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書店品牌Page One早已在本地撒手人寰(諷刺的是它在香港和大陸的生意更趨火紅)。老字號商務印書館也走入曆史,轉向網絡經營。要在新加坡買書,尤其是中文書,並非易事。除非你是大學的學生或職員,能自由進出浩瀚書海,否則只能到社區圖書館借書了。而若要在新加坡“買”到中文書,除了去所謂的 “華文書城”百勝樓淘寶,目前剩下的連鎖書店,大概只有日本的紀伊國屋(Kinokuniya)和非常大衆的大衆書局了。
現狀:大衆書局——大衆的書店
不同于紀伊國屋的精英路線,遍布全島各生活區的大衆書局,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永遠面向普通大衆。所以大衆書局總是開在交通方便、人煙稠密的地方,通常設立在地鐵站、各大商場和購物中心等。並且大衆一直把爲顧客提供“一站式購物服務”作爲自己的經營理念,實行多元化經營。大衆書局的經營品種包括華文圖書、英文圖書、教材教輔、文具用品、音像制品、多媒體産品和電子教學産品。
新加坡眼小編經常逛的是位于TIONG BAHRU PLAZA3樓的那家大衆書局。進店一看,映入眼簾的除了教輔書,就是各類文具,不知道該店是賣書爲主,還是賣文具爲主,也奇怪這裏的教輔書居然品種這麽豐富,它把小學分流考試,小六會考, O 水准, A 水准 ( 高考 ) 等複習考卷,教材等等一網打盡。看來有咱們華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題海戰術。社科、曆史、文學方面的書也不少,放在暢銷書位置的中文書,除了美食、菜譜、旅遊、勵志、保健類的書,還有就是各種炒股、各種減肥,各種美容的書,而且基本上都是台灣出版社的圖書。
過去: 大衆書局,家族生意
新加坡大衆書局于1936年創辦,經曆80多年的風雨,成長爲今日的海外華文書業翹楚,在新加坡、馬來西亞、中國香港和台灣地區影響力廣泛,可以說是新加坡人的共同記憶。
其實大衆書局本身亦是一則文化世家的傳承故事。大衆書局前身爲世界書局,周曾锷之父周星衢于1936年在新加坡設立,在南洋城市如吉隆坡、槟城、泗水等設點,發售中文書籍。一九四九年,原來供書的中國大陸來源漸漸斷落,周星衢便在南下文人聚集的香港,設立世界出版社,出版雜志與中文書籍,有以供應南洋的書店。
一九六四年,公司現任主席周曾锷在美取得政治學碩士後沒有直接回新加坡,而是去了香港。“爸爸不讓我回新加坡,說回來一定死。因爲我念政治,年少氣盛愛發表意見,他擔心我會爲此坐牢,便讓我管理香港業務。”當時世界出版社爲新加坡衆多小本經營的民間書店供書,但小書店經營壓力甚重,壞帳很多, “像爸爸說的,生意時坐著談,收帳則跪著收,“香港不斷放帳出去,卻收不回來。”同時書店亦因爲仍有貨在手,不必進書,致使世界出版和發行的倉存愈堆愈多。八十年代初,新加坡的客戶們拖欠了世界出版社近二千萬港幣的債務。周曾锷于是狠下心腸,決定停止合作關系,放出了的債不再追討,但亦不再供書,倉存全部倒掉,“一共掉了五十六車書”,然後趁地産市道興旺賣掉貨倉,套現到馬來西亞開辦大衆書局。一九九五年,又大筆在香港黃埔開辦堪稱第一座書城的四萬多呎書店,還在其中經營餐飲,只四十個月,便虧損七千萬元離場。
經營書業近半世紀,周曾锷笑說:“經營書店真是傻瓜才會幹的事。”與被邊緣化下愛讀中文、熟知中文圈文化的馬來西亞相比,新加坡的中文閱讀人口仍有待培養。書展請來中文作家如倪匡、蔡瀾等出席講座,也要送禮物、花錢做宣傳才有數十觀衆。面對如此困境,周曾锷平靜的說:“一切皆有過程……只是慢慢做下去,摸索門道,學懂經驗,慢慢便有希望。”
未來:顧盼四方,前路漫漫
對大衆書店而言,2013年可說是過渡的一年。這一年,因爲高昂的開銷壓力,周曾锷結束了集團設在ION Orchard的prologue書店。但同時,大衆集團也買下了兩年前全面撤出本地市場的美國第二大連鎖書店集團博德斯(Borders)在新加坡的經營權,並在年底在裕廊一帶開設第一家博德斯書局。周曾锷對于重新引進博德斯持樂觀態度,他說:“我們很高興能夠使這個國際知名書店品牌成爲大衆旗下一分子。雖然書店業常被看成是夕陽産業,但零售書店依然是我們最強的核心業務之一。我們希望博德斯不僅能夠站穩書店市場,也能在新加坡書籍愛好者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知其不可爲而爲之,大衆書局將把新加坡的華文書市場帶向何方,我們除了祝福,更需要支持——多去書店轉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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