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所依，老有所養”
當中國的大爺大媽
投身于廣場舞battle
區塊鏈創業和拼多多群發時
新加坡老人的生活
卻觸目驚心……
“孤獨死”的新加坡老人
在新加坡的超市貨架上
陳列著一個讓新移民側目的商品
那就是「成人尿不濕」
這在我們的家鄉
是醫院附近才會售賣的
並不會如此普及和日常
新加坡到了2030年
1/5的人口是60歲以上的老人
老齡化加劇是整個地球的問題
這座小島也難逃其責
▼
新加坡人協會（SOS）
最新報告更是讓我們陷入了久久沉思
新加坡人去年自殺率
六年來新低
然而這361位生無可戀的死者中
竟有高達1/3是老人
129位老人等不到即將來臨的自然死亡
是什麽，讓他們急于赴死？
選擇了「自殺」
這個最慘烈的方式去結束生命？
❶
芽籠老人自焚事件
深夜的芽籠依舊燈火輝煌
卻被一聲聲慘烈的哀嚎聲驚醒
一位70歲的老人淋油自燃
整個過程持續了3-4分鍾
這位老人毅然決然的走向停車場
將身上淋滿汽油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火光沖上3層樓高
這是他必死的決心
他背靠在出租車門上
發出了震天的哀叫聲
引來群衆紛紛前來滅火，但太晚了
火滅了，他走了
全身變得焦黑
原有的一頭白發也被燒光
全身超過90％被燒傷
這位老人在幾天前
和同在咖啡店的女同事發生口角
他出手打了人，被辭退
他已經70歲了再找不到工作
或許最後的希望
押注在了他免費寄居宿舍裏
床底下找到的一疊馬票
他在這裏住了5年，孤獨一人
猶如他死去時一樣
❷
在垃圾房中「孤獨死」
比起這樣慘烈的離逝
「孤獨死」也並沒有顯得格外安甯
甚至讓人倍感淒涼
「孤獨死」是指獨居者
在沒有旁人照顧的情況下
在其住所死亡的事件
這在新加坡並不算“新聞”
76歲的老人被發現死于家中
身旁都是他生前收集的垃圾
過去十年，他與垃圾共同生活
屍體發出惡臭被鄰居投訴
這位被遺忘的老人才被發現
新加加坡緊急救援組
用了近2個小時
才將老人鎖住的前門打開
找到了老人的屍體
▲ 示意圖
老人並非自然死亡
他的家早就被斷水斷電
前門上了很多很多道鎖
他的妻子和女兒10年前離開他
自此之後他就開始收集垃圾
堆滿了小小的家中
鄰居曾經問他：“袋裏是什麽？”
他回答：“我的珍寶……”
死去之後
在我們眼中淒涼難耐的景象
卻是這位老人心中最後的“綠洲”
他將這些垃圾“視爲珍寶”
▲ 示意圖
❸
生前無人問津，死後無人祭拜
一位獨居老人死于家中
至少一個星期才被發現
第一個發現65歲老人的是
他的鄰居兼好朋友
兩個老人是鄰居
平時吃玩都在一起
所以老人無故失去了聯系
第一個有反應的人
不是家人，而是老夥伴
▲ 示意圖
一切不是沒有預兆
他在上周經過死者的家裏
平時乖巧的小狗朝他狂叫
現在想來
原來是預警主人出事
老夥伴又想到狗平時都在屋中
怎麽獨自在客廳裏狂叫？
他感到不尋常……
趕快叫來了老人的家人
家人報警後破門而入
老人早已孤獨死去
▲ 示意圖
送他走，陪伴他的是
身邊一條狗
惦記他，發現他的是
比鄰老夥伴……
新加坡老人自殺率爲什麽高？
人已逝去
我們無法也再沒機會問他們
▼
是疾病可怕，還是辛苦勞作可怕？
亦或者是孤獨的死去更可怕?
才導致了他們選擇
自殺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生命
▲ 圖源：聯合早報
❶
空巢孤獨
這邊的老人
沒有給兒子買房子的“約定”
也沒有幫忙看孫的“習俗”
這裏的「約定俗成」更像是西方
比起“反哺”模式的衣缽
而是以“接力”的形式生活
比起老有所養
更注重幼有所教
這裏的老人很多獨居
更是有老人+女傭的生活模式
子女可能一周或半月才會回來相聚
在附近小販中心一起吃頓飯
對，生活殷實內心孤獨而已
比起疾病纏身，貧窮窘迫
孤獨並不可怕
但是當兩者來襲時
會加劇孤獨
此時此刻，孤獨甚至變得致命
病魔和病痛感使老人無助
他們不想連累家人
情感需要更被忽略
身邊只有女傭相伴，無處傾訴
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❷
次文化：說方言的老人
在繁華的CBD街道上
車水馬龍，這裏是亞洲金融中心之一
是世界第三具競爭力的經濟體
每一個人都身穿正裝
講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在邁向智慧國偉大設想的路上
頭，也不會回一下的向前走
這是新加坡的「主流文化」
那麽，在紅山這樣的老組屋區呢？
那些沒怎麽受過教育
不會說英文也不會說中文的老人
只會說一口家鄉方言
在樓下小販中心點一杯Kopi O
然後就這樣呆坐一天
他們無法融入主流文化的繁榮景象
他們，是新加坡的「次文化」
紅山所在的丹戎巴葛曾經是
李光耀先生的集選區
在這裏，住著的都是曾經和他比肩奮鬥
將新加坡從一個貧窮的小漁村
建設成繁華城市的「建國一代」
是的，就是這些喝著Kopi
被稱爲次文化的老人建設了這個國家！
孤獨，卻讓他們無處遁形
▲新加坡丹戎巴葛集選區，李光耀先生的支持者
❸
心理問題
調查顯示出本地老年男性自殺者更多
甚至比女性高出一倍
這就反映出了
第三個老人自殺率高的原因
心理問題
自殺率高了，求助熱線卻涼涼
老人對于自己的孤獨無助
是難以啓齒的
男性更是如此
老安娣不開心了找人Complain
但是男性不善表達
更不知道如何處理情緒
更覺得服軟沒面子
情緒壓抑後的爆發更激烈
也更容易産生心理疾病
在新加坡，多少錢夠養老？
在小販中心裏
經常可以看到年邁的老人在收盤子
出租車司機也常有
一頭花白的年邁老人家
在地鐵站和小販中心也有
售賣面巾紙的老人，一塊錢5包
❶
新加坡工作的老人多嗎？
我們的直觀感受是：多
因爲新加坡的法定退休年齡
是62歲，比中國要高
而且中國老人退休
一般都幫忙帶孫、遊山玩水
這種對沖很明顯
新加坡老人工作的原因也很多
▼
人力部數據顯示
幾乎所有滿62歲的員工都被返聘
工作在新加坡是一種“氣氛”
這些老人喜歡工作
還有一些老人家中有車
沒事就開開Grab
賺點外快還能和乘客聊聊天
但是最後一種卻令人心塞
這些老人不工作就無法維持生計
對于最後一類老人
真的就是比較讓人心疼了
▲ 很多老牌小販都是祖傳手藝，街坊愛吃無法退休
❷
新加坡養老制度
在新加坡養老
除了年輕時候購入個人保險
還有兒女支持之外
政府提供的就是公積金制度
公積金和社保不太一樣
說白了都是自己年輕時候存的
實際上就是強制儲蓄
社保是全國統一收繳然後分發
公積金怎麽存？
椰子曾經有詳細深扒，戳：
新加坡公積金制度居然這麽強大！你的CPF應該怎麽花？買房、看病和養老~
如果老人的養老金不夠花
一般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花的太多，二是賺的不夠
以前是55歲就可以把公積金提出來
很多老人芽籠，金沙走幾趟
花完了。。。。。。
不過最近只能拿固定數額了
這種情況基本沒有
賺的不夠的部分
一般就是年輕時賺的少存的少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新加坡政府不養閑人
❸
CPF公積金有多少錢夠養老？
這個問題可以分成兩個部分：
1）退休後你想要過怎樣的生活
2）這種生活需要花多少錢
假設芒果哥想要養老：
1）月收入是3500新元
2）芒果哥希望退休後
繼續現在的生活不打折扣
3）芒果哥今年30歲
他打算在67歲完全退休
（62歲退休+5年返聘）
如果他的月收入是3500新幣
每月到手2800新幣
一般生活開銷如下：
手機費+網費：180新元
交通費（只算公共交通）: 80新元
吃飯：900新元
醫療（包括保險和醫療）：200新元
家庭水電：300新元
家裏維修及相關：200新元
旅遊 ：140新元
（1年1-2次旅行）
結余 ：800新元
PS:假設房貸由CPF支出
同樣的生活在芒果哥
退休之後需要多少錢？
如果67歲退休
假設新加坡在接下來的37年
都維持2.6%的通貨膨脹率：
手機費+網費：470新元
交通費（只算公共交通）：210新元
吃飯：2330新元
醫療：520新元
家庭水電：770新元
家裏維修及相關：520新元
旅遊：360新元
總共：5180新元
所以37年後
芒果哥每個月需要5180新元
來維持之前的生活水平
按照新加坡男性的平均壽命80.5歲來算
他在退休之後需要839160新幣存款
來維持本來的生活
芒果哥每月能從CPF中
領取1200新幣的退休金
那麽從他退休67歲起
他總共可以領到194400新元
也就是說他還需要
644760新幣 的自有存款。。。
或者，降低生活標准
老齡化，全球面臨的問題
老齡化，是只有小島需要面對的問題嗎？
老齡化是全球性問題
▼
韓國是經合組織國家中
人口老化最快的國家
2060年退休基金將面臨破産
65歲的人口會增加三倍
前年開始，韓國要求雇主
爲員工提供退休計劃
順便說一下，韓國老人自殺率第一
德國與英國計劃延長退休年齡
提高到67歲，而澳洲打算延長到70歲
日本自不用說
網友不厚道地稱之爲「孤獨死之島」
老齡化引發的問題
在亞洲發達國家中格外突出
日本社會研究機構估算
戰後日本第二次嬰兒潮中出生的人中
有105萬人面臨“孤獨死”
他們日益衰老，逐漸被孤立
得不到社會福利體制應有的支援和保護
怎麽辦！這是最重要的
椰子覺得最重要的是直面
當老人自殺率這樣赤裸裸的數字
呈現在公衆面前的時候
是否代表著政府願意去關注
民衆願意去面對呢？
或者我們從現在就去思考
不靠政府，如何過好老年生活
……
❶
新加坡如何應對？
一個無人化的智慧國
老人仿佛是被“抛棄的一群人”
人工智能所代替的勞動力
就是連智能手機都玩不轉的老人？
換個角度看卻未必如此
新加坡打造智慧國的另一個目標是
通過現代科技改善年長者的日常生活
建屋局目前在一些年長者的住家
「試驗感應系統」
如果不能讓忙碌的女兒回家
至少能夠爲年老老人給予關注
注，是注目的注
▲ 如果發現異常，立刻發短信到家人手機
當然還有一些政策
從心理上關懷孤獨的老人
比如近居購屋政策
就是你和你爸媽一起住
或者在爸媽家附近買房子
就能夠得到政府的大紅包
3萬新幣（*申請有條件）
另外，也有很多義工組織
會去陪伴老人
或者提供免費醫治和施藥
▲ 張柏芝做義工給老人派食物
❷
新移民的“養老問題”
身爲新移民
看到以上種種會爲養老問題發愁
但其實大家更加發愁的是
遠在家鄉年邁父母的養老
雖然拿著養老金
卻過不上承歡膝下的老年生活
兒女移民新加坡
別說LTVP不容易申請
就算申請下來老人也不願意來
他們覺得無法融入生活
更覺得生活了一輩子的故土難離
可是老人在一點點老去
難道真的留下他們獨自在國內？
就算是來了新加坡
沒有福利和醫療保險
在新加坡養老都是嚴峻的問題
……
失去了親緣，友緣，社會緣
老人們老無所養，老無所依
政府能做的有多少？
只有理性上的保護和關注
那麽情感上的缺失呢？
那是養老金可以給予彌補的麽
▼
生前無人問津
死後還會有人祭拜嗎
會有如何；不會又如何?
不如珍惜眼前還健在的人……
移民
留學
吃喝
新加坡
旅遊
教育
鞭刑
工作
省錢
曆史
特産
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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