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佳說:“我喜歡劉若英,不是她某一個階段,而是整場花開的過程。”
劉若英五官談不上美,只是看上去很舒服,感性並知性。眼睛裏有一點溫暖,也有一點落寞。
我喜歡劉若英,欣賞她,是因爲她一路孤獨活成自己要想的樣子。
2016年的秋天,我在邂逅了劉若英。
由于生活遭遇不幸,我心灰意冷,去書店逛了逛。不經意間,《我敢在你懷裏孤獨》映入我眼簾,它靜靜地躺在一個角落。名字吸引了我,再一看作者是劉若英,我毫不猶豫地把它帶回家,迫不及待地幾乎一口氣把它讀完。
《我敢在你懷裏孤獨》寫的是劉若英懷孕之後,與盧廣仲、陳绮貞、宋冬野、詹仁雄、五月天的石頭幾位朋友關于獨處和相片的對話。對劉若英而言,獨處是一種本能,相處才需要練習。對其他人來說,獨處有些是自我的選擇,性格使然或創作需要;有些是相處的環境下被迫選擇。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能接納孤獨,並在享受孤獨帶來的精彩。
劉若英的孤獨感並不是與生俱來的,是一路走來的曆程讓孤獨融入了她的血液。
兩歲時,父母離異,劉若英被寄養在一個遠房親戚家,經常被打罵,祖父母知道後,立馬接到身邊照料。從那時候起,劉若英就在祖父母家長大。
祖父母家的環境讓劉若英適應並愛上了孤獨。
家裏沒有其他的年輕人,更別說其他同齡玩伴。劉若英習慣一個人玩,一個人躺在床上天馬行空。很小她就不覺得獨自擁有一個房間是不是孤單的事。
開始讀書了,每天放學回家,劉若英就自己找有趣的事做。因爲年齡代溝,她和唯一能聊天的祖母是選擇性地無話不談,比如分享在學校遇到的人事物。
環境曆練了她,讓她過早培養了承受力。聽到同學說她因爲父母離婚好可憐的話,她卻從未因此而苦,而是安慰自己“我比其他人幸福”。
這樣的童年,讓劉若英細膩、敏感和期待。
高中畢業後,劉若英聽從祖母的安排,一個人到了美國洛杉矶讀大學,因爲姑姑在洛杉矶。她並不是從台灣直飛美國,而是自己安排了一趟旅行,中途在夏威夷停留三天。16歲的她已經很有主意了。
姑姑一家對劉若英很照顧,但是她還是出去租房子一個人住,開始獨居生活。
大學畢業回到台灣,理所當然回到祖父母家。沒過幾天,她就以創作爲借口在隔壁巷子租了房子住,如願過上了獨居生活。
偶爾難過的時候,劉若英極少找人訴苦,因爲她認爲即使那樣對于消除苦惱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她預計他人給的建議要麽是她做不到哪怕做了也沒有用。倒不如跟自己對話,找一個方式把心裏的苦將它靜靜埋葬。然後,一個人重新開始面對下一秒的生活。
劉若英的內心就是這樣強大起來的。她喜歡獨居的生活,習慣一切自己做主。
劉若英兜兜轉轉,最終嫁給了愛情。婚後,丈夫尊重她的喜好,家裏有她獨立的書房。同在一個屋檐下的他們是這樣相處的:“一進門,我先生往右走,我往左,我們共同的空間是中間交會的廚房與餐廳,他在他的空間做事、說話,我是完全聽不到的,反之亦然。”
比如,她和她丈夫同在一個時間出門,卻到不同的電影院看各自相看的電影。
再比如,丈夫平時自己去朋友家,劉若英不會跟他去,也不會打電話打擾丈夫,該睡覺時就睡覺。
劉若英視他們這樣的相處是最高境界。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一路孤獨的劉若英,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集歌手、演員、導演、詞曲創作者于一身,還寫作出書。“因爲保有你,我感覺幸福;同時保有我自己,所以能安心自由。”劉若英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和沖刷,有更多的收斂,也有更多的溫暖和活力。不矯情,內在堅強;不尖銳,不慌張,不恐懼,這就是奶茶的經典和醇香。
生爲女人,大多都是孤獨的,但不必排斥和抗拒孤獨。
有人說過,只有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可以完全成爲自己。誰要是不熱愛孤獨,那他也就是不熱愛自由,因爲只有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是自由的。要麽孤獨,要麽庸俗。
也有人說過,孤獨藏有巨大的精神力量,找到它你就可以脫胎換骨。
讓我們在孤獨中感悟與成長,在孤獨中獲得鮮活的力量與豐滿。與孤獨對話並擁抱孤獨,這也是生命的必然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