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創新格的治書信史
——記饒宗頤《潮州志》的纂修與重刊
林英儀
國務院古籍整理出版規劃小組顧問、國際漢學大師饒宗頤教授,曾于1946—1949年擔任潮州修志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潮州志》總纂,主持纂修《潮州志》的實際工作。當時,饒教授年甫而立,風華正茂,奮發有爲,以超凡的魄力,發揮三長[1]之才能,興創新格、纂韋編之壯舉,成爲全國罕見的文化盛事,在地方志史上樹立起承先啓後、典式垂範的豐碑。
一、專家雲集,規模空前
1946年4月,由地方政府開明官員和熱心史志工作的行家發起,時駐潮安縣城的廣東省第五區行政督察專員公署決定纂修《潮州志》。同年7月成立潮州修志委員會。聘請曾兼任廣東通志館館長、主修《廣東通志》的原中山大學校長鄒魯(海濱)、一貫熱心家鄉文教工作的兩廣監察使劉侯武、廣東省政府主席羅卓英、國民黨中央執委兼華僑委員會常委蕭吉珊、廣東省政府委員陳紹賢、原廣東省通志館主任、著名文史專家溫丹銘等爲顧問。廣東省第五區行政督察專員鄭紹玄兼任主任委員,鄭卸任後,專員公署官員不參加修志機構,原兩廣監察使離任回潮的劉侯武接任主任委員。饒宗頤教授爲副主任委員兼總纂,延聘各縣市局政要及碩彥鴻儒爲委員。修志委員會成員共達156人,其中多數是專家學者,規格之高,規模之大,前所未有。纂修《潮州志》的專職常設機構是潮州修志編纂委員會和潮州修志館。編纂委員會成員都是當時潮汕或在外地工作的各界文化名流。這個常設的修志機構,廣聘人才,集專家學者數十人,形成強大的修志隊伍。這也是前所未有的。
由饒宗頤總纂的《潮州志》,其篇目內容、卷帙規模,大大超越清代潮州府志。清代前期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四朝相繼修成的《潮州府志》,雖不斷有所發展,但變化不大。順治吳志十二卷,分十二部,30多萬字;康熙林志十六卷,爲目二十六,50多萬字;雍正胡志二十四卷,列目三十;乾隆周志四十二卷,分三十六門,80多萬字。《潮州志》列三十門,擬分訂50分冊,400多萬字,其規模大大超過清代四部《潮州府志》之總和。更主要是增加新志目、新條目和新內容,使此次修志成爲潮州地方志史上規模空前之盛舉。限于曆史條件,當年《潮州志》僅刊行20分冊,未能首末完帙出版,曆經半個多世紀之後,未刊志稿多已散佚,已刊部分志書也流傳不多不廣,成爲一大憾事。
今逢盛世,文化建設方興未艾,地方志事業不斷發展。潮州市委、市政府重視地方志工作,把再造志書善本,傳承地方曆史文獻,作爲一項重要任務,撥出補助專款,香港潮屬社團總會創會主席陳偉南先生贊助出版經費,共襄《潮州志》重刊之善舉。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從汕頭市檔案館及熱心人士處,獲得當年修志檔案資料和五個未刊志稿。2004年8月,饒教授授予委托書,委托潮州市志辦補編重印《潮州志》。重刊的《潮州志》按1949年已刊版式編爲10冊。補編卷首一冊,編入四篇序文:民國時期曾任鐵道部部長、廣東省文獻會主任(建國後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全國政協委員)葉恭綽1949年夏撰寫的《潮州志序》,原廣東省省長盧瑞華2004年8月撰寫的《重印<潮州志>序》,香港潮屬社團總會創會主席陳偉南2004年7月撰寫的《重印饒氏<潮州志>序》,饒教授2005年6月撰寫的《重刊<潮州志>序》;存于汕頭市檔案館的饒教授1948年春撰寫的《潮州志述例》,纂修題名:潮州修志委員會、潮州修志編纂委員會、潮州修志館等機構成員名單;附圖、潮州志總目及新編詳細目錄。
原已刊行20分冊按原版式掃描重印,編爲第一至第六冊。第一冊爲沿革志、疆域志、大事記;第二冊爲地質志、氣候志、水文志、物産志三•藥用植物、物産志四•礦物、交通志;第三冊爲實業志一至四,六、七,即農業、林業、漁業、礦業、商業、金融等專志;第四冊爲兵防志、戶口志、教育志;第五冊爲職官志;第六冊爲藝文志、叢談志。新補五個志稿編爲第七、八冊,第七冊爲民族志、山川志、實業志五•工業;第八冊爲風俗志、戲劇音樂志。補編志末一冊,編入潮州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副主任沈啓綿撰寫的《重刊<潮州志>後記》,市志辦主任黃繼澍根據檔案資料撰寫的《潮州志纂修經過》,並附錄部分修志檔案資料複印件。
重刊的《潮州志》,全書共4400頁,230多萬字,成爲志書的鴻篇巨著。饒教授對潮志重刊問世十分高興欣慰,在《重刊<潮州志>序》中指出:“其彌足可貴者,執事諸君經反複查訪搜尋,重獲民族、山川、工業、風俗及戲劇音樂五部未刊志稿,複依據當年修志館文書檔案資料,補編全書卷首、志末部分,是則該志之再版,其規模格局已接近當年原擬之體制。”“竊以爲重刊之事,迹近奢望,不意望九之年,竟能獲見是書之補編锓梓,豈非人生之賞心樂事耶?”[2]
二、體例創新,內容翔確
1949年夏,時任廣東省文獻委員會主任的葉恭綽先生,獲悉《潮州志》編輯告竣,即將出版,驚喜交集,欣然爲《潮州志》作序,肯定“此書之善有二大端:“融通新舊,義取因時,纂組裁量,各依條貫,不取矜奇立異,亦非襲故安常。分類三十,統稱爲志,仍附各表,以省篇幅而清眉目。殿以叢談、敘錄,若網在綱,別爲卷首、志末,在存全貌,可謂斟酌至當,兼備衆長。此體例之精惬,爲全書之特色者一也。”“義取存真,事皆征實,如山川、氣候、物産、交通之類,皆務根測驗,一以科學爲歸。更重調查,期與實情相副,迥殊扪龠,可作明燈。此記載之翔確,爲全書之特色者二也。”[3]
誠如葉公灼見,饒宗頤總纂的《潮州志》,最顯著的特點是承先啓後,與時俱進,敢爲人先,體例創新,內容翔確。在融通新舊、體例創新上,饒教授撰寫《潮州志述例》作了說明:“茲編分三十門,沿舊志者十之四,自立義例者十之六。沿革、疆域、氣候、山川、物産、古迹、兵防、水利、財賦、宦績、人物,皆舊志所有。民族、地質、土壤、地形、水文、政治、交通、實業、僑況、社會、宗教、方言、戲劇音樂、金石,則向之所無。戶口于舊志爲附庸,今蔚爲大國。乾隆時修府志爲目凡三十六,茲多所刪並,刪形勢入于地形,並飓風于氣候,分災祥中之地震以入地質,合署廨坊表寺觀茔墓于古迹,合城池津梁墟市于建置,並堤防于水利,合賦役經費鹽法于財賦,合屯田關隘于兵防,附驿傳于交通,易征撫之篇,以年系聯爲大事志,藝文專列書目。其各體詩文則仿阮通志、海陽志例擇要分系各門。”[4]
饒教授暨編纂委員會諸多專家,按新體例篇目,博輯曆代史志資料,注重考證調查,經過三載辛勤耕耘,終于修成的《潮州志》,確是一部承先啓、內容豐富、卷帙浩繁的高文典冊,成爲當時潮州(原潮州府區域)的曆史與現狀的百科全書。《潮州志》承襲曆代潮州舊志的很多記載。但同時對舊志書記述有誤或不同之處,饒教授都查閱了大量史料,予以考證辨正或說明。如潮州海陽縣的沿革,自明郭子章以後的各部潮州府志和海陽縣志,都誤從《周書•王會》篇講起,認爲周成王時潮地已有古海陽。饒教授根據自己考證研究之《古海陽考》,指明《周書》記述的古海陽系古楚東之海陽,實處今江蘇常熟縣即南朝蕭齊所設立的南徐州海陽縣,而非潮地之海陽縣,更正了舊府縣志之誤。[5]義安置郡年期,舊志記述不一,僅《永樂大典•潮州府》在同一頁中就記述義熙五、八、九三個不同年份,[6]《南越志》記義熙八年,《宋書》記義熙九年。饒教授查閱了《南越志》《晉書》《宋書•州郡志》《元和郡縣志》,以及多部潮州舊志,根據多部史志文獻記載,采定東晉義熙九年爲義安置郡時間,並作說明:“《南越志》與《宋書》均爲較古記載,相差一年,當是或就制可之日起計,或據到官之日起算,而隆安元年至義熙九年相距十七年,豈隆安初有建郡之議,後因故擱延欤,謹著其異于此。”[7]對古瀛州轄屬情況,饒教授也作說明:“按補梁志,瀛州領郡四:義安郡、高要郡、樂昌郡、陽春郡。東晉南北朝輿地表梁武帝瀛州時治義安,郡六:義安、東官、梁化、海昌、樂昌、新會。又梁末陳初疆域,瀛州統郡三:義安、梁化、東官。此梁時瀛州疆域贏縮情形。”[8]
饒教授親自撰編的新設立的《民族志》,全文三萬多字,博采大量史志典籍資料,引證的史料數以百計,其中引自屬于廿五史和全國性的史書三十多部,引自舊志二十幾部,引自族譜十幾部,還參閱一些專論、考述、紀略、雜記、注釋之類的文章。根據曆代史志記載,結合考古實物和訪問調查材料,對潮州先民的民族構成、人口源流、遷入移出的發展情況,各立條目,編纂成書。其內容之豐富,論述之翔確,令人無限贊歎。這是饒教授的潮州民族民系研究成果,對《潮州志》內容的充實,也是一部系統的潮州民族史。
新設《實業志》,更是《潮州志》的創舉。根據近現代潮汕地區各經濟行業的發展情況,《潮州志》新設《實業志》,依次分爲農業、林業、漁業、礦業、工業、商業、金融等七個門類,與現代三大産業的分類及排列次序完全吻合,而且分別記述各行業的概況、分布情況、生産經營方式、發展統計數字等,在志書中增加了大量的社會經濟資料。這更是《潮州志》的顯著特色。
特別是專業性強的門類,廣延知名學術團體和行家參與編纂的篇章,內容更爲翔確,更具科學水平。如“國立中央研究院地質研究所兩廣地質調查所之于地質礦産,中國地理研究所之于地圖繪編及山川水文氣候,中山大學生物系之于動物,廈門大學海洋研究所之于魚類,韓江水利工程隊之于水利,中華柑桔研究所之于農産柑桔昆蟲,均能運用最新科學方法,爲國內地方志別開生面。”[9]《物産志•藥用植物》對每種都標明俗稱漢名,再加列拉丁文學名,與世界通用植物學名稱相一致。還附名稱索引,方便檢索。這部《物産志•藥用植物》,成爲“潮州本草綱目”的雛型,爲潮汕藥用植物的研究和開發利用,提供了很有價值的豐富資料。潮州舊志無設置戲劇音樂志目,史志文獻記述這方面的資料不多。新編《潮州戲劇音樂志》,征引資料浩博,論證精辟翔實,實際上是一部探討潮劇潮樂的專門著述,對潮州戲劇音樂史作了重大貢獻。《山川志》《風俗志》等各專志,內容與形式均有所創新,除按志書體例分章節條目記述外,還選錄一些詩詞、民謠、諺語,補充專志內容,使之豐富多彩,可讀可誦。這也是曆代潮州府志所無的。
三、典式垂範,樹立豐碑
1946—1949年,饒宗頤總纂《潮州志》之壯舉,是潮州地方志史上前所未有的盛事,具有重大影響和深遠的曆史意義。
第一,全國罕見的創舉。民國時期,雖曾幾次通令修志,但成書不多,按原州府範圍修志的更少。查閱1986年中華書局出版的《中國地方志聯合目錄》,收錄曆代截至1949年全國地方志書8200多種,在全國400多個舊州府中,民國時期修志的只有30多個地區,而且多數屬于續修。其中民國三十四年至三十八年(1945—1949年)只有三個地區修志。即貴州《定番州志》,清代原本,民國續修,1945年鉛印本;[貴州]《遵義新志》十一章,17萬字,1948年鉛印本;[廣東]《潮州志》,1946—1949年修,分門類設志目三十,1949年出版20分冊,約150萬字。這就是說,這個時期,在全國少之又少的修志地區中,只有《潮州志》體例創新,門類齊全,內容豐富,規模宏大,成果顯著。當時雖未全部付梓,但據檔案資料,補編卷首、志末和部分未刊志稿,基本可見卷帙浩繁的全貌。因此,當時《潮州志》巨著之纂修,的確是開創性的修志盛事,是全國罕見的創舉。正如葉恭綽先生當年在《潮州志序》中所言:“蓋民國建立後,吾粵以舊府屬爲範圍新編之方志,此尚爲第一次也。”他盛贊“有此精心結撰之作,所謂雞鳴不已,鳳舉孤骞,誠空谷跫音,荒年穎秀矣”。誇獎“潮人士此舉,殆有裨全省,而非止嶺東一隅之幸”,“實足供時代所需”。當年《潮州志》之纂修,爲潮州曆史文獻庫增添寶貴典籍,是對潮州文獻史和全國地方志史的重大貢獻。此次《潮州志》補編重刊,同樣具有重要意義。這使原潮州府地域有了民國時期編修的承先啓後的志書巨著,使古代到民國時期的潮州志書連接相續地傳承于子孫後代,傳播到海內外,將使潮州優秀人文傳統不斷發揚光大。
第二,開創新格的典式。饒教授洞察中國近現代社會的發展脈絡,具先見先知之睿智,跟隨時代步伐,根據清代乾隆朝修《潮州府志》後,中國經濟和社會的發展變化情況,承前續後,融通新舊,開創新體例,增添新內容,在編纂宗旨、門類安排、體裁選擇、撰寫方法,以及遴選編纂專業人才等方面,都極具匠心妙筆。“自立義例者十之六”的新設志目,特別是民族、地質、土壤、水文、實業、僑況(務)、宗教、方言、戲劇音樂等專志,曆代潮州舊志不僅沒有這些門類的篇目,而且極少涉及上述門類的具體內容。這部按新體例、新內容、新方法編纂的《潮州志》巨著,不僅可發揮“存史、資治、教化”的功能,而且充實經濟和社會發展方面的豐富資料,對地方人文和經濟建設都裨益甚多,起到濟世利民的作用。饒教授大魄力、創新格的修志創舉,在理論和實踐上都有重大建樹。既豐富方志學的理論,又爲現代編修地方志導夫先路,創新體例,提供規式,樹立典範,堪稱在中國地方志史上樹立了重要裏程碑。1982年香港大學授予饒宗頤教授榮譽文學博士學位,其中一個重要內容,就是表彰饒教授纂修《潮州志》之功績。這部補編重印的《潮州志》,對當前開展第二輪地方志纂修工作,仍是可資借鑒的典範。
第三,同舟共濟,多方協力修志。當年修《潮州志》,由廣東省第五區專員公署決定啓動,經費由潮屬各市縣分擔。但因時艱加劇,物價飛漲,半年後各屬負擔經費就得增加二倍。至1947年7月,原由潮屬各市縣認擔經費中止支付,修志經費無著,修志人員生活處于“饔飧不繼中”。喻英奇繼鄭紹玄任督察專員後全不管修志之事。劉侯武毅然頂任修志委員會主任委員後,修志委員會和修志館已成爲民間機構。劉侯武親自鬻字呼號,謀求解決經費問題。九月起,幸得地方人士熱心劻助,籌措基金5000萬元,將息款充作經費。但由于物價狂漲,貨幣已失作用,修志委員會報專署批轉潮安、揭陽、潮陽三縣政府向殷戶勸捐稻谷各20石,至1949年初,以此維持修志人員的實物津貼。面對時艱的窘境,編纂委員會諸同仁,戮力同心,有的到中小學兼課,以補生活費之不足。大家勉強糊口,經常吃稀粥,嚼雜菜,甚至枵腹從公,共同度過難關。海外潮商俊彥,也紛紛伸出援助之手,香港創興商行廖寶珊先生捐款200萬元作爲修志費用,暹邏余子亮等多所資助,對修志工作給予支持。香港方繼仁先生按月由湯秉達先生經手,彙款維持修志館的日常費用,還爲修志人員到各縣實地調查解決經費問題。在海內外潮籍鄉親的襄助下,編纂諸同仁夙夜匪懈,辛勤采輯,埋頭著述,終于基本完成《潮州志》的纂修任務。
爲籌措《潮州志》印刷經費,修志委員會于1949年3月具文呈請專署令饬所屬市縣各機關學校預訂付款。同年5月,劉侯武、饒宗頤還奉函新加坡等海外僑領,宣傳鄉邦修志盛事,敦請“各同鄉多方認購,惠借款項,以應急需,共襄盛舉。”[10]新加坡僑領黃芹生、楊缵文等發動鄉親踴躍訂購70部,並即先付款5000港元。
這次補編重印《潮州志》,也是香港潮屬社團總會創會主席陳偉南先生贊助,潮州市政府撥專款,機關學校社會各方專家和熱心史志工作人士,同心協力參與整理編輯工作,才使這部志林巨著重刊發行。
第四,《潮州志》的重刊,具有現實意義和深遠影響。原廣東省省長盧瑞華在《重印<潮州志>序》中指出:“該志之刊行,將爲潮州曆史文獻庫增添寶貴典籍,爲建設文化潮州增添曆史文化內涵,爲現代修志工作樹立規式典範,爲潮學研究提供翔實史料,促進潮學研究之廣泛開展。饒先生之道德文章,將嘉惠之士林,輝耀典冊,永垂青史。此部寶貴志林巨著,傳承于子孫後代,傳播至海內外,將使潮州優秀人文傳統更加發揚光大。”[11]事實正是這樣。補編的《潮州志》重刊後,根據饒教授、陳先生和市領導的囑咐,市志辦向港、澳、台、泰國、新加坡等地潮團、大學和知名人士,潮汕三市的史志、宣傳、文化、圖書館、檔案館和文史專家,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國家圖書館和部分重點大學圖書館發送《潮州志》。還專程赴穗,向省史志辦、檔案館、社科院曆史所、文史館、中山圖書館、廣州市志辦和中大、暨大、華師大、廣州大學、技術師範學院等校圖書館,以及潮籍老領導和專家奉送這部鴻篇巨著。幾個月來,總共向本市和海內外各地發送《潮州志》800多部,傳播潮州曆史文獻,成爲圖書館、史志、檔案等單位收藏和讀者、研究人員學習研究的寶貴典籍,獲得廣泛的贊譽。參加在中山大學發送《潮州志》座談會的文史專家,對重刊的《潮州志》都給予高度評價。中大人文學院的文史專家表示,要學習研究運用《潮州志》的翔實資料,完成與潮州市合作的潮州文化研究課題。建國初期曾任潮安縣委書記、原省顧委委員吳健民特致函潮州市志辦,指出“潮州文化,在華夏文化中,現在正是逐漸成爲各界關注的一個亮點。因此,很需要更多的曆史資料提供學術界研究作參考。出版《潮州志》,就是做了向曆史吸取智慧——爲國家文化建設添磚加瓦的極有意義的工作。”
注釋:
[1]三長,《舊唐書•劉子玄傳》:“史才須有三長,世無其人,故史才少也”。三長,謂才也,學也,識也。
[2]饒宗頤:《重刊<潮州志>序》,《潮州志》重刊本卷首第11、12頁,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2005年8月。
[3]葉恭綽:《潮州志序》,原刊載于新加坡《潮州鄉訊》第四卷第九期5版,1949年6月16日。《潮州志》重刊本卷首第2、3頁,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2005年8月。
[4]饒宗頤:《潮州志述例》。《潮州志》重刊本卷首第15、16頁。
[5]《潮州志•沿革志》,藝文印務局,第23頁。《潮州志》重刊本第一冊,第46頁。
[6]《永樂大典•潮州府》卷5343第8頁,潮州市地方志辦公室重印本第15、16頁。
[7]《潮州志•沿革志》,藝文印務局,第5頁。《潮州志》重刊本第一冊,第10頁。
[8]《潮州志•沿革志》,藝文印務局,第6頁。《潮州志》重刊本第一冊,第12頁。
[9]新加坡《潮州鄉訊》第四卷第七期4版,1949年5月16日。
[10]新加坡《潮州鄉訊》第四卷第七期4版,1949年5月16日。
[11]盧瑞華《重印<潮州志>序》,《潮州志》重刊本卷首第6頁。
(本文刊載于《中國地方志》2006年第10期)