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公布了英國的防控措施,內容一言以蔽之:躺平,任病毒虐。
有疑似症狀者(非強制)自行隔離7天,不予檢測,出現重症再檢測與醫治。這樣的政策被人們稱爲“放棄抵抗”。用英國官方的話說,這是由于對疫情控制失敗,轉入延緩疫情的階段。聽起來很無辜,像是不得已而爲之。
而躺平任虐的理論依據,是首席科學顧問帕特裏克·瓦蘭斯提出的“群體免疫”。具體方案就是放任病毒來感染,當全英國有60%的人口感染輕症新冠肺炎時,就可以獲得群體性免疫。且這位科學顧問認爲,這是目前最有效的保護全體英國人的措施之一。
在這裏解釋一下何謂群體免疫——
群體免疫是指人或者動物的整個群體當中,有很大的比例因接種了疫苗而獲得了免疫力,這也就使得其他沒有免疫力的個體因此受到保護而不被傳染。根據相關理論,如果一個群體當中存在著大量的個體對于某種傳染病免疫,那這時候感染鏈就會中斷。
下圖爲流傳甚廣的群體免疫示意圖,藍色爲普通人群,黃色爲免疫人群,紅色爲生病感染者。
也就是說,英國政府企圖讓60%的人口感染病毒並獲得免疫,大概率只是癡人說夢。
最終的結果極可能是,全國幾乎所有人都被傳染上,生死各安天命。
有蘇格蘭網民甚至認爲英國的政府就是淘汰“低端人口”,讓那些老人、病人和窮人都去死。
“任何國家都不應該放棄努力(let it go),不能自暴自棄(give up)。不能說已經這樣了,那就等著感染病毒吧。”亞沙雷維奇說。
英國式的“自暴自棄”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它們能否賭到特效藥的降臨?在這種“無爲抗疫”的情況下,數以萬計的重症感染者會經曆什麽?看看中國一線專家的說法——
“救火隊長”房明浩:病毒難以捉摸,我們認識的太少。
而據新京報報道,被稱爲救火隊長的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急診和重症醫學科副主任房明浩稱,至今我們對這個疾病的認識也不多。
1月21日,也就是鍾南山院士證實“新冠肺炎有人傳人現象”的第二天,房明浩趕赴金銀潭醫院支援。當時,包括金銀潭ICU的主任吳文娟在內,該科室的三位醫生和兩名護士都病倒了。原本支援的房明浩,變成了臨時主任。 疫情初期,金銀潭的重症病房,“病人排隊一樣進來,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病人只剩一口氣了。”
房明浩稱,眼下對新冠病毒的認識仍然不多,重症患者的救治也像在“走鋼絲”。
那段時間,ICU病房的死亡率特別高。好不容易轉進來的病人,當天就有可能死亡半數。床位一直是滿的。病人很多“紮堆”收進來的。至少有三分之一或者半數,收進來時就只剩一口氣了。
房明浩說,至今我們對這個疾病的認識也不多。最早,我們認爲是病毒性肺炎。每年秋、冬季,會發生很多青壯年患病毒性肺炎的病例,呼吸科和ICU的醫生,每年都會面對這批病人。
後來發現,新冠肺炎危重病人的整個機體受損模式、特點跟重症病毒性肺炎不一樣。這就導致在做每一個治療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效果會怎麽樣。事情做下去,不知道對患者是有益還是有害的。這是至今都不太明確的一個問題。
“這些危重病人的病程都非常長,遠超平時。至今,我們搶救的大多數危重病人是在1月發病的。前期發燒,中間好了幾天,又出現呼吸困難。現在醫療條件變好了,不惜一切代價在救治,投入的醫療資源非常大。要不是這樣,很多人撐不了那麽久,可能一多半都死掉了。”
房明浩說,現在根本就不清楚感染者的發病規律,每個患者(病情發展路線)都不一樣。很多重症病人的肺,一直到出院比死亡的病人嚴重,但他照樣可以痊愈出院。
武漢一個醫生感染後在金銀潭搶救,他最後的胸片看不到什麽特殊的,但還是死了。所以目前來說,肺只是一部分原因。
新冠肺炎病人的死亡原因比以往見到的更發散。他會死于感染、出血、栓塞、心梗等等。這反映了整個身體機能的問題。嚴格意義上,我們稱它爲器官功能的急性障礙,而不是衰竭。障礙是可逆的,衰竭是不可逆的。ICU能做的是做器官支持治療,比如排尿功能不好,用透析機;包括使用人工肝、ECMO。
病情的惡化難以捕捉,病人看上去很平靜,心率、呼吸也不快,實際上缺氧很嚴重,但他們的身體沒有反應,不知道死亡已經來臨了。如果他自己都感覺不到缺氧,那太危險了。實際上有些人還是在惡化的,表面上看不出來。這種病情變化不同于以往。房明浩說,會有包括生化、血氣等一系列詳細檢查,但是目前效果都不理想。現在很難去預判患者的預後走向。有的病人,幾天前我就覺得他很重了,後面病情卻一直穩定。也有的病人,各方面情況在明顯好轉,卻會突然再次加重。指脈氧是80%的患者,有的5天、10天後依然是80%,有的不到兩個小時就死了。
衛健委高級別專家杜斌:“對這個病仍然在慢慢認識。”
根據南方人物周刊報道,衛健委高級專家杜斌也做出了和房明浩類似的判斷,病毒難以捉摸,對這個病依然在慢慢認識。
杜斌說,一開始接觸病人,看到都是呼吸衰竭,只是呼衰的嚴重程度不同。有些人無創,有些人有創;有些人有腎衰,有些人沒腎衰;有些人有休克,有些人沒休克。真正對這病逐漸有稍微清晰的想法,是後面的事。
杜斌說,到目前爲止,我們對這個病仍然在慢慢認識。我覺得最初這段時間,坦率地說,有點無奈。單從病人和病情的角度而言,確實搞不懂。比如說我們會看到相當一部分病人即便上了呼吸機,低氧依然很難糾正;比如有些病人的二氧化碳潴留頑固,很難用調整呼吸機的方式調節。
“我記得特別清楚,最開始那幾天,我去看了一個病人,病人血氣檢測二氧化碳一欄寫的是XXX,這是到了測不出來的程度,沒有數字了。我在床邊調了一上午,等我中午出來的時候,二氧化碳顯示大于115了。終于有數了,但仍大大超過檢測上限,我就覺得非常崩潰,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幹的是什麽,你幹的效果到底是什麽? ”
病毒帶來的不是固定的症狀,有一些症狀是起初根本發現不了的。
杜斌說,腎髒問題在接觸病人的10天之內就發現了,但心髒問題其實一直到很晚才發現。
治療方法也是一個不斷摸索和試錯的過程。
杜斌說,最開始不是一個整體的治療意見,更多是針對每一個病人。後來大家逐漸意識到最開始的治療方式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不會大多數病人都不好。後來大家達成了一個相對一致的意見,說我們要積極一點,就開始嘗試早期氣管插管,到後面這些病人早插管之後,相對來說維持得比較容易。
而且這種病即使治愈了,後遺症也很難預料。杜斌說,有的危重病人是這種情況,你挽救了他的生命,後面他可能變成植物人狀態,而且需要家屬或社會持續不斷投入。從地震到燒傷,到現在,這事兒都是無解的。
部分國家“無爲抗疫”的後果是什麽?
從我國一線專家的說法中可以看到,一旦英國等西方國家采取消極政策,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首先無法避免的就是有大批大批的人因此而死去,尤其是在目前尚無統一有效治療方法的前提下,即使再先進的醫學保障水平,對于危重患者的搶救也不容樂觀。
英國等政府選擇了一場必將屍橫遍野的豪賭,它們以爲自己能慘勝,但勝過的不是病毒,而是勝過其它爲抗疫付出巨大犧牲的國家。他們想當被獅子追的羚羊中腳更快的那只。
英國和瑞典等國其實是在和全世界博弈,賭的是全世界抗疫失敗。
抗疫犧牲大,還會讓經濟蒙受重大損失,英國認爲,全世界最終的抗疫效果不容樂觀,病毒將持續地擴散,當下大力防控最終都是白搭,就算本國防控住了,也擋不住外來輸入,不如索性不抵抗,反正代價遲早都要付,與其未來全球抗疫失敗之後再付出,不如現在提前付,這樣還可以讓經濟不蒙受過大的損失。
讓4000萬國民感染然後命不好的死掉了,命好的人經曆輕症並獲得免疫,繼而全體國民免疫,像設置遊戲腳本一般的兒戲誕妄做法必然失敗,而且失敗之後,遭殃的絕不僅僅是當事國。
英國、瑞典等國政府並不僅僅是拿本國老百姓的生命在豪賭,他們還在拿全世界人的生命一起開賭。新冠病毒感染者中存在大量的無症狀感染者,這些人到了全世界任何機場都很難被檢測出來,別說全英國有4000萬人感染,哪怕是400萬、40萬、4萬,也足夠將全世界拖進抗疫失敗的泥沼。
如果真是那樣,像中國、韓國等已經付出艱苦卓絕的抗疫努力並取得了顯著成果的國家,也極難幸免,從昨天開始,我國的境外輸入病例已經超過了國內新增病例,現在拜英國等不抵抗國家所賜,我們也很可能面對有大量無症狀感染者入境的恐怖狀況。
這根本就已經不再是抄不抄作業的問題,而是一個零分考生要來撕掉優等生的考卷。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