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于斌
出品 | 潮起網「于見專欄」
當原本就深陷大量債務糾紛、項目維權潮的協信遠創被大股東CDL選擇全面清倉退出,協信遠創還可能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嗎?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所有人都對協信遠創會有的疑問。
近期,協信遠創和大股東新加坡城市發展有限公司(CDL)之間的糾葛終于告一段落,不過沒人能夠確定這對現在的協信遠創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據悉,CDL已經正式同意以清倉價1美元出售旗下所持有的全部漢威重慶房地産開發(香港)有限公司股份,鑒于漢威重慶房産公司是協信遠創的大股東,這意味著CDL將全面從協信遠創退出。
當然,CDL方面選擇的其實是一個不虧本的退出方式,它在低價清倉涉及協信遠創方面股份的同時,拿下了協信遠創旗下深圳啓信的超過15%股權,這個股權結合CDL此前持有的超過84%股權,意味著深圳啓信幾乎完全成了CDL的“盤中肉”,而深圳啓信還是非常值錢的,據預估CDL所持有的深圳啓信股份大概能值近12億新元、約合57億元人民幣。
對于CDL來說,它找到了一條可以最大限度規避自身損失又能不被卷入到協信遠創“深淵”中的一條路,所以CDL方面自然是非常滿意的,那麽協信遠創呢?
根據媒體報道顯示,北京長圓産業投資基金管理合夥企業將取代CDL在協信遠創的大股東地位,不過,這個“接盤方”能給協信遠創帶來什麽誰也不知道。而考慮到目前公司越來越差的經營現狀,它想要等來未來曙光的話也面臨著不少挑戰。
從雪中送炭到一拍兩散
關于協信遠創和CDL的關系,它們本來是朝著一段佳話的方向發展的。
2020年,協信遠創債務危機開始爆發,就在公司百般無解之時,創始人之間有私交的新加坡CDL選擇幫協信遠創一把,43.9億元人民幣的支持加上背靠新加坡最大財團之一的新加坡豐隆集團,CDL對于協信遠創的支持可以說得上是雪中送炭。
CDL的介入在彼時幫助協信遠創緩解了很快到期的二十多億債務,它還通過派駐高管進入協信遠創董事會來全方位協助協信遠創的發展。
但此後,這段佳話就開始逐漸未能抵擋住現實利益的挑戰。
先是CDL內部對這一投資決策出現分歧,引發了公開的內鬥。按照反對者的說法,公司花費幾十億資金投資協信遠創在房地産行業整體收緊的大背景下其實就是一場“豪賭”。
而後,CDL因受到投資協信遠創的影響而遭遇了公司曆年來表現最不好的一次財報成績,CDL在2020年的淨虧損額高達19億新元、折合人民幣超過91億元,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由于對協信遠創投資所導致的減值損失。
今年七月,協信遠創被北京易禾水星投資有限公司告上法庭,北京易禾水星還向法院要求對協信遠創進行破産重整,這讓協信遠創一時間陷入了很大的輿論爭議。
就在這個危機時刻,協信遠創與CDL之間的關系破裂開始公開化。先是協信遠創發布聲明表示公司目前的艱難處境是由于CDL入主之後所導致,隨後CDL方面對協信遠創的指責予以駁斥。然後就是在近期,雙方正式分手。
短短一年時間,CDL就從救世主身份變成了甩手而出的局外人,但這一年時間裏協信遠創公司的狀況並沒有變得更好,這預示了協信遠創此後仍然會面臨困境。
問題衆多,未來難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CDL雖然全面退出,但還有新股東入主協信遠創,這給公司未來發展創造了一個新希望,那就是新股東背後不俗的實力可能會幫助公司渡過難關。
不過,考慮到之前CDL就是一個幫助者的角色,我們無法認爲新股東的接手就能緩解協信遠創目前的艱難境地,對于協信遠創來說,新股東對于它的支持力度還是個未知數,能支持多久也是個未知數。
但協信遠創面前的種種困難卻早已接踵而至了。
根據相關媒體報道顯示,2021年以來,協信遠創面臨了大量法律訴訟和項目維權。
一方面,公司多次被法院列爲失信被執行人,公司股權被凍結總金額目前已經超過20億元人民幣;另一方面,公司還卷入到了大量司法糾紛當中,資金鏈危機引發的連鎖反應正在加劇。
此外,由于債務壓力始終難解,公司自然沒有辦法把發展重心落到已經在開發的項目樓盤之上,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協信遠創已被曝出越來越多項目停工事件。
比如重慶協信星瀾彙項目,該項目在今年年初被業主發現停工,在業主的投訴舉報和相關部門的協調下,雖然協信遠創方面承諾複工,但業主對于項目的進度十分不信任;今年五月,成都協信天奉合府吸納項目被曝暫停施工;八月,成都協信天驕城項目暫停施工,且開發商方面告知業主做好延期交付的准備;近期,青島協信天驕雲麓項目在臨近交房前幾個月發現項目停工,延期交付可能非常大。
整體來看,折騰了一年的CDL與協信遠創並沒有真正緩解協信遠創所面臨的資金、債務壓力,考慮到新股東在未來資金投入上暫時並無公開計劃,我們可以認爲現在協信遠創所面臨的各類債務問題仍然難解,這意味著協信遠創目前仍舊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來把自己從債務泥潭中拉出來。
未來,協信遠創還有機會嗎?即便是有機會,在行業不利的環境下,它會不會再次重溫類似與CDL之間的糾葛?種種疑問都亟待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