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疫情,我想大家一定發現了居委會的重要性,無論是小區人員進出的管理,還是社區瑣事的服務,都一再打破曾經刻板強硬的居委會大媽的印象。今天我來帶大家走進日本的“居委會”,看看有什麽值得我們借鑒的地方吧!
▎町內會即居委會
首先我們得知道日本的行政區分級:日本的都、道、府、縣是平行的一級行政區,直屬中央政府,但各都、道、府、縣都擁有自治權。全國分爲1都(東京都)、1道(北海道)、2府(大阪府、京都府) 和43個縣(省),下設市、町、村。
其辦事機構稱爲“廳”,即“都廳”、“道廳”、“府廳”、“縣廳”,行政長官稱爲“知事”。每個都、道、府、縣下設若幹個市、町(相當于中國的鎮)、村。其辦事機構稱“役所”,即“市役所”、“町役所”、“村役所”,行政長官稱爲“市長”、“町長”、“村長”。舉個例子:米花町這個街道就出了一位名人——死亡小學生柯南。
在日本可不是和中國一樣叫居委會,而是叫做町內會和自治聯合會。“自治聯合會”和“町內會”是日本基層治理和社區管理的一種重要形式,基本相當于中國的街道居委會,在社區建設、提供公共服務、反映基層意見、促進居民自助互助和地方振興等方面,對中國基層治理還是有蠻多的啓示的。
早在明治時代以前,日本各地就有以村落爲單位的自治組織,進入明治時代以後,自治聯合會和町內會成爲法定的、將“國家統制”上傳下達的組織。二戰期間町內會被軍部控制,成爲戰爭機器終端的螺絲釘。二戰後,自治聯合會和町內會成爲“依據居民的自由意志結成的團體”,沒有法定規約,但是有明確的會則。
日本現在有超過30萬的町內會,運行機制是以社會組織、居民組織、志願者爲主,政府基層組織爲輔,沒有市場化機構參與,這樣就減少了從中牟利的發生。除了一些兼職參與市政的人以外,基本上町內會工作人員都是沒有工資的,會長一職也是由人民推選出來的,最大程度的保證了民主性。町內會的“自治”不是完全脫離政府的完全的自主治理,而是政府仍然進行規劃指導、並提供經費支持,同時還有其它社區中介組織參與的“網絡治理”模式。
▎日本“居委會”的活動
日本町內會的活動在日常與我國普通的居委會也沒什麽太大的差別,因爲日本的老齡化特別嚴重,爲了讓老人們在自己的小區裏過得舒適,鄰裏之間的社交就顯得尤爲重要。大家住在一個區域,不定期出來吃個飯,聊一聊,而且有專門的社區會場,感覺都認識認識,萬一有個事可以幫幫忙之類的。
據“京都右京區自自治會町內會事例集”,該區的自治聯合會和町內會每年的主要文化活動都有大體日程:每年4月,即日本的新財年開始月份,舉行幹部會和總會,征收町內會會費;5月組織集體清掃;6月、7月舉行夏季活動,如花火會、兒童野外活動等;8月舉行特定健康體檢和京都地方特色的“地藏盆”活動;9月舉行敬老活動和運動會;10月舉行月神社祭祀;11月進行防災訓練;12月進行年末巡邏活動……
有個比較特別的活動就是在每個除夕漆黑的夜裏,町內會幹部便五六個人一隊,拿著手電筒或提著燈籠巡視街區。每一支隊伍都有一個人脖上挂著鈴铛,走幾步就敲擊一下,而巡視幹部則用低沉而悠長的聲音提醒著:“小心火燭!”對于老居民來說,這種聲音已成爲新年氛圍的重要成分。
最爲固定的項目是防災。每年八九月間,日本的電視上就開始充斥著各地開展防災訓練的新聞。區役所、消防署與町內會合作,以漫畫的形式對孩子講授地震、火災時的應對之策。町內會聯合會印制了巨幅的防災地圖,裏面標出了鄰近街區的避難場所、臨時集合場所、消防署、醫院、防災倉庫,等等。
一旦出現6級以上的地震,町內會幹部在確保自身及家人安全的前提下,會立刻行動起來,調集“災害協力隊”,組織居民疏散到鄰近的學校和公園——在日本,學校的建築通常是最結實的,這些地方平時就備有應急的糧食、水和毛毯等物品。
這麽多活動不少都是自發組織起來的,大家也是真正接受融入了自己所在的社區。
▎對我國的啓示
日本的町內會既是民衆的“代言人”,也是政府的好幫手。日本人就像一條條小魚,一個社區就組成了一個魚群,大家都是抱著共同的目的和希望抱作一團,推舉出頭魚,帶領自己的族群遊的更遠。
這無疑是給我們的一點啓發,我們很多所謂小區只是一群住的近的陌生人,居委會成了一種“上級”。我們應該讓更多的居民進入到社區生活中,根據當地的特色定期的舉辦一些小型活動,多多關心空巢老人,當社區的氛圍融洽之後,人們也會願意互幫互助,想必日常生活也會輕松不少吧。
以上で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