格不入。
雖然房價趨高,但發展商的利潤卻因不斷高漲的地價、建築成本及經紀傭金繼續被壓縮,他們或許也期望“顛覆者”帶來新均衡,緩解成本壓力。
從數據看來,2021/2022年的房屋經紀人數可說恢複到2013/2014年高峰期的水平。兩個高峰期的新私宅交易量相當接近,雖然2013年全年售出的1萬4948個單位比2021年的1萬3027個略勝一籌。
長期以來,房屋經紀這個行業的持續存在,一直讓經濟學者大惑不解。在這個數碼化經濟時代,人們仍通過傳統房屋經紀買賣屋子,有些經紀仍沿用傳統商業模式來營銷,落後的行銷手法與當今科技時代格格不入。外國一些學者已在研究,這個舊有模式的生命力,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那房地産業下遊的房屋經紀市場這一塊,是否也跟上時代力爭上遊,還是固步自封呢?
就連傳統不過的建築業,也已迅速走出勞工密集的運作模式,大量采用建築信息模型,以三維技術來從事設計、審核、做工程預算等,提高生産力並減少浪費。與此同時,預制建築科技和三維數碼建造的普及化,也大大壓縮施工時間和人力資源。
根據房地産代理理事會(CEA)網站公布的數據,截至今年1月,本地共有1102家房屋經紀公司,三大經紀公司加起來的經紀人數已占市場的七成,由此可見,三大經紀公司有相當的能力壟斷市場,左右市場傭金走勢。
今天,房地産行業産業鏈的上下遊,若還沒成功數碼化轉型加強競爭力,多半都已被市場顛覆得無容身之處。例如,房地産業上遊的家具零售業、室內設計和裝修業等都頻頻上線或全渠道經營。
然而,當經紀傭金額達到引爆點,交易成本高得讓人難以負荷時,市場料將出現更多網上房地産交易平台,買賣雙方能借助科技找房看房,比較房價,獲取房屋資料等,並能以更透明、更實惠、更直接的方式進行交易,省卻“中間人”的代勞與“傭金”,到時房屋經紀行業傳統的“遊戲規則”極可能被顛覆,而利用大批房屋經紀,以及耗紙又耗力的營銷方式或許也將結束。
多年以來,三大公司不斷擴大經紀隊伍作爲競爭策略,他們的心態是人數越多,實力越強。這種競爭策略在本地勞動力短缺和老齡化的情況下,還可行嗎?市場真的需要那麽多房屋經紀嗎?
這些問題,自由市場的機制自有答案。
令人納悶的是,如此前衛的公寓設計概念,竟然使用如此耗紙又耗力的落伍市場營銷方式。我國早已步入數碼化經濟,但房地産交易的運作怎麽還如此傳統?
市場顛覆其實並非壞事,它可提高行業效率,讓消費者和業者受惠。若幹年前,股票經紀、二手汽車經紀、保險經紀等不也曾在他們各自的行業中擁有一席之地?市場顛覆把這些經紀從産業鏈淘汰後,交易費用開始下降、消費者享有更直接的服務,這對市場整體運作可說利多于弊。
最近收到一份房屋經紀寄來的售房傳單,賣的項目標榜高智能家居生活,室內門鎖、家電、窗簾、空調等都是無觸碰式操控,就連繳付公寓管理費、預定公寓設施等服務都可通過APP一指搞定,住戶可享有全數碼化的高效率公寓生活體驗。
這兩年來因疫情的沖擊,發展商也紛紛采納三維虛擬的導覽科技,讓買家足不出戶也能遠程看房,沉浸式地體驗項目室內到室外的設計與空間。新私宅項目開盤,也一改以往現場抽簽、選屋、購屋的流程,通過直播以及視頻電話會議進行。即使是繁瑣的交易行政程序,買家和發展商都能在線上進行,直到雙方簽字成交。
房價居高不下、房屋需求保持強勁,再加上受疫情沖擊上揚的失業率,使到本地房屋經紀近兩年迅速增加。2020年,即使面對疫情暴發還是增加了326名,到了2021年1月已突破3萬名。2022年1月,房屋經紀人數同比增加6%或2015名,達3萬2414名。
市場上的經紀人數瀕臨飽和、房價和交易傭金居高不下,這個時候是否有利于更多房地産科技(Proptech)展開顛覆行動?尤其自去年12月新一輪降溫措施推出後,今年初似乎出現拐點,這是否也形成一個讓“顛覆者”趁虛而入的時機?
值得深思的是,相隔近10年的兩個高峰期,交易量不分伯仲,經紀人數也旗鼓相當,這是否意味了市場生産力不見有多大提升?當然,交易量受當時的新項目供應影響,部分經紀也同時在做轉售私宅、組屋或租賃及其他商業房地産買賣等。與此同時,新私宅單位的平均傭金卻從幾年前的1%至2%迅速漲至目前的3%左右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