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多司機少”或能基本概括解釋爲何電召服務費一直在上漲。(海峽時報)
作者 王震宇
最近,紅螞蟻留意到一個現象,不知蟻粉們有沒有類似遭遇。
早上10點半,紅螞蟻想電召私召車,就快搜了一圈手機裏的私召車應用,卻只見一片紅色箭頭,意味著車資上漲。
以往這段不到10分鍾的路程,用同樣的幾個電召應用,費用一般只需7至8新元,如今卻翻倍了,而且還是在根本不算高峰時段的上午。
紅螞蟻最終唯有認命乖乖搭地鐵前往目的地。
電召應用頻頻出現紅色箭頭,意味著車資上漲。
到了下午時分,出于好奇想再看看價格是否已下滑,就用同樣的上車及下車地點再測試幾個應用。
結果發現,價格雖然沒這麽貴了,但還是比以往平均高出2元至5元。
某私召車應用除了出現紅色箭頭之外,還會附上一句“有許多像你一樣的乘客,但周圍司機不多”(Many riders like you, but drivers are few)。
這句話或許能基本概括解釋爲何電召服務費一直在上漲。
政府放寬社交人數限制、允許所有員工返回公司上班後,高峰時段的叫車服務費用,相比去年增加了一倍甚至兩倍。
幾名電召車應用用戶也告訴《海峽時報》,除了車資飙升,另一問題就是等候許久仍等不到車子。有受訪者透露,這個問題早在今年3月初就浮現。
難道“車資上漲、等候更長”將成爲我國防疫條例松綁後的新常態?
私召車與德士皆“僧少粥多”
截至2021年11月,本地有1萬5048名德士司機,相較2019年少了約兩成。(聯合早報)
陸路交通管理局的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11月,本地有1萬5048名德士司機,相較于2019年的1萬8542名少了約兩成。
不但德士司機少了,私召車司機的人數在同期也下跌,從7萬7141人減至6萬8041人。主要是因爲過去兩年乘客率只有疫情前的不到八成,司機們難以取得收支平衡,紛紛選擇“退場”。
不過,乘客量出現了回升迹象。 陸交局數據顯示,本地德士去年日均載客23萬2000趟,比前年的21萬9000趟多1萬3000趟(5.94%);私召車去年日均載客32萬1000趟次,比前年的29萬7000趟多8萬9000趟(8.08%)。
過去兩個月,業者相繼調高車資或征收額外司機費,幫助司機應付油價上升等營運成本。(海峽時報)
爲了幫助司機應付油價上升等營運成本,政府自疫情暴發以來已撥款超過10億新元。本地德士業老大康福德高及私召車平台Grab,也在過去兩個月相繼調高車資或征收額外司機費。
可見,司機供不應求,是推高車資和電召費的主因,也很可能與越來越多夜班司機離職有關。
一名隸屬于SMRT的跨越德士(Strides)司機告訴《海峽時報》,周五淩晨時分從武吉士到武吉巴督的車程,已經漲至約50至60新元。
他有觀察到,一些司機在晚間時分,會選擇取消從市中心到較偏遠鄰裏地區的預約,以免回到夜間場所時找不到乘客。
“現在的油價很高,所以這些司機甯願在市中心執行短程載送服務,這樣比較劃算。”
盡管夜間娛樂場所限制已松綁,但一些司機仍會避免在晚間時分到那裏載客。(彭博社)
對此,康福德高說,公司一直都鼓勵夜間代班司機接送更多乘客,也正爲他們配對只由一名日間司機使用的德士,但暫不會發獎金激勵夜間執勤。
私召車平台Gojek的現有計劃,也有望吸引司機在夜間執班,如周末淩晨12點至三點之間載客,每趟可賺取額外積分。
專家:業者或不急于增聘人手
或許許多乘客都像紅螞蟻一樣,看到電召車資上漲、司機短缺、預訂服務後又被取消,難免會因搶不到私召車或德士而怨聲載道。
乘客難免會因搶不到私召車或德士而怨聲載道。(聯合早報)
專家指出,由于過往防疫條例不斷“開開關關”,業者不急于增聘旗下司機人數也是情有可原。
新躍社科大學商學院副教授特斯拉博士(Walter Theseira)告訴《海峽時報》:
“隨著市場平台及業者更相信需求回升將持續維持,他們將繼續加大計劃,吸引司機回流。短期內,各平台及司機應樂于賺取更高的傭金及車資。”
國人也要慢慢學著適應與不斷上漲的私召車資與德士車資共存。(海峽時報)
他還說,司機和業者有多方面的考量,不可能單憑一兩小時飙漲的車資就能生存,還得根據供給司機的整體收入做出評估。
“一整天或一整個星期可獲取的總收入,數額必須夠龐大,才足以涵蓋司機的所需收入,及車輛的營運及資金成本。”
看來,除了要學習與冠病共存,如果不想乘搭公共運輸,國人也要慢慢學著適應,與不斷上漲的私召車資與德士車資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