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外部需求的逆風料將增加,尤其是邁入今年下半年後,即使資本開支因供應鏈的轉變而繼續恢複。
對于我國經濟近期的順風,他們認爲將來自邊境的重新開放,尤其是從供應限制的緩解。
他們也認爲,勞動力成本在今年下半年及之後仍將居高不下。雖然我國就業市場的緊張程度在下半年會從創紀錄的水平有所緩解,但提高中低收入員工工資的政策,可能會使工資增長繼續上升,特別是面向消費者的非貿易領域。
他們也認爲,新加坡經濟面臨雙重貨幣收緊。一方面金管局將收緊政策使新元名義有效彙率(S$NEER)更強,另一方面,隨著美國聯邦儲備局加息將三個月新元隔夜利率(SORA)推向明年中期的2.5%,整體貨幣條件應進一步收緊。盡管最近非抵押貸款的家庭債務有所減少,但償債成本仍可能因此上升,並可能最終拖累消費支出。
除了可能把新元可波動範圍的斜度進行50基點幅度的陡峭化,他們也不排除金管局同時把可波動範圍的軸心線上調50基點至100基點的可能。
考慮到美國和歐元區經濟會放緩而中國經濟將回彈,他們認爲新加坡經濟在今年下半年的最大阻力,將是亞細安很可能面對疲軟的外部需求。外部逆風可能會對半導體出口造成壓力,因記憶晶片出口,將受個人電腦和智能手機需求減弱的影響。
花旗的經濟師吉偉正和同事昨日在報告中指出,即使邊境重新開放的增長順風(有利因素)逐漸讓位于外部逆風(不利因素),我國核心通貨膨脹率在今年7月預料將達到頂峰的4.7%,之後漸漸降至12月時的3.9%,在明年至2024年仍將維持在2%以上。
花旗集團(Citi)的經濟師預料,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可能會提前在7月下旬收緊政策,再次在半年一次的政策會議之前就采取行動。
今年第二季的回升之後,新加坡經濟在今年下半年的增長勢頭將有所放緩,因爲重新開放的順風逐漸消失、外部需求的逆風加劇以及更加嚴格的貨幣條件。雖然國內重新開放已取得很多進展,邊境重新開放也已提升今年第二季的國內生産總值(GDP),未來幾個月還有進一步正常化的空間。邊境開放對本地消費的淨影響,可能會因居民消費轉移到國外而減弱,更大的影響會來自供應限制的緩解,特別是對建築、船廠和藍領服務工作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