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九十年代,廣東流行樂壇占據了中國流行音樂的最前沿,有那麽一個組合也正在悄然地走紅。
至于歌曲火到什麽程度,街頭巷口中有耳朵的人,絕無一人沒有聽過他們的歌……他們能唱能跳一邊被人追捧一邊被人诟病,卻也沒有一個人能抵擋住他們的熱度……
你可能不知道他們歌曲的名字,但一定會哼唱它的歌詞。
他們籠罩在“山寨、鄉土風、農業重金屬”的評論之下,卻短短幾年間從農村到城市、從藍領到白領,他們和他們的歌曲走進了主流大衆的視野內。
曾毅和玲花的“鳳凰傳奇”,沒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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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曾毅還在家鄉修著電視機,只見好友說了一句:湖南離深圳近,你舞蹈跳的那麽好,去深圳吧,不用再修電視機了,比這掙得多。
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下,他便放棄了穩定的工作,只身一人來到了深圳,跳舞跳得風生水起,1998年他已經是深圳金色時代歌舞廳的一名音樂總監。
2003年,全國人民的情緒仿佛都跌入了低谷,非典正肆虐侵蝕著每一個鮮活的生命。
作爲音樂人,仿佛骨子裏就有一種鼓舞人心的使命,同在深圳的音樂人何沐陽正在尋找可以演唱一首抗擊非典歌曲的聲音,何沐陽遇到了玲花和曾毅,至此有了《月亮之上》,也讓這個酷火組合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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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企職工到販賣卡拉OK碟片,從引進海外唱片版權到自主包裝藝人、制作音樂,此時孔雀廊娛樂唱片公司也正處在轉型期間,他們有意簽約酷火組合。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機會和困境總是相生相伴。
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兩人在“星光大道”中得了第二名,他們也算是從中脫穎而出。
想起他們總是能給我帶入到另一個時空,一邊“呦呦呦……”一邊光頭戴墨鏡穿皮衣,一邊殺馬特頭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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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春晚舞台是每個歌手的夢想,不僅有自豪和榮譽,還代表著肯定。這就是所謂的人紅是非多吧,2007年,原本參加春晚的歌曲《月亮之上》被帖上了抄襲的標簽,已經完成了春晚的最後一次彩排,可依舊要被拿下去。
玲花私下經常開玩笑說曾毅是女人,可就是這個看起來好脾氣的曾毅,卻被氣得一腳踹在了柱子上。
有實力並不怕被質疑,鑒定完畢並不是抄襲。2008年,伴隨著一首《月亮之上》,他們終于騎著自行車如願出現在了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的舞台上。
僅在國內火爆嗎,其實早在2012年,在美國一場NBA比賽中,由一群社區大媽組成的啦啦隊的背景音樂《最炫民族風》響起時,就引起了無數球迷們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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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歸紅,不僅人紅是非多,被認可的同時爭議也隨之而來。
曾經有一個白領在地鐵上帶著耳機聽著鳳凰傳奇的歌,一不小心耳機的線掉了,整車廂的人都聽見了音樂,而所有人都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他。
仿佛就陷入了一個怪圈:“聽了鳳凰傳奇的歌,這個人就很土。”
他們的歌曲通俗易懂,節奏感極強,又多了一份人間煙火的氣息,有些東西探其本質無外乎是大俗即大雅。
有人形象的說他們走的是“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在飽受爭議中又填補了一些人的空白。
用通俗的一句話說:“你不是鈔票,並不是讓所有人都喜歡你,有喜歡你的,自然就有討厭你的。”外界的聲音似乎一直都沒有那麽友好。
相比于玲花高亢的聲音,曾毅的聲音總是若隱若現若有若無,從主唱到說唱的位置並且一待就是十幾年,這何嘗不是一種勇氣。
有人說“曾毅,沒了玲花什麽都不是。”有人說“曾毅,你是全中國賺錢最容易的男歌手。”有人說“你憑什麽和玲花五五分賬。”
如果曾毅沒了玲花什麽都不是,玲花沒了曾毅傳奇也就不複存在了吧。
當兩人積蓄所剩無幾的時候,是曾毅把借來的錢分給玲花一半。所以當曾毅提出按勞分配時,玲花只是說了一句“借錢的時候怎麽分,掙錢的時候就怎麽分。”
玲花被曾毅挑選爲舞蹈演員,教她跳舞,可以說曾毅對她有知遇之恩。2004年被簽到唱片時,公司只打算捧玲花一人。玲花卻說,不簽曾毅,自己也拒簽。
從1998年兩人相遇到現在已過去了22年的光景,“小鳳凰傳奇”仿佛也“繼承”了父母的衣缽,在某一期《王牌對王牌》中,曾毅的兒子和玲花的女兒也通過錄像帶各自表白了自己的父母,稚嫩的童音也擋不住滿滿的深意。
我同樣喜歡人們說的這樣一句話:“也許直到今天,你還在忽略他們,卻無法忽略他們已經創造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