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政府組屋區因爲有居民餵養野鴿,經常出現幾十只鴿子出來覓食。(新明日報)
作者 祥子
阻斷措施期間鴿子數量明顯下降!
《聯合早報》1月17日這則報道,越讀越有趣。
(聯合早報)
國家公園局的研究團隊在全島193個地點,包括小販中心、垃圾站 、餵食熱點和綠色空間,進行實地觀察,分析人類活動如何影響野鴿的進食和活動。 這是很有意思的田野調查。
在城市中,鳥類的生活空間與城市人的活動空間重疊,我們身爲人類,以爲野鳥野鴿犯境,給環境衛生造成破壞。想必在鳥類的眼中,生活環境被侵犯的是它們,它們才是受害者。
當局的調查結果顯示,去年在病毒阻斷期內禁止堂食,小販中心的野鴿數量,從533只減少到326只,少了四成。
當局的調查結果顯示,去年在病毒阻斷期內禁止堂食,小販中心的野鴿數量,從533只減少到326只,少了四成。(新明日報)
進入解封第二階段,堂食開放,但是,鴿子數量進一步減少到243只。
這個現象也曾叫不少人啧啧稱奇,也許是野鴿沒有及時獲得解封的信息。阻斷期阻斷了它們的尋食生路,只好回到綠色空間自食其力。
眼前所見,野鴿又開始回到老地方,不少熱鬧的小販中心又見鳥患,野鳥包括鴿子、八哥、烏鴉都回來了,跟人類一起堂食。
(新明日報)
調查最令人驚歎之處,就是能夠提供准確數據,說明野鴿的或增或減。
如,各餵食熱點的鴿子總數從阻斷期之前的807只,減少至阻斷期內的651只,垃圾站的野鴿數量則從392只增加到425只。
根據2018年新加坡國立大學的研究,本地約有19萬只鴿子。
鴿子數量到底是怎麽計算出來?還有,鳥多之爲患,八哥和烏鴉都有份,就不知道公園局爲何只針對鴿子?這些都是有趣的問題。
比較起來,新加坡人餵鴿子的風氣還比不上西方人。在歐美城市,常可以在教堂前的大廣場看到人們餵養鴿子,成爲城市中的一道風景線。
意大利米蘭主教座堂前餵食野鴿的遊客。(互聯網)
我國一向禁止餵養鴿子,去年6月政府還出台“野生動物法令”,進一步以更高的罰款嚴禁人們供養野豬、猴子。近日,有數人犯了餵食野豬罪而各被罰2500元。
新加坡的餵鴿人。(新明日報)
請野豬、猴子吃飯的代價不小,新加坡人的善心應該發揮在不幸人士和弱勢群體身上,給予他們更大的關懷。
野生動物的生活空間就在一個“野”字,它們與人類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人類不以食物孝敬它們,它們也就不會視人類的餵食爲理所當然。
人們餵它們,它們不會感恩,人們一旦不餵它們,它們就惱羞成怒,反過來攻擊路人。野豬傷害遊園的公衆時有所聞,在新加坡已不是新聞。
猴子懂得搶奪人們手上的袋子,似乎已進入了城市猴子的DNA,猴爹猴媽,爲孩子從小灌輸人類提著或背著的袋子和包包裏總有好東西,“搶了就跑”是基本的生活本事,學會了才能在城市邊上生存下來。
生活在新加坡城市的野猴已經深谙袋子和包包裏總有好東西的道理。(Acres面簿截圖)
從鳥患、到野豬猴子之患,起因都跟人類的壞習性有關。
國人喜歡在小販中心解決三餐,卻公民意識不足,杯盤狼藉的餐桌由鴿子、烏鴉之流幫忙收拾,它們求之不得。
新加坡努力保護綠色空間,大小公園已包圍了新加坡人的生活環境,增加了我們與野生動物偶遇的機會。
筆者每天必到的東海岸公園,常見松鼠跳上跳下,最近也開始看到小猴出沒,還有幾只不知從何而來的公雞,這是意外的驚喜,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甘榜雞嗎?
公園裏的野猴和野雞竟然和平相處。(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