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尼—後港市鎮會●訴訟
林瑞蓮昨晚和工人黨秘書長劉程強、阿裕尼-後港市鎮理事會主席畢丹星一同接受媒體訪問,答複是否擔心輸掉官司時指出,她們現階段的聚焦是准備出庭答辯的事宜。她說,打官司雖然不會讓人感到好受,但能借此幫助公衆明白工人黨的考量。
工人黨主席林瑞蓮認爲,通過法律途徑處理對工人黨領導層的指控,能讓公衆更了解工人黨做出某些決定背後的考量。
林瑞蓮昨晚和工人黨秘書長劉程強、阿裕尼-後港市鎮理事會主席畢丹星一同接受媒體訪問,答複是否擔心輸掉官司時指出,她們現階段的聚焦是准備出庭答辯的事宜。她說,打官司雖然不會讓人感到好受,但能借此幫助公衆明白工人黨的考量。
林瑞蓮說:“管理市鎮會是非常技術性的工作,我們希望隨著這起官司,公衆能更好地了解我們做出那些決定時有哪些考量,及我們爲什麽至今仍然堅持我們當時是根據所掌握的信息,本著爲市鎮會求取最大利益(的目的)行事。”
由高級律師CR拉惹(Chelva Rajah)領導的團隊將代表劉程強、林瑞蓮、畢丹星、蔡誌泓和符策涫抗辯。畢丹星表示,工人黨將做出有力抗辯,讓人們更全面看清事件原委。
“我堅信,我們是秉持誠信在做事。我們不是爲了自肥或這類原因而從政,而是要竭盡所能爲社會服務。”
林瑞蓮也說,如果法院最後裁定工人黨抗辯人必須賠償,她們必須看看是否有能力支付賠償金。“如果沒有能力償還,我們可能得考慮其他選項,比如籌款。如果無法這麽做,我想會有相關的法律程序可以遵循。”
至于此次訴訟是否動搖外界對市鎮會和工人黨的信心,劉程強反駁說,國家發展部在2015年選舉期間發表聲明指市鎮會(當時爲阿裕尼—後港—榜鵝東市鎮理事會)前管理代理公司FMSS從市鎮會賺取“不正常的”暴利,當時情勢對工人黨更爲不利。劉程強以自己從政20多年的經曆強調,選民知道他的爲人。
“我不認爲國人對我們失去信心……但我們也做好被人民審判的准備。”
劉程強去年在工人黨幹部大會上首次在秘書長一職票選中遭遇挑戰。雖然他最終以15個百分點的得票差距成功保住領導權,但仍引發黨內出現裂痕的說法。當媒體昨天追問此次訴訟會否影響他在黨內獲得的支持,他斷然回應,自己“不在乎受歡迎程度”,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重申,黨內有人對領導位置發起挑戰,說明工人黨逐漸成熟,“最慘的是沒有人願意擔任領導職務”。
劉程強一度難掩激動說:“你們有些人擔心,我們如果(因爲這次官司)失去國會議席會發生什麽事?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就算)失去席位,還會有更多更年輕的工人黨人准備好挺身爲新加坡人服務,對此我不擔心。”
索償書:委任FMSS後 財務支出管理才出問題
阿裕尼—後港市鎮理事會(AHTC)委任的獨立委員會代表市鎮會起訴數位市鎮會理事,索償書指出,市鎮會是在委任FM Solutions and Services (FMSS)爲管理代理後,財務支出管理才出現問題並陷入財務困境。
索償書說,工人黨秘書長劉程強和主席林瑞蓮在取得市鎮會批准之前,就已決定委任FMSS。除了委任程序不當,監管上也有疏失。
委任管理代理程序不當
爲遊說其他市鎮會理事同意免爲委任管理代理招標,他們做出具誤導性或不當的陳述。
例如,兩人表示前管理代理CPG已“表達要盡快解除合約的意願”,但其實並非CPG要盡快解除合約,而是在CPG還沒表達其意願時,“一些理事已決定委任FMSS”。
劉程強和林瑞蓮也說,基于時間緊迫,無法爲管理代理招標,取消招標行動是爲了“公衆利益”。但所謂的“緊迫時間表”言過其實,因爲AHTC大可留下CPG爲管理代理,一直到招標並找到新的管理代理爲止
此外,劉程強和林瑞蓮也曾指出,比較過去的管理代理,FMSS開的條件並沒有損害市鎮會利益,但實際上,FMSS的收費顯然比CPG昂貴,四年裏的差距超過125萬元。
違反受托責任
侯文芳和丈夫盧仲明分別以FMSS或FMSI的“收款人”身份開發票,也代表“付款人(即AHTC)確認工程完畢和批准付款,然後簽發支票。
這意味著這些利益相關者有完全付款給FMSS或FMSI的自由,直接獲取金錢利益。FMSI是盧仲明成立的另一家公司FM Solutions and Integrated Services,公司曾在2007年10月至2012年10月間爲劉程強當時出任議員的後港區提供緊急服務小組(EMSU)服務。
索償書指監管FMSS和FMSI事務出現“嚴重缺陷”,缺乏財務運行系統和記錄保存,並指市鎮會理事把過于重大的財務責任,下放給有利益沖突的AHTC職員。
這導致公款超支、未經足夠查證或批准即支出的風險,也可能造成商業或民事失信事件。
AHTC指市鎮會的財務支出審批制度存在“固有的缺陷”,顯然無法獨立和有效地監察市鎮會付予FMSS或FMSI的費用,也無法保障AHTC的公款和利益。
索償書指出,“沒有市鎮會理事可以合理地批准這樣的財務支出審批制度,而不違反受托職責”。
市鎮會理事沒合理保障市鎮會利益,決定進入那些交易,“沒有合理的理事會理事會作出像他們這樣的決定。”
獨立委員會認爲,林瑞蓮和劉程強有責任忠于AHTC,在做任何決定時也應保持誠信,並出于AHTC的利益和正當的目的,可是他們的疏失已有違這些責任。
索償聲明引述劉程強兩段電郵
阿裕尼—後港市鎮理事會委任的獨立委員會在索償聲明中引述了劉程強的兩段電郵,指他和林瑞蓮是在意識到其中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仍支持聘用市鎮會員工盧仲明和侯文芳成立的公司,來爲市鎮會提供管理代理服務。
我今天和林瑞蓮略討論了一番,我們都同意委任盧仲明爲市鎮會總經理∕秘書,那行事會更容易且利落。而我們知道你將積極參與我們會在一年過渡期中委任的管理代理公司……至于利益沖突方面,我們覺得這不是大問題,因爲所有交易都會遵守財務條規,公司也會受《公司法令》管制。
——劉程強致侯文芳的電郵
不論我們是親自管理市鎮,或是聘用管理代理公司,或是聘用哪一家管理代理公司,居民都不會感興趣。無論結果好壞,所有市鎮會的當選成員都會受影響,也須負責任。我認爲,基于管理市鎮的單一責任性質,決策權都應由當選成員掌握,只要我們行事是出于好意,而且並不違反‘明確’的財務規則。
——劉程強回複林瑞蓮發給他本人、侯文芳和工人黨前後港區議員饒欣龍的電郵,表明他支持不通過招標活動來委任盧仲明成立的公司爲市鎮會提供管理代理服務(2011年7月13日)
引發訴訟的背景
2014年
2月:在阿裕尼—後港—榜鵝東市鎮會(AHPETC)的獨立審計師連續兩年對該市鎮會財務報告提出“無法表示意見”(Disclaimer of Opinion)的結論,以及該市鎮會財務情況出現惡化迹象後,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尚達曼應時任國家發展部長許文遠要求,指示審計總長審計AHPETC2012-13財年的財務報告。
2015年
2月9日:審計總長委任的獨立會計師普華永道(PwC)分析AHPETC的六個來往銀行戶頭後,把調查報告提交審計總長。審計總長發布的公告指市鎮會有財務管理疏失,而市鎮會理事和職員違反職責,也沒照顧居民的利益。
11月27日:最高法院上訴庭裁定工人黨市鎮會須委任獨立會計師,糾正審計總長所列出的財務管理疏失,而會計師的選擇必須獲得建屋發展局的批准。可是市鎮會對會計師的選擇與建屋局看法不一,2016年1月兩家會計公司先後請辭,不願被考慮爲市鎮會的獨立會計師人選。
2016年
1月22日:三司裁定市鎮會須在兩周內,委任四大會計事務所之一做爲獨立會計師。
3月1日:由工人黨管理的阿裕尼-後港市鎮理事會(AHTC)申請展延近一個月後,正式委任會計事務所KPMG爲獨立會計師。
4月15日:AHTC委任的KPMG向建屋局呈交首份每月進展報告。
5月30日:由行動黨管理的白沙—榜鵝市鎮理事會委任了PwC爲其獨立會計師,針對在2015年大選前AHPETC負責的榜鵝東區賬目進行審查。
10月31日:KPMG發表最新的審計報告,指AHTC整體監管環境有多處疏漏,理事個人或集體有不正當付款,造成幾百萬元的公款使用不當。
2017年
2月17日:AHTC委任三人組成的獨立委員會。
7月21日:代表AHTC的獨立委員會,向林瑞蓮、劉程強和畢丹星等八個答辯人展開民事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