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瑞,90後,祖籍中國山東。現謀生于新加坡。以寫字爲樂,輾轉去過一些地方,途徑諸多美景,熱愛生活,結交四海朋友。
注:本文不代表官方及他人評論,只代表個人言說。若有言語中傷他人,並非有意,還請繞行。
前言:很久沒有寫東西了,身在這座獅城,英文沒有長進,中文也隨之退化。誠然,本文亦不會像之前諸多華麗辭藻,就像我說過的緊緊追隨現實中的世界。所以以下文中可能會有中英文混雜的迹象,還請見諒。
今天,我又看了一遍她的casenote,寫這篇文章的靈感也是來源于她.Bed 2,madam Goh XX.科裏的一位病人,現在已在生死邊緣徘徊。Sepsis,Pneumonia,n E- coli urine .其實這些入院診斷和那些複雜的病例相比,是最簡單也是最普遍但卻也是能慢慢把人的生命耗盡的。她在我們科的這段時間神志由清醒轉爲昏迷。開始我是不了解她的,我是最近轉而開始照看她才開始注意起她。 DOB 顯示1931年一月一日,算算已是八十歲有余。每天通過鼻飼進食,雖然有E-coli urine ,出入量還算平衡,血壓最近基本維持在80-100/50-60之間,血氧95%左右,不好的一個現象是心率能達到140之高。說了這麽多一個病人的病情似乎是跑題了,其實我最想說的是她現在已經有家屬簽字變爲DNR(do not rescue)了,也就是說萬一病情惡化,家屬要求不須搶救。在新加坡有好多病人,都是DNR的,也由此發映出新加坡人的思想和中國大不相同。我想若在中國,此種行爲被認爲不孝,失德吧。
其實若說病人病情已發展到不可挽回之處,讓其痛苦生存不如其安詳逝去。說到這裏,便覺新加坡醫院的人文關懷較國內實在高明些。說實話在國內從學生到實習再到工作,我只在護理課本上見過所謂的臨終關懷。但是這邊卻有真正的臨終關懷,而且臨終關懷護士可以成爲專科護士!在我們科室,我經常看到一新加坡本地男護士(我們暫且就稱他爲MR Lim吧),去一些病危患者床旁,做一些聽診,口腔護理等簡單的操作。那天我在爲madam Goh鼻飼,MR Lim 進來告訴我,他是paliative care nurse (paliative 意思就是所謂的臨終護理,姑息治療法)以及等等諸多身爲此類專科護士的職責。在新加坡Paliative care 能夠落實到具體,是讓我發自內心的生出敬畏的。但在中國大多數醫院始終是望塵莫及。就像我曾經看過一部日本片子,《入殓師》,這般名字是不被討好的,更也不會吸引我的眼球。但是在Mr Peng 的再三推薦下,卻也賭了其一番場景。其實片子裏就講到人從赤裸裸生來到死去,榮華富貴也好,道貌岸然也好窮困潦倒也好。。。最終都是殊途同歸。但逝去的靈魂確是需要好生安撫的。
若說Madam goh 已是在DNR 的名列,若家屬想讓其出院回家也是情有可原。但其實不然。在新加坡,無論是何種病人,MED 也好,TCS也好,GS也好,甚至是Rehab也好,病人出院必須由MSW(medical social worker,中文譯爲社工 )的調查確保病人出院後有人照顧,通知醫生後方可discharge .在我來新加坡之前,MSW一詞還是我從Mr Peng 一在墨西哥留學的同學的口中第一次聽說,在國內的醫院,MSW從未出現過我的世界。
寫到這裏,便發覺以上文字若被你們讀來便會生有崇洋媚外的嫌疑。誠然,拜你們所讀,我只是通過某種現象陳述一些客觀醫療規則。若懷有客觀的心態來讀,甚至思考。會發覺還有很多地方,國內醫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更甚者是Rehab(康複治療)。其實這個詞在國內已經不陌生了。我在國內的工作經驗中,接觸到有朋友甚至是舍友是康複治療師。但病人的康複效果,真正的不如新國的康複效果那麽有力。其實探究其原因,卻有很多。比如,國內的康複治療史相比于新國還只是嬰兒不夠成熟,國內的治療師專業性知識還有欠缺(新國的康複治療師一般都有歐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大學文憑),國內的治療師爲病人做康複訓練只注重每個病人每天的三十分鍾,六十分鍾,卻忽略了那麽一點點質量等等原因。
總之偉大祖國是不斷強大的,醫療發展也是自強不息的。相信也希望在不久的未來能夠看到我的一位親人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
後續:寫完這篇文章的時候,筆記本裏依然循環播放著某某先生推薦給我的traveling light 這首歌。也希望每位讀者好好活在當下,輕裝前行。
2015.02.07
63 WISHART ROAD SG
Chen rui r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